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南风起,药引藏谋
东宫的梅花开得正盛时,苏清鸢正对着一张江南舆图出神。舆图上用朱笔圈着三个地名:苏州、杭州、扬州,都是她计划采买药材的去处。窗棂外的寒风吹过,带着梅香钻进屋来,混着案上雪参的清苦,成了独属于东宫的冬日气息。
“在想什么?”李承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下朝的寒气。他走到案边,见她指尖落在“苏州”二字上,眼底泛起笑意,“还在惦记江南的药材?”
苏清鸢抬头,撞进他带着暖意的眼眸:“北疆的冻疮药消耗得比预想中快,江南的‘水菖蒲’和‘白茯苓’药效最好,开春前得备足。”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河流,“而且,我想顺便查查江南盐铁司的账目——去年北疆军饷短缺,有影卫回报,盐铁司的税收少了三成,怕是有人在暗中克扣。”
李承乾拿起舆图一角,指尖压在苏州的盐铁司旧址上:“盐铁司的总管是前丞相的门生,丞相倒台后,他一直安分守己,没想到还藏着猫腻。”他看向苏清鸢,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江南不比京城,远离中枢,你此去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带着影卫和虎符令,不会有事。”苏清鸢从药柜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她配好的“解毒丹”和“迷魂散”,“而且,我让云袖提前去江南打点了,在苏州租了个药铺,装作民间医者,方便查探。”
李承乾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薄茧——是常年磨药、施针留下的痕迹。他心里一软,从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玉坠,上面刻着一个“乾”字:“带着这个,遇到危险就捏碎,我在江南安排了暗卫,会立刻赶来。”
苏清鸢接过玉坠,贴身藏好,指尖的暖意顺着玉坠蔓延开来。她知道,这枚玉坠不仅是信物,更是他为她铺好的后路。
三日后,苏清鸢带着云袖和十名影卫,坐上了南下的漕船。漕船沿着运河行驶,两岸的风景渐渐从萧瑟的冬景,变成了绿意盎然的春景。船行七日,终于抵达苏州码头。
刚下船,就见一个穿青布衣裙的女子快步走来,对着苏清鸢福了福身:“小姐,我是云袖安排的伙计阿桃,药铺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城南的‘杏林巷’。”
苏清鸢点点头,跟着阿桃往城南走去。苏州城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富庶,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丝绸、茶叶、药材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杏林巷是苏州的药材集散地,巷子里摆满了药摊,空气中飘着各种药材的香气。
她们租的药铺名叫“济世堂”,门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药柜上摆着从京城带来的常用药材,后院种着几盆薄荷和菖蒲,正是苏清鸢特意交代的。
“小姐,这是最近苏州城的药材行情。”阿桃递给苏清鸢一本账本,“水菖蒲和白茯苓的价格比去年涨了两成,听说都是盐铁司的李总管在暗中抬价——他垄断了江南的药材运输,所有药材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进城。”
苏清鸢翻着账本,眉头微蹙:“盐铁司管的是盐铁税收,怎么还插手药材运输?”
“李总管手眼通天,不仅管着盐铁,还垄断了江南的漕运和药材生意。”阿桃压低声音,“听说他和江湖上的‘毒蝎帮’有勾结,谁要是敢跟他抢生意,下场都很惨。前几日有个药商私自带药材进城,被毒蝎帮的人打断了腿。”
苏清鸢心中一凛。毒蝎帮她早有耳闻,是江南一带最猖獗的江湖帮派,行事狠辣,专门替人消灾,背后似乎有朝中势力撑腰。看来,李总管的背后,不仅有前丞相的余党,还有江湖势力的支持。
“阿桃,你去打听一下毒蝎帮的据点,还有李总管的行踪。”苏清鸢把账本放在案上,“我去药铺门口坐诊,看看能不能从百姓口中套出些消息。”
她换上一身素色衣裙,坐在药铺门口的诊桌后,面前摆着一个脉枕和一套银针。刚坐定,就有一个老妇人扶着一个年轻男子走来,男子脸色蜡黄,捂着肚子,疼得直咧嘴。
“大夫,您快救救我儿子!他这肚子疼了三天了,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老妇人声音哽咽。
苏清鸢让男子坐下,指尖搭上他的手腕——脉象沉滞,是中毒的迹象。她又让男子张开嘴,见他舌苔发黑,心中了然:“他是中了‘断肠草’的毒,只是剂量不大,所以没立刻发作。”
她从药柜里取出甘草、绿豆和金银花,飞快地研磨成粉,用温水调成药汁:“让他把这个喝了,能暂时缓解毒性。我再给你开一副解毒方,抓药煎服,三日后就能痊愈。”
老妇人接过药汁,千恩万谢地带着儿子离去。苏清鸢刚要收拾诊具,就见一个穿锦袍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走来,男子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是盐铁司的李总管。
“听说这杏林巷新开了一家药铺,大夫医术高明,本总管特来见识见识。”李总管走到诊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清鸢,“不知大夫师从何处?”
“小女子只是民间医者,无门无派,略懂些皮毛。”苏清鸢起身行礼,语气谦卑,“不知总管大人有何不适?”
“本总管没什么不适,只是听说你能解各种奇毒,想请你去府中坐坐,给我家老母亲看看病。”李总管的眼神在她脸上打转,带着审视,“我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看过很多大夫都没用,若是你能治好她,本总管必有重谢。”
苏清鸢心中一动。这是个接近李总管的好机会,她正好可以趁机查探盐铁司的内幕。她装作犹豫的样子,片刻后才点头:“既然总管大人开口,小女子不敢推辞。只是我这药铺刚开张,离不开人,不如我明日一早去府中拜访?”
“好,明日一早,我让人来接你。”李总管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随从转身离去。
看着李总管的背影,苏清鸢的眼神冷了下来。她知道,这一去必定是鸿门宴,但为了查清盐铁司的账目,为了北疆的军饷,她必须去。
当晚,苏清鸢让影卫暗中调查李府的布局和李老夫人的病情。影卫回报,李老夫人确实常年卧病在床,症状是浑身无力、咳嗽不止,看过很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李府的守卫森严,后院有一座阁楼,常年锁着,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李老夫人的病不简单。”苏清鸢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药草,“明日去李府,我得小心行事。云袖,你带着‘醉心兰’跟着我,这花能吸附毒素,若是李府有什么异样,它能提醒我们。”
云袖点点头,把一盆“醉心兰”放进一个竹篮里:“小姐,我已经把解毒丹和银针都准备好了,若是遇到危险,我们就用迷魂散脱身。”
次日一早,李总管果然派了一辆马车来接苏清鸢。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李府。李府的大门气派非凡,朱红的门柱上雕着龙凤呈祥,院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比东宫还要奢华。
李总管亲自在门口迎接,带着苏清鸢往后院走去。后院的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走到一座雅致的院落前,李总管停下脚步:“这就是我母亲的住处,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苏清鸢走进院落,见一位白发老妇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她走到床边,指尖搭上老妇人的手腕——脉象虚浮,肺脉处有郁结,不像是普通的病症。她又仔细观察老妇人的气色,见她眼底泛着青黑,心中了然:“老夫人这是中了‘慢性蛊毒’,有人在暗中给她下毒,所以才查不出病因。”
老妇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苏清鸢:“大夫……我还有救吗?”
“老夫人放心,我能救你。”苏清鸢从袖中取出银针,“我先给你施针,缓解毒性,再配一副解毒方,不出半月,你就能痊愈。”
她指尖翻飞,银针精准地刺入老妇人的穴位。随着银针的转动,老妇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红润了些。就在这时,苏清鸢瞥见床底有一个小巧的陶罐,罐口露出几根黑色的丝线——是蛊虫的丝。
她不动声色地将陶罐踢到床底深处,继续施针。半个时辰后,她收起银针,对老妇人说:“老夫人,毒性已经暂时控制住了。我现在去配药,让丫鬟煎服,每日三次,三日后我再来复诊。”
走出院落,李总管立刻迎上来:“怎么样?我母亲的病有救吗?”
“老夫人的病有些棘手,但并非无药可救。”苏清鸢装作沉吟的样子,“我需要一些名贵的药材来配药,其中最重要的是‘千年人参’和‘天山雪莲’,不知总管大人能否找到?”
她故意提出这两种罕见的药材,就是想试探李总管的反应。果然,李总管的脸色微变,随即笑道:“没问题,只要能治好我母亲的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把药材找来。”
苏清鸢心中冷笑。千年人参和天山雪莲都是稀世珍品,李总管一个盐铁司总管,怎么可能轻易找到?除非他的私库里藏着这些宝贝,而这些宝贝,很可能就是克扣北疆军饷和药材换来的。
“那就有劳总管大人了。”苏清鸢行礼道,“我现在回药铺配药,等您的药材到了,我再过来。”
回到药铺,苏清鸢立刻让影卫去查李总管的私库。影卫回报,李总管在城外有一座秘密庄园,庄园里有一个巨大的地窖,里面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名贵药材和盐铁,还有几本账本,记录着他克扣税收、垄断生意的罪证。
“太好了!”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拿到证据了。云袖,你去准备一下,今夜我们就去秘密庄园,把账本偷出来。”
当晚三更,苏清鸢带着云袖和五名影卫,趁着夜色,往城外的秘密庄园赶去。庄园的守卫森严,门口有两队侍卫巡逻,墙上布满了铁丝网。
“影卫,解决掉门口的守卫,注意别惊动里面的人。”苏清鸢压低声音吩咐道。
影卫领命,如鬼魅般潜入,片刻后,门口的侍卫就悄无声息地倒下了。苏清鸢带着众人翻墙而入,按照影卫打探到的路线,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地窖的入口藏在一座假山后面,用一块巨石堵住。影卫合力推开巨石,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苏清鸢让云袖点燃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地窖里堆满了木箱,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和名贵药材,千年人参、天山雪莲果然在其中。再往里走,有一个铁柜,里面放着几本账本和一沓书信。苏清鸢拿起账本,借着火把的光亮翻看——上面详细记录着李总管克扣盐铁税收、垄断药材运输、勾结毒蝎帮的所有罪行,还有他给前丞相余党送钱送物的记录。
“这些都是铁证!”苏清鸢把账本和书信收好,“我们快离开这里,免得被李总管发现。”
就在这时,地窖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李总管的怒吼:“是谁闯进了我的庄园?给我拿下!”
苏清鸢心中一惊,没想到李总管竟然来得这么快。她当机立断:“影卫,断后!云袖,跟我走!”
影卫立刻拔出长剑,挡住冲进来的侍卫。苏清鸢带着云袖,顺着地窖的另一个出口往外跑。出口外是一片树林,夜色浓重,正好可以藏身。
“小姐,后面有人追上来了!”云袖回头一看,见李总管带着一群侍卫,拿着火把,正往树林里追来。
“别慌,我有办法。”苏清鸢从袖中取出“迷魂散”,往身后撒去。迷魂散遇到空气,立刻化作白色的粉末,追上来的侍卫吸入粉末,纷纷倒下。
李总管见状,气得哇哇大叫:“给我放箭!射死她们!”
箭羽“嗖嗖”地射过来,苏清鸢拉着云袖,在树林里穿梭。突然,一支箭射中了云袖的肩膀,云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云袖!”苏清鸢停下脚步,想要扶起她。
“小姐,你快走!不要管我!”云袖推着她,“我会挡住他们,你一定要把证据带回去,交给太子殿下!”
苏清鸢眼中含泪,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咬了咬牙,转身继续往前跑,身后传来云袖的惨叫声和李总管的怒骂声。
不知跑了多久,苏清鸢终于跑出了树林,见到了前来接应的影卫。她回头看了一眼树林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云袖,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回到药铺,苏清鸢立刻让影卫去打探云袖的下落。影卫回报,云袖被李总管抓住,关在了李府的阁楼里,李总管扬言,若是苏清鸢不把账本还回去,就杀了云袖。
“李总管,你好大的胆子!”苏清鸢气得浑身发抖,“我一定要救回云袖,还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冷静下来,思考着救人的办法。李府守卫森严,硬闯肯定不行,只能智取。她想起李老夫人身上的蛊毒,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次日一早,苏清鸢带着配好的解毒药,来到李府。李总管见她独自一人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账本带来了吗?”
“账本我带来了,但我要先见云袖。”苏清鸢语气坚定,“若是我见不到她,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账本。”
李总管犹豫了片刻,最终同意:“好,我带你去见她,但你若是敢耍花招,我立刻杀了你们两个。”
他带着苏清鸢往阁楼走去。阁楼的守卫比别处更森严,门口有四名侍卫把守。走进阁楼,苏清鸢见云袖被绑在柱子上,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如纸。
“云袖!”苏清鸢快步上前,想要解开她的绳索。
“别动!”李总管拔出长剑,架在云袖的脖子上,“把账本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苏清鸢从袖中取出账本,扔在地上:“账本在这里,你放了云袖。”
李总管让侍卫捡起账本,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是真的,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他刚要下令放了云袖,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好,我怎么肚子疼得厉害?”
苏清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给老夫人的解毒药是白配的吗?我在药里加了一种‘泻痢草’,这种草单独服用没事,但若是和你身上的‘龙涎香’混合,就会引发剧烈腹痛。”
原来,苏清鸢早就发现李总管身上常年带着龙涎香,这种香料与泻痢草相克。她在给老夫人的解毒药里加了微量的泻痢草,就是为了这一刻。
李总管疼得满地打滚,侍卫们见状,纷纷上前想要帮忙,却被苏清鸢用银针射中穴位,一个个倒在地上。
“小姐,你好厉害!”云袖惊讶地说道。
苏清鸢解开云袖的绳索,扶着她:“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两人刚走出阁楼,就见一群影卫冲了进来,正是李承乾派来的暗卫。原来,苏清鸢昨夜捏碎了玉坠,暗卫们连夜赶了过来,一直在暗中接应。
“太子妃娘娘,我们来晚了!”暗卫统领单膝跪地,“李总管的罪行我们已经查清,现在就将他拿下,押回京城!”
苏清鸢点点头:“好,把他和账本一起带回京城,交给太子殿下处置。另外,派人去李府的地窖,把里面的金银珠宝和药材都查封,送到北疆军帐去,补充军饷和药供。”
暗卫领命,立刻行动起来。李总管被押上囚车,脸上满是悔恨和不甘。苏清鸢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像他这样为了私利,不惜克扣军饷、草菅人命的人,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处理完李府的事情,苏清鸢带着云袖回到药铺。她给云袖处理了伤口,又让她服下解毒丹,云袖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云袖问道。
“我们还要去杭州和扬州,采买水菖蒲和白茯苓。”苏清鸢看着案上的舆图,“而且,我听说杭州的‘钱塘帮’和扬州的‘漕帮’也与盐铁司有勾结,我们正好趁机一并查了。”
三日后,苏清鸢带着云袖和影卫,离开了苏州,前往杭州。杭州比苏州更加繁华,西湖的景色美不胜收。她们在杭州租了一个小院,继续装作民间医者,一边采买药材,一边查探钱塘帮的内幕。
钱塘帮的帮主名叫钱虎,为人凶狠残暴,垄断了杭州的漕运生意,与李总管素有往来。苏清鸢通过坐诊,从百姓口中得知,钱虎经常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这个钱虎,真是罪该万死!”云袖气得咬牙切齿,“小姐,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别急,我们得先找到他的罪证。”苏清鸢说道,“我听说钱虎有一个秘密账本,记录着他勾结盐铁司、搜刮民财的所有罪行,藏在钱塘帮的总舵里。我们今晚就去总舵,把账本偷出来。”
当晚三更,苏清鸢带着云袖和影卫,潜入了钱塘帮的总舵。总舵里灯火通明,钱虎正在和一群手下喝酒作乐。苏清鸢让影卫解决掉门口的守卫,自己则带着云袖,往钱虎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苏清鸢轻轻推开,见书桌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正是那本秘密账本。她刚要拿起账本,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钱虎回来了。
“谁在那里?”钱虎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大刀,冲了进来。
苏清鸢立刻将账本藏在袖中,取出银针,对着钱虎射去。钱虎身手矫健,避开了银针,挥刀向她砍来。苏清鸢侧身避开,与钱虎缠斗起来。
钱虎的刀法凶猛,苏清鸢渐渐有些吃力。就在这时,云袖从门外冲进来,用一根木棍打在钱虎的后脑勺上。钱虎吃痛,动作一顿,苏清鸢趁机用银针射中他的穴位,钱虎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快走!”苏清鸢拉着云袖,往总舵外跑去。影卫们早已在外接应,一行人顺利离开了钱塘帮总舵。
回到小院,苏清鸢打开账本,上面的记录触目惊心——钱虎不仅勾结盐铁司,还与倭寇有往来,把江南的盐铁卖给倭寇,换取大量的金银珠宝。
“这个钱虎,竟然通敌叛国!”苏清鸢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殿下,让他派兵来捉拿钱虎,阻止倭寇入侵。”
她立刻写了一封信,让影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李承乾收到信后,立刻奏请皇帝,派了一万禁军,前往杭州捉拿钱虎,围剿钱塘帮。
半个月后,禁军抵达杭州。在苏清鸢的指引下,禁军顺利找到了钱塘帮的总舵,捉拿了钱虎和他的手下,查封了他的私库。钱虎被押回京城,被判凌迟处死,钱塘帮也被彻底剿灭。
解决了钱塘帮的事情,苏清鸢带着云袖和影卫,前往扬州。扬州是江南的富庶之地,漕运发达,盐铁生意也很兴隆。扬州的漕帮帮主名叫周通,为人圆滑,表面上安分守己,暗地里却与前丞相的余党勾结,垄断了扬州的盐铁运输。
苏清鸢在扬州的“漕运巷”租了一个药铺,继续装作民间医者。她通过坐诊,结识了一位漕帮的老舵主,老舵主为人正直,看不惯周通的所作所为,愿意帮助苏清鸢查探周通的罪证。
在老舵主的帮助下,苏清鸢得知,周通把克扣的盐铁和税收,都藏在扬州城外的一座寺庙里。寺庙的主持是周通的亲信,平日里装作得道高僧,暗地里却帮周通打理私库。
“我们今晚就去寺庙,把周通的罪证找出来。”苏清鸢对云袖和影卫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