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为知识献身的羔羊（四）
金色的光芒在夜间格外显眼，隐约可以听到神圣的吟诵声唱出。
一瞬间，轰隆一声，能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冲击，似乎整个公寓在摇晃。
铃科微眯着眼晴，仿佛能看到一株古木盘踞在公寓楼顶，是夜间浑浊的气息变得如同早晨森林中的空气般清新。
没有“天使”的影子，但是有一种明明有什么东西存在但是却看不见的感觉。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风尖啸着预警，奔涌的雷霆被掐灭。如同巨大的激光闪过，少女头顶的空气被撕裂开来，而在她的右后方，风力发电机的螺旋叶片如奶油般安静地被斜向切断。
“请不要再做这种事。”声音从十米外传来，“一旦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
长度超过两米的日本刀，已经被神裂收回刀鞘里。由于对方拔刀斩的速度实在太快，铃科甚至完全没看到刀身的模样。
极端危险的对手，和她之前遇到的完全不同，无法理解之物。
但她们的每一次交锋，少女的眼中和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古老繁杂的文字，她似乎在渐渐地学会理解那种“无法理解之物”，有人在教导她学习。
只要能够理解，她的权柄就能生效。
“为什么？”神裂问。
“为什么要为了无关之人做到这一步？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这种状态的你并非我的对手。”
“的确不是。”少女无所谓地耸肩，“但第一，他并非无光紧要之人，第二，你不敢在这座城市动用全力吧？”
她接触这种东西的时间太短暂了，不然对方不会这样轻松。
“不妨说说你们为什么要逼迫那名女孩？”
铃科回忆起之前接触幻想御手所看到的虚幻之城的模样。在那座空无一人的城市里，有一个穿着修女服的银发女孩喝完没有面条的面汤抱着旁边的少年猛啃。
“那个家伙别的不说，你们也见识到了他善意的决心吧？不是口头说说而已，是随时可能会为这善意付出生命。”
“为何不愿相信？”
“七闪。”神裂以刀刃回应。
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七道斩击把铃科周围的柏油路面惭得粉碎。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细小的碎片如同子弹一样飞散，少女的纤细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这豪雨般的撞击中。
少女站在路中央，甚至没有动一下。所有暴雨般的石块没有触及少女便骤停在她的周身，若干个石块悬浮在少女身边，仿佛她抬手安放了星辰。
她无法理解对方的刀与魔术，但这种低级的攻击方式未免有点轻蔑。
“生气了？”她说。
“你懂什么啊？”神裂低声怒吼孔。
“我知道的不多。”少女目光森冷，“但我清楚一个人的记忆有多宝贵。”
“你…”神裂火织一怔。
少女指了指天上，“有人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偷偷告诉我啦。”
“她说真不甘心，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个女孩？”
“够了！”神裂几乎嘶吼。
同时，神裂能感受到巨大的压迫力从天而降，每当运行一次魔术就会收紧，她有条不紊的呼吸居然变得有些局促？
拥有圣人体质的她在身体上居然受到了沉重的压迫，这种压迫在使用魔法时还会一起加剧。
“你的刀可以杀人，也可以保护人，不是吗？可你偏偏将刀刃挥舞到了无法抵抗之人的后背上。”少女的声音很低迷。
她说着面前的神裂火织，却又仿佛在说自己。她同样偏偏将刀挥在了他人头顶，只为早日结束那无趣的实验。
然后是沉默，无比漫长的沉默。
“….我”因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
几句话，就把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逼得不知所措。
“我本来也不想伤她，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修道服‘移动教会’的结界消失了，我以为绝对不会砍伤她的…”
铃科因为没有具体与那名女孩相处，无法理解神裂说这句话的涵义，但大概能猜到这是某个倒霉透顶的刺猬头干出来的事情。
“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神裂呢喃，
“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
“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是英国教会的‘必要之恶教会’。”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吐出血泪，脑后的单马尾显得无比颓废。
“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神裂火织的声音很疲倦，“听说过所谓的‘完全记忆能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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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记忆能力？”小萌老师惊疑的说道。
“嗯。”上条点头，“她的脑容量的85%以上，都已经被禁书目录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给占满了，只能依赖剩下的15% 勉强维持机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
“她做不到忘记，每棵行道树的叶子、人潮中每个人的脸、从空中掉下每颗雨滴的形状…任何东西都无法遗忘，所以她地的大脑会在短时间内被这些垃圾记忆给塞满。”
当麻苦笑着，没想到当初神裂火织给他陈述的事情他承认后再次说了出来。
脚步声从公寓走廊上传来。
他的表情瞬间凝重了，魔法师将在今晚零时降临，剩下的时间实在不多。
“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苍白圆月的光洒进屋内，让人不禁联想到黑夜层层叠叠的花白沙滩。
来了。
“考虑好了么？少年。”红发的不良少年在一旁，看着一脸警惕的上条当麻，“如果你没有办法的话，就只有叫由我们来实施原本的方案了。”
原本计划的时间并没有现在那么赶，但在过程中因为事情耽误产生了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耽误他们时间的麻烦本人还找上门来。
嗯？
伴着晚风吹进，当麻同学突然愣神，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视线越过高大的红发男人，望向门外。
少女站在圆月下，微垂着眼睛，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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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科:【龙王的叹息】我真能反？
娅娘:没问题，我坑你不成？相信理事长我啦。
铃科:反不了怎么办？
风斩冰华:别慌，有我。重铸科学侧荣光，我辈义不容辞。(挺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