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真相浮现

“你逃不掉。”夜离的身影从晨雾中走出，语气淡漠，“你以为斩断命契就能摆脱命运？”

陆无尘挡在白砚面前，掌心金纹仍在隐隐作痛。“命契？什么意思？”

夜离目光落在白砚锁骨处的咒文上，“那是千年前九尾狐王与天道签订的契约。只要命契存在，他就注定重启魔门。”

“胡说！”陆无尘怒喝，“他已经不是那个狐王了！”

“是吗？”夜离冷笑，“那你看看他的眼睛。”

白砚缓缓抬头，陆无尘心头一震。那双眼里，除了熟悉的温柔与倔强，还有一抹不属于他的古老神色。

“我不是……”白砚喃喃开口，声音却有些飘忽，“可我答应过他们……不能再回去。”

“答应谁？”陆无尘抓住他的肩膀，“你到底是谁？”

白砚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腕，金纹仍在闪烁，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九尾狐王。”夜离替他答道，“千年之前，他为镇压魔门自愿献祭自身，与天道立下命契。只要有人以纯阳之力与他相连，命契就会觉醒，引导他重启魔门。”

陆无尘猛然松开手，可那金纹依旧牢牢缠绕，仿佛生了根。

“我不信！”他怒吼，“你骗人！白砚不是那种人！”

“我是。”白砚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决绝，“我是九尾狐王，是那个亲手封印魔门的人。”

陆无尘怔住。

“当年我答应他们……”白砚望向东方，“不会再回来。”

“可你现在回来了！”陆无尘死死盯着他，“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我带你回来的！”

白砚沉默。

陆无尘突然拔剑，剑刃直指手腕金纹，“既然命契让你回去，那就让我亲手斩断它！”

“住手！”白砚九尾齐展，拦下剑锋。

“你还要听天由命多久？”陆无尘眼中泛红，“你说过要带我看东海日出，现在太阳都升起来了，你还想逃？”

白砚眼神动摇，但仍是摇头，“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陆无尘步步紧逼，“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他们在说话？还是你根本不想留下？”

白砚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抖如蝶翼。

“因为我答应过他们……”他低语，“我不能再回来。”

“可你已经回来了！”陆无尘抓住他的手腕，“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不是吗？”

白砚睁开眼，瞳孔深处，那抹古老神色似乎动摇了一瞬。

海面上传来异响，朝阳彻底升起，却不再是温暖的金色，而是诡异的血红色。那巨大九尾虚影在海面投下的轮廓越发清晰，仿佛下一秒就要踏浪而来。

夜离站在灯塔门口，冷冷注视着这一幕。

“时间到了。”他低声说道。

白砚忽然剧烈喘息，体内妖核开始震动。金纹蔓延至全身，锁骨处的咒文发出刺目光芒。

陆无尘感受到一股强大吸力，将他往白砚那边拉扯。

“白砚！”他大喊。

白砚抬头，眼中那抹古老神色彻底占据主导。他轻轻一笑，语气陌生而疏离，“对不起，尘尘。”

下一刻，九尾展开，将陆无尘远远推开。

陆无尘重重撞在墙上，嘴角溢血。他挣扎着起身，只见白砚已漂浮半空，金纹如火焰燃烧，身后虚影庞大如山。

海面上，那巨大九尾虚影缓缓点头，似在认可什么。

“白砚！”陆无尘嘶声喊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要带我看东海日出！”

白砚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刻，陆无尘分明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痛楚。

但很快，那神色便被冷漠取代。

“我曾答应过他们……”白砚轻声道，“我不能再回来。”

海风呼啸，朝阳升起，金光洒落海面。

灯塔内，陆无尘跪倒在地，掌心金纹仍隐隐作痛。

而在他视线尽头，白砚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血色朝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