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下)
沐妍没经他人手,尽心尽力将他安葬在家乡。
……
“你就是池砚舟的未婚妻?”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左右了,沐妍还在池砚舟的小区里坐着。
这是池砚舟专门买的买来二人居住的。
“嗯,是我。”
沐妍苍白着一张脸,无精打采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呵,怎么样?”
“什么?”
沐妍疑惑地抬头,看这个人双手插兜的痞子样,她嗤笑一声。
“今日是来说风凉话了?”
“我还在想他藏起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没想到,呵...”
“我再是什么样也是他的人,你,评判不了我一句。”
沐妍的刘海没什么剪,已经遮挡了眼睛。此时她的眼睛正在刘海后面盯着那人。
“可以了,我不是来说风凉话的。”
那人单手从口袋掏出个东西,双手递给了沐妍。
“这是池砚舟让我拿着的,现在物归原主,你收好。”
“什么东西?”
“我也没看。”
萧桦林默默点了根烟,吞吐烟气时淡淡道。
“这是你们之间的东西,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你是真讨池砚舟喜欢,能让他这么对待的人可不多了。你...该咋样咋样吧...”
“我应该如何?”
沐妍拿着那微微厚度的折纸,说道。
“左右好像所有人都在说我的不是,是不是池砚舟到最后也会后悔与我有了牵扯,才会在那里离开。他是不是也对我失望。”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池砚舟绝对不会。沐妍,我没叫错吧?他不是一个会不计后果的人,他对任何事情后悔都不会对你后悔,毕竟我是有目共睹。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会在那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无迹可寻,或许等到日后你就会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无迹可寻?明明去看了病,明明都说治好了。为什么?最后还是病倒了...”
萧桦林往后退了退,没靠前去。
他摇了摇头,问道。
“是不是感觉一切都很奇怪?”
但是沐妍还在自我疑惑,连萧桦林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发觉。
……
甚至几年后,沐妍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多疑惑。
现在她已经是大家眼中公认的池家夫人了,从他带领持家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已经让很多人心服口服。
“夫人,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等,我在等一个过程。或者可以说是结果。”
“好的,您之前吩咐的花已经到了。现在就要出发吗?”
“现在去,去完之后我还得处理一件事情。”
“好的。”
……
沐妍带着几束花,去分别拜访了几个人。
而随着她来的人都在外面望风。
在池氏夫妻旁边是个无字碑,沐妍每次来都能看到这个无字碑总是摆满新鲜花朵和水果。
于是很容易让沐妍猜测也是个可怜人。
但今日却同往日不一样,今日没有什么花朵,只有一封信。
沐妍本就不会在意这样一封信,可奈何这封信就顺着风来到了沐妍的面前,大大咧咧的平摊着。
她自然而然看到了那句...
沐妍女士亲启
她慢慢弯腰捡了起来,刚看完没一会,旁边就出现了一束花。
那是火红的玫瑰,来祭奠的都不会带这种。
“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
云段晴
那是沐妍看她胸口别着的工号牌发现的。
“我是云段晴,因为住在附近不远处,所以经常来。这是我朋友的。”
云段晴见她看了眼胸口的工号牌,善意的开口。
“我叫沐妍,我只在这一天来。”
“难怪看你看得少。”
“我平时不来这里,伤身。”
云段晴沉默不语的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沐小姐,你的信掉了。”
“那不是我的,说来也是奇怪,也不知道谁作弄我,写封信放在这里。”
沐妍紧紧地攥着信,愤愤不平道。
“平白无故惹人心慌。 ”
“沐小姐,我先走了,信上的话要是重要你还是看一下信一下。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云段晴转身看着沐妍的背影,摇了摇头。
“云小姐。”
云段晴听到沐妍叫自己,停了脚步,静听后续。
“这封信是你给我写的吗?”
“是也不是,这是我截下来的东西,你看看就好。”
沐妍将信撕了个稀碎,随后扔在了池砚舟墓碑的前面。
“池...砚...舟...”
……
今夜无眠,沐妍坐在床头翻着书,那是之前池砚舟喜欢的读物。
沐妍脑海里止不住回想起看到的内容,那内容很让人疑惑。
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
‘你的名字造成了如今的结局,如果,你更名改姓会发生什么呢?’
沐妍眼睛酸涩,她闭了闭眼,合了书,关了台灯。
漆黑的夜晚更加让人清醒,沐妍觉得改个名字,就叫‘俞静桐’。
……
神奇的事情从今天发生,俞静桐自从改了名字开始,生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一种依附甚至追逐着俞静桐的感觉。
俞静桐也偶尔会碰到云段晴,她就像是长姐一样,温馨的存在。
“你应该还在查池先生的事情吧?”
“你又知道了?”
“嗯,有种感觉,就像是处在世界之外,云游于规则之外。”
“你又在梦游?”
“这次和梦游不一样,我感觉的到暴风雨前的宁静。暴风雨即将来袭。”
在云段晴说完的下一刻,还晴朗无云的天空不知怎么就乌云密布了。
再过一会就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
俞静桐起身倒了两杯热水,拿起一杯递给了在床边坐着看窗外被雨打得上下摇晃的枝丫的云段晴。
“拿着,暖和点。”
“谢谢。”
云段晴微笑着接过来,看着俞静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喜欢雨?”
“我喜欢生机。你看...”
俞静桐望去,那是一只鸟儿不顾风雨在雨中穿梭的身影,最后停落在屋檐下梳理羽毛。
“你那不是喜欢生机,你那分明是乐意看笑话。”
“哈哈哈...”
云段晴不知道被俞静桐说的那个字取笑到了,只见她笑的手都拿不稳,杯子里的热水直晃荡。
“等你站在我这个层次,你就明白了。”
她笑完了,止不住抽搐着说了句。意味深长的看着俞静桐。
“等你看多了,就觉得索然无味,巴不得世间所有的糟糕事情都来找你了。”
……
“我还需要学习什么?”
“足够了,我的课程在你这里结束了。”
云段晴裹紧外套,叹口气道。
现在外面,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家家开空调的开空调,烧灶的烧灶。
“让你多穿点,你非不要。”
俞静桐虽然嘴上说着,却也默默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取暖器。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就要离开这里。我最后留给你一样东西。等你需要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云段晴搓着手,缓缓道。
“希望下次见,我教给你的,你都能融会贯通,学会变通。”
俞静桐也没多问,她此时此刻觉得云段晴这个就像是云里的水雾,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降落,让人头上浇了盆冷水。
“或许你下一次见到我,也会认不出我。”
“那一定是不久的将来。”
云段晴站起身,喃喃自语道。
……
直到这一年,俞静桐意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池砚舟的死因,或许真的不是病死。
……
她在梦中梦见了她的过去以及将来,但是梦里的终究是梦里,是现实所体会到的一切完全不相同。
而造成这样的原因也只是一个云段晴而已。
俞静桐惊醒了!
“云段晴,你究竟是谁?在这件事情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她的大脑一阵疼痛,最后昏厥了过去。
……
俞静桐醒来的地方很空旷,广阔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很空...很空...
“你醒了。”
“云段晴。”
俞静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想都没有想就把名字报了出来...
“我脑海中的这一切是真还是假?”
“亦真亦假,你心中已经有答案。”
“如果,如果她是沐妍,那我究竟是谁?梦中的她,简直和我像两个人。”
“知道为什么总说天机不能泄露吗?因为天机一旦泄露了结局就会有翻天地覆的变化。而你现在已经不是沐妍,而是俞静桐了。”
云段晴叹口气,遗憾道。
“或许在没发生这件事情之前,你和池砚舟还有一段很美好的过程。你们会恩爱两不移,更会结婚生子。但是现如今的结局已经发生了改变。甚至造成了现在阴阳两隔的局面。”
“是你?!”
“做出这一系列不一样决定的人不是我。但我也恰恰是一个变数。能创作出,改变出,不同结局的人只有你。你才是你世界的主角,才是这个故事的核心。没有你,将没有这个世界。或许你一个人没办法决定一个世界的生死,但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拥有存在的记号。”
云段晴倒了杯茶,塞在俞静桐的手里。
“具体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
“就凭那么稀有的预言书吗?那我的生活的事情算什么?池砚舟的存在又算什么?就像一个玩物,一个笑柄。”
“我无话可说,人死终究不能复生。”
“既然预言书将我定为她的终结。那我还是人吗?”
“严格意义上来不算。而且你也不是他的终极,是他。不久将来后的宿敌。终结你的是她,而能终结她的也只有你。”
云段晴吹了吹凉,三口两口的喝着。
“我最爱的人死在她的手里。”
“想要毁掉一个人,就要毁掉她的软肋。对,你是这样,对她更是这样。”
“既然许愿是不可逆的事情,那是走非常人的道,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还太渺小了,这就像是鸡蛋碰石头,你可以慢慢规划。”
“我等不下去了,我已经浪费了一年两年甚至五年。蒙在鼓里的也只有我一人。”
云段晴不再开口劝解,只是说了句。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要所有大门的钥匙。”
“我没有大门的钥匙,但是我有通道,我可以送你过去。”
“足够了。”
……
俞静桐做了这世间的第一人。
“既然许愿真的有用,那就让我看看语言的真正威力。”
“所有大门之间都是没办法互相残杀的,你这个计划很难成功。”
“一个门或许没办法,若是所有门呢?”
“每一个门进去只要进去你就会耗费你的寿命。你有多少生命能...”
“你不懂,没有他的存在,我的生命毫无意义。尤其当我知道我跟他是有缘可这一次却无分。他可是因我而死的。难道我要放任我最爱的人死在别人的手里吗?”
“祝你好运。”
云段晴淡淡道。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点事情了。”
“多谢。”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或许时间很长,也有可能很短暂。
俞静桐不可思议的逛过了所有的门,在每个门前都许了个愿。
这些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
‘我希望死而后生,与我的宿敌有一战之力。’
……
“这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还企图与我们有一战之力。”
“不可能的。我们纵然有天大的门锁,也不可能让你与我们为敌。更别提一战之力了。”
俞静桐她每进一个门就会被剥夺寿命。
直到最后如同化为枯骨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
“她好像是云段晴送过来的。”
“云段晴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个黄毛丫头?她的运气和怨气强烈的很。”
“不可能,云段晴,她可是一个正直的家伙。不可能放任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来走遍各个门。”
“你们还记得预言的事情吗?”
众人皆知预言的事情,突然惊觉,这恐怕什么凡夫俗子。
“胡闹!”
董妁身穿深蓝色衣裙,捏着衣摆坐在高位,疾言厉色道。
“她这是要让三界不宁,世界动荡不安。”
一拍扶手,瞬间站起。
“就算是预言,她一个凡夫俗子还能直接飞升不成?没有劫,如何飞升!”
“可是...云段晴...”
“嗯?!”
董妁突然瞪了过去,那人直接戛然而止,哑口无言。
“她以为她是谁,这是要命的事情。我不信她能舍得她那条命!”
但,云段晴还真舍得去,不过是贱命一条。
她不惜一切将所有连接门打开了,俞静桐还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是一步一步跪上去的,在最后的台阶才停下来。
至于门后的人听没听见,她不管。
只要说完一句就跑去下一个。
云段晴靠在自己的门那里,笑了笑,抬手咳了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坐在高位的董妁,捏碎了扶手。
站起来走到面前时,又没忍住叹了口气。
俞静桐已经经过了所有门,此时她已经一头白发,皱纹瞬间增生。
“我只要一个公平公正,无言其它!我不求死,只求一战之力。”
俞静桐盘腿坐在那里,最终低下了头。
“这可怎么办?我们根本不能答应。”
“决定权不在我们手里了。这里就像是一个天秤,天理在哪边,就往哪里偏。你以为她在求你吗?”
董妁反手抵背,说道。
“谁要是同意了,这是与第三门为敌。”
“难道要与真理为敌?”
云段晴嗤笑道。
“你知道什么叫绝对的实力吗?预言就是,绝对的实力。预言说她不久将来会是第三门的宿敌。你看第三门,怕的跟什么一样,恨不得现在就动手。知道吗?她,都还没觉醒。这跟先下手为强有什么区别。”
“云段晴!”
董妁愤怒道。
“没人会在知道宿敌的存在之后还能让她平坦成长。”
“所以我也获得了预言。”
“什么!当年为什么没听你提起。”
董卓猛地转头望向云段晴,问道。
“我的预言还不止一个,而是三个。三个名字两个主人公,一个叫沐妍,一个叫俞静桐,还有一个我得保密。”
“你...”
“我会在沐妍的手里活,但是在俞静桐的手里死。这何尝不是有因必有果。第三门的所作所为,导致我这第二门因此陨落。又何尝不是报应?”
“孽缘...”
……
就在众人还在谈话的时候,俞静桐已经得到应该得到的。
她,起死回生了。
在她面前立着的是公正锤。
“那是什么!”
“公正锤,看来天理站在她那边了。”
云段晴说完,就吐了一大口血,她用手背一擦,顺着门就瘫了下去,倚靠着。
“出来应战!”
俞静桐已经走上前去,大声喝道。
“难道你还要当缩头乌龟,死在你手上的命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
第三门‘砰’的一声打开,张惜月走了出来,站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的一番作为,你怎么能这么快飞升呢?”
“你杀了我的人还指望我感谢你,做梦。”
“预言书虽然离谱,但是它给我们看的未必就是笑话。就像你的出现一样,如果没有你,没有她们,何必置我于死地。”
“接受死亡,有这么难吗?”
“如果我没有杀了他,你还会接受死亡吗?”
张惜月手里的赫然是池砚舟。
“一个凡夫俗子,竟然会让你捧在心上。”
“你,把他还给我!”
俞静桐拔起公正锤,就飞奔出去。
天地动荡,云段晴都死死拽着门,哪怕鲜血直流,也没松手。
兵器之间的打斗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就算有一战之力,还是多练练再来吧!你一个新人想要淘汰我,怎么可能!”
张惜月与她岔开点距离,缓缓道。
“我要我成,就没有我做不到的。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天吗!”
“如果加上一个我,能不能击败你。”
云段晴在俞静桐说完后,低头笑道。
“你找死?!”
“本就是死的,还说什么死不死的。”
这七个门飞升的早,都是死后涅槃重生上来的。
但是都是死身,谈不上活人。
“你要死就死远点,少来沾染。不然预言书会...”
“那又如何,左右不想活了。”
云段晴特意和张惜月私传的信息,俞静桐是听不到一点的。
“桐,死命一条,不足惜。”
俞静桐听到云段晴这句话的时候,张惜月突然愤怒道。
“云段晴,你不得...”
第二门就如同白灰一样,被吹的四处飘散。
一眨眼就不见了,俞静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明显感觉张惜月的能力明显不足。
“董妁,你人是死的吗?第二门坠落了,我再坠落,你还能置身事外吗!”
听张惜月的话,董妁摇了摇头,其他人有的动摇了,但是见董妁摇头,全都进入了深处,权当眼不见心不烦。
“啊!!!”
公正锤锤在张惜月的身上就似断了骨,撕了心。
原来一战之力,就是一击必杀。
俞静桐亲眼目睹张惜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见她张口还在说什么。
俞静桐凑了过去。
“我一点也不后悔。”
张惜月拼尽全力,将手上出现的绿色玉簪插入俞静桐的心口,随后化为枯骨,融入那尘土中。
……
“你就是俞静桐?”
董妁见事情了解了才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其他几个门。
“云段晴呢?”
“她啊,回去睡觉了。”
董妁往第二门的方向望了望,又瞧了一眼第三门。
“池砚舟在我那里,你现在要去看看吗?”
“他...”
“尚且还活着。”
董妁点点头,肯定道。
“多谢!”
董妁看她奔去的背影,没说话。
“董妁,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你没瞧见那个玉簪吗?”
“嗯?怎么了?”
“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这是真理护着她呢!”
“我真的就不明白了。‘真理’他究竟是人呢?还是一个词呢?”
“是一个活着的词,云段晴还没有死...”
“完了,要天翻地覆了。”
……
“池砚舟...”
俞静桐坐在床边,红着眼望着他。
他的眉眼带笑,听到声音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沐妍...”
俞静桐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就已经忍不住了,直接扑了上去。
他们亲密相拥,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血肉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更是...想要娶你为妻,沐妍...”
……
简单的婚礼,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董妁几人也待在该待着的地方,不出来讨没趣。
龙凤花烛,红纱。
洞房夜,喜盈门,郎情妾意。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要伤心了。”
池砚舟将俞静桐按在怀里,说道。
“将心剖开,满满的皆是你,我的沐妍。”
“我舍不得你,我的池砚舟,你已经离我而去一次,如今又要走...”
俞静桐往他怀里蛹动着,说道。
“这段时间是我偷来的,池砚舟。”
“胡说,是我借来的。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我从陪伴你身边到现如今的先你一步。我放不下的只有你一人罢了。”
“我无话可说,爱就是疯狂的,是会发疯的,所以世人很难相爱至深,因为他们怕爱的深就疯魔。就像是我对你的爱,无处说起。”
“‘我爱你’这三个字再也不是难开口的,反而是‘成全’难。”
“我会永远记得你,一时一刻也不会忘,更不敢忘。”
池砚舟化作繁星点点而去...
‘我掀起山河奔向你,踏进星辰来访你’
‘愿你能熬得过万丈孤独,藏得下星辰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