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跟我开玩笑了！

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对许昭阳坦白

姜晓晓：我听不见程砚舟的心声。

梧桐树的影子在我们之间安静地流淌。远子突然伸手弹了下我额头

许昭阳：所以你加微信是为了...

姜晓晓：科研调查！

我抢答

姜晓晓：就像发现未知物种的生物学家！

许昭阳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他把我的书包甩到肩上

许昭阳：姜晓晓，你确定只是好奇？

姜晓晓：不然呢，我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

夕阳把他的侧脸镀成金色，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回到家，我盘腿坐在床上，对着程砚舟的聊天界面发呆。他的头像是一个卡通人物，朋友圈仅三天可见，背景图是雨夜。

我把他拉进群聊时，把群名从"重生之要当富豪榜前（4）"变成了"重生之要当富豪榜前（5）"。

几乎是同时，群里弹出新消息：

【许昭阳】：欢迎程大学霸！

【林依】：[撒花表情]

【江祁】：晓晓，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吗？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冷光。我趴在床上，小腿在空中晃悠，指尖在程砚舟的聊天界面来回滑动。

【姜丝可乐】：(发送了一个小猫歪头的表情包)

消息显示已读，对方正在输入...

【世界第一大反派】：哪道题不会

我咬着嘴唇偷笑，把早就准备好的数学题拍照发过去。窗外雨声渐密，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成透明的溪流。

三分钟后，手机震动。程砚舟发来一段讲解视频——镜头对着草稿纸，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墨水在纸上晕开深蓝的痕迹。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像大提琴的低鸣，在雨夜里格外清晰。

姜晓晓：可以视频吗？

我故意问。

对方回了个问号。

姜晓晓：有听不懂的地方~

我拖长尾音打字，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我猛地凑近镜头

姜晓晓：Hello！

程砚舟似乎被我的音量震到，微微后仰。屏幕里他坐在书桌前，台灯暖黄的光晕染着他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程砚舟：哪里不明白？

他问

我胡乱指了道步骤，其实心思全在他身上。视频里的程砚舟比平时生动——他思考时会无意识咬笔帽，讲到关键处眉头会微微蹙起，像在解一道关乎生死的谜题。

程砚舟：明白了吗？

他突然抬头。

我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视线。镜头那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通透，像两块融化的蜜糖。

姜晓晓：明白啦！不愧是程大学霸~

程砚舟：可以。

姜晓晓：那我现在就有个问题

我凑近镜头，压低声音

姜晓晓：你为什么不爱笑呢？

程砚舟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墨水洇开一个小圆点。

程砚舟：爱笑

他抬眼，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程砚舟：只是没对你笑

姜晓晓：程砚舟！

我抓起抱枕砸向镜头

姜晓晓：学会跟我开玩笑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突然被手机震动打断。我看到他表情瞬间凝固，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

程砚舟：有事，先挂了

视频切断前的最后一帧，是他骤然冷峻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