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还是别自导自演比较好，真的很疼
“按照流程，关于视频的信息来源，需要做一个笔录记录档案，最好是在最近三天内来一趟警局。”
“好，我知道了。”
江荫轻轻应了一声，看着窗户外面忽明忽暗的灯光，没有摁下结束通话，像是因为想问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算了，主动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有了些许变化的人那边，白屿将手机静音后塞进裤袋中，转了下脚步朝开会的隔间走过去。
“冯队已经到了，就等我们几个来开会呢，检验科那边报告也已经出来了，确定是出自境外佤水河那一带的新型甲基苯丙胺。”
“是我来迟了，预审科的结果刚整理出来。”
白屿边往开会的地方走去，边翻阅着手上预审科的资料，拿好文件夹的那一刻正好推开会议室的门。
“你跟刘灿然真是一个劲儿，人都还没齐就往前死冲，我跟你说……”
“您忙，我先挂了。”
“……”
冯让还没开始对霍迟唠叨，耳边就传来了嘟嘟声，强行挂了电话的人目光往外瞥了一下，只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身边负责照看的护士就开口接上了话。
“都说了要注意着点注意着点，你的伤口怎么还多次裂开渗血？！尤其是后背的伤，纱布必须重换，还得要上药！能不能给人省点心？”
科室外面路过的医生扶了扶眼镜镜框，像是随意朝里面看了一眼，拿着手里头的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那护士换了换口气，戴着医用白色口罩的脸上微微透出一点汗，过了几分钟过后才将声音压得极低。
“吓死我了，自从杨大哥被发现之后，这些人就天天盯着来来往往的病人，还有新来的护士医生什么的，警惕的要命。”
霍迟压着深褐色的眼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贴在科室墙上的医生电话号码，默默在记些什么。
“这家私立医院，是和豪昆制药合作的？”
“对。”
那护士点了点头，手上给他换着纱布，见看盯梢的人走了，没再多演什么戏，叮嘱道：
“最好别擅自用固定联系方式，除非有跟进处理的人员，对方有黑客，想拿到你们聊天的内容，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
霍迟垂眸，看了眼江荫发过来的信息，像是想了一会，只回复了个模棱两可的信息。
另一边，事实上，手机确实不在江荫手上，沈之蕲洗漱完出来后就去了天台，不过并没有和江荫明说。
拿着手机的人合上盖子，站在天台的铁丝网外面，染着鲜红色血迹的鞋子颜色已经有几分淡了，但雨水冲不掉什么流落的痕迹。
距离灰蓝色的天空似乎只要一刹那的距离，伸手可见天上的光，刺眼而又不可直视很适合画画——眼睛看到的东西永远比相机精彩。
除了长在阴暗里的人。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刚好能看见有人在爬靠窗户旁边的那个铁水管，确认之后的人一步一步陷入漆黑狭小的楼梯道，回到自己租的小房间里面。
卫生间的窗户没有关紧。
那个男人沿着租房水管爬上二楼以后，抖的不得了的双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口中念念有词，面色凶狠，躲在卫生间门后面，目光紧紧盯着进户门那个方向。
江荫蹲下身去在柜子里面翻出红糖袋子，余光间能看到那双鞋侧沾着泥迹的鞋，基本上可以判断是男款。
沈之蕲还没有回来，躲在卫生间的男人没听见说话声，只是有些簌簌响的声音，像是装着什么东西的塑料袋子被缓缓打开，又收拾了收拾放进抽屉里面。
——偷袭是最低劣的手段，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应该是站在光亮里的绅士，而你并不相配。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个偷摸进来的男人终于看见了房屋中的人，拿着水果刀，整个人往前一冲。
“我要杀了你……！为什么！”
江荫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和神情，拿着刀的手没有刺下去，后背靠墙，声音缓慢：“普城412寝室失踪案，真正的凶手是谁？”
“是……啊！”
眼看着那个男人马上快要说出来了，但张了张口最后说出来的还是这些疯疯癫癫的话，在能看见江荫只合上笔记本电脑，并没有选择关机，因为Excel表格还没有保存。
另一边，霍迟看了眼信息，将租房的门窗锁好后，不动声色离开，在巷道中拐了几个弯，然后上楼。
在江荫的房门前，他摁了摁门铃，大概过了一分钟没有任何回应。
“江荫？”
门被推开一个缝，开门的人像是出于本能的将门把手向下摁了一下，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江荫，醒醒。”
霍迟立刻就拨打的救护车，看着那身睡衣上面的鲜红色血迹，铺着地毯的地板砖上，被捅进腹部的刀已经抽了出来，摔在了地上，也染了好多鲜血。
“我带你去医院，坚持住。”
他一时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但即使是他心里慌成了一片，有千万种可能性的产生一种恐惧的想法，也没有表现出来，一直稳定到救护车将人送去医院，再一次回到了住院部。
而租房里面，门被慢慢打开，进来一个人，看了眼落在床铺被窝旁边的手机，没有管，只是兀自坐在床边，打开了床头柜。
“豪昆制药。”
柜子里的东西很多，但都摆放分布的整整齐齐。
有电视剧的人物贴纸，有画画用的铅笔盒子，还有一个丑丑的橡皮泥熊猫，但是最里头，却放着一排白色罐的药瓶子。
全都是没有开过盖子的，瓶口的塑封纸紧紧贴着。
那双手将药瓶子翻了过来，灰白色的眼眸看向侧边的药品出处，大概是能思考到事情的突破点，确认无误之后，将药瓶子重新放了回去，关上柜子。
大概是思考到了事情的突破点，沈之蕲确认无误后，将药瓶子重新放了回去，关上柜子。
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宏川工业园北辰路214号，豪昆制药名下的工厂，发一份名单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