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神与成神参赛者之间会有什么纠葛？
《神论》这本书已经被俞静桐读完了，现在就放在仓库的书架上，那里都是被俞静桐看完的书籍。
“俞静桐...”
茶馆外来了人，但是因为特殊情况，来人只是叫着人名，并没有进去。
“来了。”
她收好东西，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见到来人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董靖川，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今天清闲了。”
董靖川是董妁收养的孩子，如今已经替代了董妁，而董妁提前进入养老的生活。
“妁姐叫你有空去找她，你叫她做的东西，她有眉目了。”
董妁不喜欢董靖川叫她一声妈，董靖川就改成了姐。
“你告诉董妁，我暂时没空，今天是个大麻烦来袭，离不开。”
俞静桐看着天上出现了缺口，顿时感觉不妙。
“来不及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容不下你了。”
这一方天地只能保护一个人，没错，往往被保护着的只有俞静桐，因为小闹钟还不算生灵，来了灾难也不关它的事情。
一颗大石头从遥远的地方急匆匆冲下来，俞静桐紧接着开了屏障。
大石头被弹开了，碎开了两半，里面是空心的，好似一个光团。
过了好一会，光才缓缓消逝。
显现出一个人影。
“来者是谁？”
“褚琉光。”
“褚琉光，无限流参与者。”
“正是。”
……
“姑娘来此为何？”
“这里是我最后一场测试，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什么时候我这茶馆，已经成为无限流的副本了？”
“少说废话！”
褚琉光已经冲着俞静桐而去。
俞静桐起了气势，划拳为掌，以大化小。
“莽撞。”
俞静桐单脚立在台桩子上，手伸向背后，取出那公正锤。
“要打就好好打，但是副本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这里只是茶馆，不是什么副本。”
她微微低头，向上调看的模样，活生生像是恶鬼，偏生她还笑着。
“受死。”
刀剑乱舞，俞静桐轻轻松松拦截剑光。
“只躲算什么本事。”
“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
一锤定音
气吞山河，一波三千斤
褚琉光被震得往后退了退，手抖麻了。
“好本事。”
“三脚猫的功夫，你根本不是什么参与者吧？褚琉光。”
“嗯？怎么不是。”
“你的记忆受损了，我猜你在副本之后拿到的奖励本就是属于你的。”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
“不，你不需要参加的。”
狂风大作，烟雾缭绕。
等散去时，褚琉光身后站着的人，开口道。
“自行让道。”
“什么时候副本的路按在我茶馆了？如果再胡言乱语，我就乱棍给你们打出去。”
俞静桐手上的公正锤已经改了形态，她轻轻松松转了套棍棒法。
“殷寺骅，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俞静桐直接略过褚琉光，跟殷寺骅打架去了。
“岂敢...”
“从副本走出来的真神也敢在我面前喧哗，真神也算是神了？”
“伤褚琉光者，亡。”
殷寺骅黝黑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如同鬼煞。
“一个分神也敢独闯茶馆。”
“我怕毁了你这个小空间。”
“来十个你都毁不了。”
俞静桐与殷寺骅的速度很快，褚琉光也进不去，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斗。
“你就干看着?”
小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褚琉光身后，问了句。
“你是谁?”
“小闹钟啊...”
褚琉光不禁想到副本名字，‘电池永生’
“你有电池吧？”
“有啊，但是你取不下来的。”
小闹钟见褚琉光对自己的电池有想法的时候往后退了退，有茶馆屏障在，褚琉光根本碰不到小闹钟。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同伴吧，她的心情不好，你就遭殃了。”
“他能处理好的。”
“那你能处理好我吗？”
小闹钟话落，直接消失在茶馆，来到打架的俞静桐的肩膀上。
……
“你留不住她，但我可以。”
“少胡言乱语。”
殷寺骅一脸不屑地说道。
“她已经死过一次，凭你也只能让她再参加一次，要是其他人发现了，只有你，能护得住她吗？”
“轮不着你担心。”
“褚琉光，这个名字是无限流中的第一神，她的力量没人能估计极限，能杀死她的只有自己。而你却想救她...”
“她送我上去，我自然接她。”
“送她上去，自己下去?”
俞静桐歪了歪头，疑惑道。
“你就是下一个她，她下去完全是放过你，要是她知道真相，你能好过?”
“命给她便给她，任她处置。”
双方打了个平手，准确来说，俞静桐不想打了，没意思，真伤了人，反而失了客人。
“你们不同寻常人来求助于我，偏偏把我这里当作副本肆意妄为，实在可恶。”
俞静桐收了东西，调了调小闹钟的时间。
“我们来玩个好玩的，让时钟帮我们调回到过去看看真相。”
四周的环境发生了改变变化，但是好像挑错了。
俞静桐看着这个地方，本来有色泽的眼暗沉了不少。
“调错了，这不是你们的，这才是。”
四周十分昏暗，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可能都不是什么滴水声。
……
你眼中倒映的星河烂漫，是我不曾见过的世外桃源
视野逐渐明亮清晰了起来...
三人看到了‘真神’降临，那时是个模糊的影子。
“这批参赛者只能由你一人照看了，作为副本真神，你要把握分寸，万万不能...”
“母亲，你放心，等你回来我肯定好好的。”
“傻丫头，你是不知道你这体质有多少人想要的。人都是贪婪的，你千万不能糊涂了。”
“嗯!”
……
画面来到这位隐藏在参赛者中，她看到了冷脸的殷寺骅，看来这位‘真神之女’就是褚琉光无疑。
“喂！能不能组队?”
褚琉光来到殷寺骅的面前笑道。
“滚...”
“真没礼貌。”
褚琉光不屑一顾，但是还是悄摸着跟在殷寺骅身后。
“你瞧，这是什么？”
“是什么？”
殷寺骅问道。
“是好东西，副本必备，替死。”
“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
“不需要。”
……
俞静桐看着空空如也的肩膀，一阵嫌弃。
听到动静，俞静桐就见褚琉光扒拉殷寺骅的领口，脖子上带着的东西是什么显而易见，但是已经失去光泽了。
褚琉光瞪了一眼殷寺骅。
“你还要瞒着我？第一次见你，看你的眼睛就觉得不是惊讶，而是久别重逢之后的震惊。”
……
最后副本的关卡名叫弑神，里面的神，褚琉光见过一面。
在相见的那一刻，对面只是看了一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与语言。
“人与神终将有一战，神与神也有一战。持剑吧。”
苏茗黎消失在门口，副本启动了，故事来自一个村落，名叫封神村。
里面的村民都很和善，小孩子也活泼可爱。
但是打破局面的，却是同行参与者。
“是副本就不可能不见血，早晚要开个头。”
苏茗禾面前正是参赛者，正举着高高的镰刀，那是农工具。
高起低落，镰刀在即将刺入苏茗禾时怎么也进行不了。
“你杀不了我的，愚蠢的参赛者。你的任务是弑神，不是屠杀。”
苏茗禾慢慢站起来，那镰刀怎么也砍不下去。
“你杀了鬼还企图弑神?在你做错事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一个作为弑神者的资格。”
“你现在就显现出来就不怕...”
“你不如睁开眼再看看。”
四周的人...不如说是鬼，全都是一张脸。
“副本的世界，都是真实世界演变过来的。当年活下来的只有我和我姐姐，我们可是双胞胎姐妹。”
苏茗禾大笑了起来，笑着说道。
“但是走出去只有一个人，一个是神另一个就是鬼!”
“你只有一次机会了，敢动手吗？你都走到这儿来了，会甘心吗？”
迟疑就是犯了大忌，但是苏茗禾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她只是往后让了两步。
俞静桐看不出谁是谁，因为这是记忆，凡是记忆生死不论。
“你杀了谁？”
殷寺骅摇了摇头，没回答。
褚琉光正专心致志看着，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到现在都没有一丝迹象。
“你不可能有记忆的。”
俞静桐看着褚琉光说道。
“为什么？”
“你要是记忆能恢复，我就不需要带你看回忆了。本以为你是记忆受损，没想到你是直接将记忆抹除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你要是记忆受损，看到一点点就会头痛欲裂。看你这兴致勃勃的样子，一看就是自己抹除了记忆。”
“我自己?”
“对，你自己或者是他也不一定。”
俞静桐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褚琉光看都不看殷寺骅一眼，殷寺骅低了低头。
俞静桐翻了个白眼，还就不自讨没趣了。
……
“弑神，你们孪生姐妹俩都死在了这里，你们俩都是鬼，何来的神？”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关我们姐妹俩什么事情。不过是你多了点活着的可能性罢了。”
殷寺骅剑头一转，对着自己胸口。
“你这是玩不过去了要自尽啊？”
苏茗禾看到后，弯了弯眉眼，带笑。
苏茗黎站在苏茗禾面前，说道。
“如果不到出个所以然，你必然会死。”
“言出即法的世界，我说谁是神谁就是神。我做不出杀其他人的举动，我宁愿说服我自己就是神。”
“你太狂妄了，有谁敢说自己是神的？”
“今天我就是第一人。”
殷寺骅刺进去的那刻，画面骤转。
台阶上是一群人跪着上台阶，一上一磕。
节奏很好，但是举动很震惊。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拜佛’。”
俞静桐将他们拉出了回忆，画面碎了一瓣一瓣的。
“你这是什么破方法？”
褚琉光忍不住大骂道。
“记忆没了，缘分自然就碎了。后面的事情没人知道。”
俞静桐拍了拍衣袖，将小闹钟重新放回肩膀上。
“你有本事撬开他的嘴，没本事就闭嘴。”
“你有本事就让我看到我该看到的东西。”
“无能为力，那就算我没本事吧。但是你也能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是吧，‘真神之女’，如今变成参赛者，俺本来是参赛者的殷寺骅，成为了如今的真神。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杀之替代。你难道真的不好奇吗？”
“事情皆由我起，你一定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又何必打哑谜。”
“笑话，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是为何而来？我顶多是知道怎么让你们俩都活下去？但是这个代价可就不小喽。副本，本就是个谜，她不是人，你不是神。都说不能动情，不然世界动荡不安，三界不宁。”
“我不需要，我也可以不管真相。”
褚琉光反驳道。
“你不成神，你就会死。你不成神，他也会死。你们俩只能当亡命鸳鸯。因为你们俩到我这里来，要付出一样东西。不如这样你们俩当我这里的两只鹦鹉吧。”
“你！”
“你不是不在乎吗？死就死了，好歹不是化为尘土。”
“我不愿意，更不会让他成为你的玩物。”
“你都不记得他是谁，你也不爱他。现在就跟我讲在乎?”
“你的决定是什么？殷，寺，骅。”
“让她活。”
殷寺骅瞬间出手，褚琉光被击昏过去。
“那你跟小闹钟求求情，说说好话。没准他就乐意帮你了。”
“它?”
“难道你忘记副本的名字了吗？”
‘电池永生’
“电池永不永生，我不知道。但它一定拥有永生。它可是我拼了命保下来的。”
“它是...”
“仅仅是小闹钟。”
殷寺骅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放置褚琉光，直接跪了个干脆。
“我不是什么强迫的意思，她是因为我而死。但我真的做不好，我不能让她的家毁在我的手上。我不是因为不想死而救活她。”
“小闹钟知道了。”
它点了点头，心情有点不好。
“怎么了？”
俞静桐突然看向小闹钟，它摇了摇头。
可能是它这身体没有器官，说不出来感觉。俞静桐已经皱起眉头，等不及要去找董妁了。
“帮或者不帮。”
“帮。”
俞静桐点点头，看着殷寺骅说。
“你随我来，小闹钟，你看好褚琉光。”
“好哒好哒...”
它‘哒哒哒’地跑着答应道。
……
“你无缘无故给我打架，我取你一命不算过分吧。诶？千万别误会。你不会死，毕竟褚琉光保着你呢。”
“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真，保真。”
俞静桐此时心里想的是，我说假话又不遭天谴。
契约书拿出来的时候，笔写上去的字都留不住。
“笔也不好用了。”
俞静桐说完，咬破了手指，用血在契约书上写下了条约。
“一命换一命，从此不移。”
大大小小的字和在一起，有的是血字有的是黑体。
密密麻麻的在书页上，殷寺骅看的眼睛疼，让签字就签好了。
“离开我这里，回到你的副本去。她自然会与你一同回去。凡事都有代价，而你的代价是...”
“是什么？”
“与她再一次闯一次副本吧，祝你们好运。我不能保证你们依旧相爱哦。”
俞静桐送走殷寺骅，走出门，小闹钟跑了过来。
“人跑啦，人跑啦。”
“跑不了，我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你赶快记起你该记的东西。”
俞静桐用力的耸了一下小闹钟，在它快倒下的时候又捞回了怀抱。
她走近茶馆，门就突然关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