脱离
俞静桐睁开眼,抬手一抹,泪水沾湿了枕头。
她翻身埋进枕头,而后抱在怀里时,枕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叮铃铃...该起床了。”
小闹钟摇头晃脑似的跑了过来,到床头看着发呆的俞静桐疑惑了。
“我没得到消息,今天有没有客人来呢?”
“有,一定要有...不然小闹钟要饿死啦!”
“今天你可想起来你是谁?”
“想不起来。”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再给你换身体。”
“好嘛好嘛...”
……
俞静桐堪堪梳妆完成,头上的发簪突然热得滚烫,要烫死了。
小闹钟看到她摘下发簪,那手都烫红了,急得不行。
“你快点丢啊,快丢出去。”
“这次来的不是情,而是怨。”
俞静桐将玉簪放在了一旁,客栈的灯在她踏进去的那一刻就亮了起来。
……
门被推开了,血气方刚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馆主,你是刚逃出来?”
俞静桐拿起茶壶盖丢了茶叶进去,见来人,回了句。
“你知道什么。”
盛琪站在那里丰神俊朗,面前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来历,赫然知道些什么,他本想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皱了皱眉头。
“盛琪,七王的贴身暗卫,尽职尽责,安分守己。”
“啧,好一个贴身。”
盛琪拿着佩剑走近。
“哎?勿靠近。你若心有不甘,直说便是。”
“你这真能像外面写的那样,得偿所愿?”
“只有你给不起没有我做不到的。寻死觅活不是我的风格。”
“寻死觅活?呵...”
盛琪撩开衣摆寻了位,坐了去,佩剑就放在一旁。
“你不会是以为我这里就你来吧?”
“明明说了只接待一位。”
盛琪猛的转头看向俞静桐,而她已经来到身后递去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这里是只接待一位,但是一位不是一个人。我这里是以事情区分的。比如七王,赵淮序也是能进来的。”
俞静桐刚说完,门外风声大起。
迎面走来的不是七王赵淮序还能是谁。
盛琪快速站起,往后退了退,离赵淮序颇远。
“放心,现在你们都是虚拟的,等醒过来,你们早就会发现,两人依旧不在一个地方。”
俞静桐淡定的留在原地,盛琪倒是闪到她身后,指尖捏着她的腰带,说道。
“我看到他就浑身疼...”
俞静桐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赵淮序,摇了摇头。
“盛琪!”
赵淮序怒目圆睁地瞪着眼,俞静桐一点也不惯着。
“住口,我的地盘有我做主。”
“你信不信...”
“就你那个暗卫部?来一群我都不怕啊。”
俞静桐别了别耳边散落的头发,意味深长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交易跟我,盛琪归我。”
“来者是熟人,你本是无缘皇位。是出于缘分来这里讨了个机会助你重回京城。现如今倒是囚禁起人来了。”
“他是我带出去的,生死由我。”
“一命还一命,尽职尽责守护你,此情此愿在我这里都是能够平等抹去的了。”
“你是在助他离开!如果没有我,他就会死的。”
“茶馆一直都是讲究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本来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奈何你与盛琪已然来到我这茶馆,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只要我想,我能送他回去。”
“送他回去?他哪里还有家?!”
赵淮序不禁失笑道。
“盛琪,社会白领,你以为他是你的暗卫?你以为他的家在你那?”
俞静桐说完,腰后的手,突然攥紧,紧接着是盛琪哽咽的声音。
“你...能送我回去吗?”
他实在是怕是这是一场梦,他想回去,但是就像是奢望。那样法治社会,已经距离他很远很远。
“亦近亦远,相对于要付出的东西很多。可能是青春可能是生命。”
“盛琪!你绝对不能答应她,她是在趁机赚运。”
“你,真的,能送我回去吗?”
“能,但是,时间,地点我不能确定。茶馆只掌握交易,不掌握准确性。我有解决的能力,但不是一定准确。你来到他的世界一定有你的缘分。而你今日能回去,也是缘分。”
“我想回去,我要回去。”
盛琪宁折不屈的脊梁骨已经被回家的可能性击垮了。或许盛琪并不是一定那么顽强,但他一定有信念。
“我送,我送你。”
俞静桐见赵淮序红了眼,连忙张开手护了护。
“你敢!”
赵淮序想要往前,但是却怎么也上前不了。看着近在眼前的盛琪和俞静桐,格外来气。
“你再气也没用,喜欢他却不认真对待,见他要逃,拿捏他不会见死不救的性子,他要不是从那样好的地方过来的,你你能拿捏得了他?囚禁了两三年都没拿下他,你真没用。”
“你!”
“平日里谋权算计的本事全吞进肚子里去了?该用的时候你不用,难怪孤独终老。书本里老死孑然一身,说的就是你这样不开窍的。”
俞静桐让小闹钟带着盛琪离开了,赵淮序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闹钟把人盛琪带走。
“看着有什么用,等我送他回去,再来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你给我回来,回来!”
……
“你真的不是故意说着玩,逗我的吗?”
盛琪缓缓道。
“你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吗?他赵淮序好歹是囚禁狂,喜欢你,想让你深爱他。难不成我也要你的爱?”
俞静桐笑道,小闹钟不高兴了。
“羞羞羞,不能喜欢,不能深爱。”
“我送你离开,离开之后你将不记得这里的一切,我只能隐约找到同名的你,没办法找到当年的你甚至当时的你。”
“谢谢...”
……
俞静桐回来时,赵淮序坐在位子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喝茶喝不醉的,赵淮序。”
“你为什么非要管闲事?”
俞静桐坐在他的对面,给他续了杯茶,才说道。
“我是给你机会,你以为囚禁就是爱吗?你难道想要死在最爱的人手里,还要说你自己没错吗?赵淮序,我放的是他,救的是你。”
“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那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这就让你离开这里后,一切关于盛琪的记忆全部抹去。”
“我不愿意。”
“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已经把他送走了。”
“每年七月七日,你会去他的世界。而第二年七月七日,你会回来。给你三年时间,你如果能够让他在知道你的情况下爱上你,我就将你们两之间搭一座桥,让你们无偿反复来往。如果你做不到,你将再也与他无缘也与皇位无缘。”
“如果成功了呢?”
“事业和爱情双收,你如果失败了我会收回所有,你要是成功了我也不至于不给你奖励。前提是,你最好成功。超过三年,没去一次非但不会有一年,还会损坏你的五脏六腑哦...”
俞静桐说完,笑着送他离开。
“不能喜欢,不能喜欢...”
“你快想起来吧...”
俞静桐点了点小闹钟,一封信出现在桌上,她却没有打开,她知道有些人的时间不多了。
爱一个人好难,极致对待反而会束缚彼此。
俞静桐没兴趣知道他们事情,只是偶尔听其他人说起七王与他的暗卫之间的爱情纠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