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是正常的相处状态,但是却感觉很出戏哎
江荫用钥匙开了门,刚进屋没两步,回头看了眼霍迟,只瞧见他将手里的塑料袋子,放在了进户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道:“之前你送我去医院,还没有送谢礼。”
江荫看着他从塑料袋子里面拿出了几个小蛋糕,有芒果的,也有草莓、蜜桃的,都很甜。
她知道霍迟是记得自己生日的。
可能是小时候物质匮乏,长大了之后的人看见什么喜欢的就总想买,倒不是想买贵的。
就是那种以前想买的时候没钱买的小皮筋,粉红色发卡,一抓一‖大把的糖果。
还有,过生日的时候没能吹到的蜡烛,长大了之后也喜欢买一块小小的蛋糕。
“你不用谢的,刚才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下一个住医院的人就是我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江荫说话时没有看着霍迟,目光顺着窗户向外面看过去,那巷子口那边搁着一个鱼篓摊子,是卖鱼的,起早贪黑,却也能赚到不少钱养家糊口。
但这几天只有老人家独自摆摊子了,周围熟络的大爷大妈也问过几声,只说是都是帮衬的活计,哪有时时在,和这儿一块闷鱼腥的。
“现在好些了吗?医生说伤口不深,但还是要多休养几天。”
霍迟赶到江荫那边的时候,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带着血腥味的风从开着的窗户那边透过来,窗台有血滴落的痕迹。
是江荫受伤时,刀上的血。
在被发现的前一秒,真正的凶手拿着凶器离开了现场。
“不严重的,只是看起来很吓人。”
江荫摇了摇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回答霍迟,走过去将放在床铺上的挎包拿了过来。
普城失踪案的凶手,似乎有些害怕沈之蕲,他在的时候迟迟不动手不露面,但一走就出了事。
或许是这个逻辑本身就不对,一定有什么问题藏在深处没有被发现,但起码有一点很明确,那个人对她的了解恐怕很深。
她拉开拉链,拿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张厚纸片。
“我刚开始也不太清楚普城失踪案是什么情况,但是今天晚上发生这个事情之后,我想我可能有一种不太确定的猜测。”
霍迟接过来的指尖摩挲下纸张材质,有些微糙,是素描纸,有些微愣地看着她,却只听见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可以拆开看看。”
霍迟抬起另一只手打开这被折叠起来的素描纸,他瞥了一眼照片角是殷红的血□‖肉,也只是看了这一下,当即将照片反扣在素描纸下,再仔细看时,才看出来死者是梁倩,和江荫是同一个宿舍的。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宁城高坠案没有结束,只是背后的精神病态者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在不允许艺术品具有瑕疵的情况下,四五年不露面很正常。”
江荫没什么变化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来四年前在宁城念高中的时候,遇见过这样惊动全省的大案件。
“这或许是一个思考方向。”
霍迟将照片重新放回到素描纸里,顺着折叠时落下的痕迹封好,看了看她的意思,又还了回去,听见她解释一下。
“现在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我不想因为我的猜测而误导别人。”
霍迟看着江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风呼呼吹过的时候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脸色微白。
“但是我总是在想,如果普城失踪案的凶手真的想要杀害于我,那么在作案动机上,就完全讲不通。
因为受害者之间,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相同点,同一个宿舍,这一点不仅不够充分,而且还会将嫌疑人怀疑到我身上。”
他没有说话,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如果说和宁城高坠案有关的话,还必须得从普城失踪案三位失踪人口的□体对比情况来看,目前并不好判断。
至于凶手是江荫这种猜测,作为仅存的宿舍成员,而且江荫与梁倩之间还有致命的矛盾,会产生这种怀疑并不奇怪。
只是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只有被藏在海下最深处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东西。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确切的说出来,凶手一定是谁。
“如果我知道些什么,会及时告诉你的。”
霍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脸色郑重。
“只是凶手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
江荫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点了点头。
“明天我就要去老家了,我堂哥结婚,等回来之后,我再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住,或者是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明天?”霍迟并不知道她明天就要回江家老家了,只是隐约听到风声说是下个星期,总还以为日期远得很。
“嗯。”
江荫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没有继续说话。
霍迟跟着她远眺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巷子里的墙面、墙根,那竹扁担靠着的墙越往下越是黝黑,像是油烟熏出来的污垢,又带着点雨天泛潮时的湿腻,味道难闻得很,看着也怕人。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江荫,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告诉我。”
“这个……其实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好说的。”江荫知道他其实只关心自己,甚至将这串数字联想到了普城失踪案的那串数字,但其实只是顺手的习惯而已,“我可能想说的不是这个,有一些别的事情想麻烦你,但是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帮得上,如果本来就不能的话,也不用勉强。”
“荣彦?”霍迟问她。
“……嗯。”江荫看着他,不亏是常年盯着电脑键盘的人……很容易就想到这个呢,她解释道:“我哥一直有一个事情想做,但是可能需要一点,除了童洲以外的人脉,在妥那。”
顾相莞:家人们接下来我只想说,坏人只会连人带你的身份证、护照全部关押进园区里面家人们,看中了就抢,是永远都出不来的,在这里给你放了,也是放到下一个园区去了,只会辗转辗转,再辗转,永远在触目惊心中度过,最后成为一堆比你自己还贵的零件。
“妥那?没去过。”霍迟没有想到是关于这个的,不过因为他不认识荣彦这个名字,所以暂时不知道她具体指的是什么,“我记得妥那,好像是以□彩业为主,基本上都是内部出去的□火生意,其他什么的产业链也比其他地方要难参与,略有耳闻。”
“那好吧,不必勉强。”江荫忽然想多问一句,“那你去过哪里?”
“说不上来,因为我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免善吧算一个,但是我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大概是真想过,得该被骗去,尤其是最后那段没什么钱的日子,但这个也不一定是非要去别的省。”
霍迟现在也才二十九岁,还没过七月份的生日,想了好久,脑海中有很多的画面在闪烁着,让他最终摇了摇头,筛选性的说了一些话。
“因为太远了,就一直选择在原地找些零碎的工作,我不太会奉承人,也很讨厌群居生活,脾气不好,而且极度不喜欢和人交流,厌蠢,这些零碎的工作里,能长久做下来的不多。”
“那你……就算是这样,顶多算失业人员?也没什么吧,跟我和店长之间差不多。”
江荫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事情,除了程度有点过于严重以外,感觉好像没什么,因为和楚丽柠相处的时候,她也会觉得不自在,不知道说话做事能讨对方欢心,如果有另外一个会说话的员工出现,店长一定不会继续喜欢她呢。
“可能你和我不一样,你比较单纯,有一类人,在穷的时候,会更偏向于来钱快还省事。”霍迟和她慢慢解释道。
“……那我确实,如果我没有钱,我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要去学什么专业导向,然后去嗯反正很磨叽还穷。”江荫想了一下。
“专业性肯定也需要一些的,也不是磨叽,就是可能是,你了解不到这个层面,因为有一种思维局限在里面。”霍迟在努力措辞中,总不能带偏她,他坦白道:
“比如说可能,做这些事情确实不好,但是灰‖色产业,或者是完全不合法产业,是来钱最快的,总体来说一个完整性较高的运行代码可能价格更高,但是它不会外包,妥那这个地方我确实没有接触过,但是去过免善,认识一个人。”
顾相莞:永远不要抱有侥幸心理,逞强好胜心理,还有不劳而获心理,面前那片非人道的地方,我们永远都不会是那片土地上的幸运儿,任何一种因为图利,而放弃睿智的冲动,都会付出惨痛的生命代价!
“虽然我想知道,你真的不会被噶腰子吗,但是他叫什么?”沈之蕲从来不跟她说这些事情,所以江荫还是有点好奇的。
“金万三。”霍迟想了一下,“只是我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被抓,或者是死了,毕竟这地方不好说,不过我前天还是昨天来着,还交了一个项目,你可以看看这个能不能帮到你。”
顾相莞:这里关于霍迟为什么在外面,江荫不是因为傻没有意识到,而是这个问题涉及的东西太深层次了,如果霍迟对她没有用的话,去了解了这个东西,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装不知道,不问是最好的选择,等知道要利用了肯定再细问在这里面属于什么地位之类的
“没听说过,我回头问问,我只在妥那待过,然后跟我哥去过磨江,但是呢他又常年让我在云省待着。”江荫基本上大学,还是挺按部就班在云省上课的。
“沈之蕲吗?”霍迟倒是见过他,其他的人就不知道了,荣彦这个名字……说不上很熟悉,但确实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方是谁。
“你认识我哥?他不会背地里偷偷跟你说,不许我喜欢你吧。”江荫惊讶。
顾相莞:在有些时候有些地方,不要相信任何的家人,或者是亲戚,所提供的高额待遇工作,因为很有可能,就是骗你来换走他的借口,换什么?就是先骗你钱,然后没钱了再把你骗进他那个地方,替他受苦永远也出不来,但是家人们,那个欺骗你的人,他是不可能能顺利走的,坏人总有恶报,参考上一条说会放他走的下场。
“那倒没有,认识,但是按照你说的这个程度来看,估计早晚是得实现,得打一顿。”霍迟知道沈之蕲与江荫之间的关系,只是沈之蕲能善良成这样,那这个猜测……还真是有可能的,不过也不必太恶意去揣测,“不过没事,他要是真不喜欢我,就算了。”
“我哥说你……”江荫想了想,沈之蕲确实好像没说过什么,一个好头疼的话题,“嗯……好像没说过你不好,反正要是不好就把你给宰了,我之前画卡通人物不好人体,我哥拿他手画的册子教我,精细到每一块骨头都写了,让我有一种,我在画涂鸦,结果去给我在图书馆借了一本一百年前的重书一样。”
大材小用这形容的是,霍迟笑,“可能是没有资源吧,就只有这自己手画的了。”
江荫点点头,没有立马就接话,因为那个时候还是很早很早时,沈之蕲也还只是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野杂狗……那个时候他就叫荣彦,没有人在乎他实际上叫什么,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好名字。
顾相莞:虽然感觉这章写得更奇怪,有点出戏,但是为了后面剧情的铺垫,还是稍微写了点,然后将这个,小说的求生欲也是拉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