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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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的“百花会”，是皇室每年一度的盛事，遍请王公贵族、青年才俊。

今年因几位皇子皆在天启，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萧瑟作为回归的永安王，自然在受邀之列。

令人意外的是，请柬上竟也明确邀请了林小柚。

这意味着，林小柚正式进入了天启城各方势力的视野。

赴会前夜，萧瑟来到林小柚房中，将一套早已备好的月华裙放在她面前。

裙衫用料考究，做工精致，裙摆处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在灯下流光溢彩，既不失少女的清雅，又符合皇家宴会的庄重。

“明日跟紧我，不必怯场，也不必理会不相干的人。”萧瑟看着她，语气郑重，“尤其是我那位好弟弟，赤王萧羽。”

林小柚抚摸着柔软华美的衣裙，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第二日，百花会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却掩不住其下的暗潮汹涌。

林小柚穿着那身月华裙，跟在萧瑟身侧，小姑娘灵动的气质与姣好的容貌，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白王萧崇虽目不能视，却依然准确地“望”向她所在的方向，温和地颔首示意，态度友善。

但林小柚能感觉到，那温和之下，是审视与衡量。

果然，宴至中途，萧羽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他目光直接落在林小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兴趣。

“六哥，这位便是你从江湖带回的那位林姑娘吧？果然钟灵毓秀，与众不同。”萧羽笑着，话锋却是一转：

“听闻姑娘与忘忧大师渊源颇深，本王对佛法亦心向往之，不知可否请姑娘移步，为本王讲解一二？”

他这话看似客气，实则咄咄逼人，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

萧瑟眼神一冷，正要开口，林小柚却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上前半步，对着萧羽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声音清脆：

“王爷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机缘巧合，得蒙忘忧大师赠予香囊铃铛，以佑平安，对佛法精要实乃一知半解，不敢在王爷面前妄言，讲解之事，若王爷有心，寒水寺的高僧想必更能为王爷解惑。”

她这番话答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自己与忘忧大师只是寻常缘分，又巧妙地拒绝了萧羽的“邀请”，姿态落落大方。

萧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意更深，带着一种发现有趣猎物的兴奋：“哦？是本王唐突了，不过，林姑娘如此妙人，待在六哥这冷清之人身边，岂不无趣？”

“本王府上近日得了些有趣的海外玩意，姑娘若有兴趣，随时可来观赏。”他话语中的招揽与暗示，已是昭然若揭。

“不劳七弟费心。”萧瑟将林小柚往自己身后一带，完全挡住了萧羽的视线，语气冰寒，“她喜欢清静，不喜喧闹，七弟府上的‘热闹’，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仿佛有电光迸射。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插了进来：“七弟，六弟，父皇正寻你们过去呢。”

是萧崇在臧冥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恰到好处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