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实战任务：装备室里的硝烟与心照

第四章 实战任务：装备室里的硝烟与心照

凌晨三点十七分，雷电突击队营区的警报声像被点燃的导火索，骤然撕裂沉睡的夜空。那不是日常训练的短促哨音，而是带着高频震颤的实战警报，每一秒嗡鸣都像重锤砸在队员们的耳膜上——这意味着，有紧急任务。

叶寸心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作训服的纽扣扣错了两颗，她顾不上整理，抓起桌上的战术背包就往门外冲。走廊里已经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庄焱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响，郑三炮扯着嗓子喊“老狐狸，我的战术手套放哪了”，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宿舍楼，此刻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却透着一种紧绷的默契。

操场的探照灯骤然亮起，惨白的光线把列队的队员们照得纤毫毕现。雷战站在队伍最前方，手里捏着一份烫着红漆印章的文件，作训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锁骨。他的目光扫过队列，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接上级紧急通报，跨境贩毒团伙在黑风口峡谷劫持了一辆载有新型雷达组件的运输车，人质三名，武装分子十二人，持有AK-47和RPG。命令我们与孤狼B组联合行动，两小时内抵达目标区域，实施拦截解救。”

队伍里没有任何骚动，只有战术背囊摩擦的细微声响。耿继辉向前一步，声音沉稳：“孤狼B组请求任务分工。”

“雷电一队随我正面突破，控制峡谷入口；孤狼B组由耿继辉带领，沿右侧山脊迂回，切断敌方退路；火凤凰负责外围警戒，防止敌人溃散。”雷战展开地图，用激光笔点出黑风口的位置，“注意，峡谷两侧为垂直岩壁，唯一通道长约八百米，对方很可能在中段设伏。”

叶寸心站在队尾，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背包带。她的任务是跟指挥车，实时监测队员心理状态，但此刻看着队员们紧绷的侧脸，手心还是渗出了汗。何志军的车就在操场边缘，他降下车窗，冲叶寸心比了个“稳住”的手势——这位老首长总是能看穿她的紧张。

“各队去装备室领装备，十分钟后出发！”雷战的吼声落下，队伍像被拆分的齿轮，瞬间涌向位于宿舍楼后方的装备库。

***装备室的铁门被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里面的灯是声控的，随着涌入的脚步声次第亮起，一排排金属货架上，枪支、弹药、战术背心、夜视仪、急救包……码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机油和金属的冷冽气息。

“每人标配：95式自动步枪一把，弹匣五个，手雷两枚，闪光弹一枚，急救包一个。”军械员老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他正麻利地给队员们分发武器，“另外，雷队特意交代，给每人多备一块压缩饼干——知道你们这帮小子一紧张就低血糖。”

哈雷一边往战术背心里塞弹匣，一边跟庄焱打趣：“老周，你这饼干是不是去年过期的？上次吃了拉了三天肚子。”

“爱吃不吃！”老周笑骂着扔给他一个弹匣，“嫌不好，让你们教导员给你带巧克力啊。”

叶寸心正好走进来，闻言脸一红。她确实在背包里塞了几板巧克力——林国良说过，实战时补充糖分能快速稳定情绪。

耿继辉正在检查狙击枪的瞄准镜，他选的是88式狙击步枪，枪身裹着迷彩色的伪装布。叶寸心走过去时，他正好调试完，抬头问：“监测设备都带齐了？”

“嗯，心率监测仪、录音笔、备用电池……”叶寸心数着，忽然被他伸手按住了手腕。

“别抖。”耿继辉的指尖带着枪支的凉意，却意外地让人安心，“只是常规任务，我们去过黑风口三次，地形熟。”

“我知道……”叶寸心小声说，却忍不住看向雷战那边。雷电的队长正往战术靴里塞匕首，他选的是一把特制的军用匕首，刀柄上刻着雷电的队徽，那是他执行过三十次任务后，老首长亲自送的。

“雷队，你的护膝是不是该换了？”林国良拿着一副新护膝走过来，他的装备总是比别人多一个医药箱，里面除了常规的止血粉、绷带，还有专治肌肉拉伤的喷雾——那是谭晓琳特意给他备的。

雷战头也不抬：“不用，这副陪我从亚马逊雨林回来的，有感情。”

“感情能挡子弹还是能防骨折？”林国良把护膝往他怀里一塞，“上次演习你就因为护膝松动崴了脚，忘了？”他的语气带着军医特有的执拗，眼神却藏着关心。

雷战骂了句“啰嗦”，还是乖乖换上了新护膝。叶寸心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谭晓琳早上说的话：“国良这人，对谁都像对病人似的操心，以前总嫌他烦，现在才知道，那是怕身边人出事。”

装备室的角落里，陈应天正给队员分发夜视仪。他的动作格外仔细，每个仪器都要开机检查一遍红外功能，嘴里还念叨着：“黑风口峡谷中段有个溶洞，里面一点光都没有，夜视仪要是出问题，就是瞎子摸象。”

“应天哥，你这比我妈还啰嗦。”冯冬冬一边戴战术手套，一边抱怨，却还是认真地把夜视仪的开关反复按了两次。

叶寸心看着这一切，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这些看似随意的拌嘴、细致的检查，其实都是刻在骨子里的默契——他们知道彼此的习惯，担心对方的疏漏，这种无需言说的在意，比任何心理辅导都更能稳定军心。

***“还有三分钟！”雷战的吼声从门口传来。队员们已经穿戴整齐，战术背心上挂满了弹匣和装备，像披甲的战士。叶寸心注意到，每个人的装备都有细微的差别：雷战的战术靴里藏着两把匕首，他说“一把用来杀敌，一把留给自己”；耿继辉的狙击枪上挂着个小小的平安符，那是他妹妹亲手绣的；林国良的医药箱外侧，贴着块卡通创可贴——不用问，肯定是谭晓琳贴的。

“寸心。”林国良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小瓶子，“这是镇静剂，不是让你给队员用的，是给你自己备着的。指挥车虽然安全，但枪声听多了容易心慌。”

“我没事……”叶寸心刚要推辞，就被他按住手。

“拿着。”林国良的眼神很认真，“你是第一次跟实战指挥车，别硬撑。我们在前面打仗，你得在后面稳住，知道吗？”

叶寸心点点头，把小瓶子塞进背包最里层。

耿继辉最后一个走出装备室，他的狙击枪已经上了膛，枪口朝下对着地面。经过叶寸心身边时，他忽然停下，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给她——是颗用弹壳打磨成的星星，边角被磨得很光滑。

“上次在废弃工厂捡的，”他的声音很轻，“放包里，保平安。”

叶寸心捏着那颗冰凉的星星，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她发烧，耿继辉都会用弹壳给她做小玩意儿，说“这是从枪上下来的，能辟邪”。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入伍的新兵，手里的弹壳都是训练时捡的空壳，却被他磨得比糖果还宝贝。

“辉哥哥，你们……”叶寸心想说“注意安全”，却被他打断。

“别担心。”耿继辉抬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揉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了指挥车，记得给我发个定位——让我知道你在哪。”

***车队驶出营区时，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打头的是雷战的指挥车，后面跟着三辆突击车，最后是叶寸心要坐的心理监测车，洪峰已经在驾驶座上等着她了。

“上来吧，小丫头。”洪峰笑着打开车门，他今天穿的是特警制服，腰间别着手枪，“知道你紧张，给你备了这个。”他递过来一罐冰镇可乐，拉环拉开时发出“嗤”的轻响。

叶寸心接过可乐，指尖触到冰凉的罐体，心里稍微安定了些。监测车的设备已经启动，屏幕上分列着三个小队的实时数据：雷电一队的平均心率115，孤狼B组110，火凤凰120——火凤凰的姑娘们虽然士气高，但实战经验少，紧张是难免的。

“看，耿继辉的心率才105。”洪峰指着屏幕上一个平稳的曲线，“这小子，越大越沉得住气。记得他第一次实战，紧张得把弹匣都装反了，还是雷战帮他纠正的。”

叶寸心看着那条几乎没有波动的曲线，忽然想起刚才在装备室，他调试狙击枪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沉稳的表象下，也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车队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两侧的树木飞速后退。叶寸心打开录音笔，里面传来队员们的对话：

“老炮，你那手雷保险栓没拔吧？上次演习你忘了拔，差点把自己炸了。”是庄焱的声音。

“要你管！”郑三炮的吼声里带着笑，“有这功夫操心我，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跟火凤凰的姑娘们炫耀你的枪法。”

“别吵了，”耿继辉的声音插进来，“注意观察两侧山体，黑风口的岩石层是页岩，容易塌方。”

雷战的声音紧随其后：“孤狼B组保持通讯，到达山脊后给个信号。叶寸心，火凤凰的心理状态怎么样？”

“报告雷队，何璐姐心率125，其他队员在130左右，呼吸平稳，属于正常应激。”叶寸心赶紧汇报，手指在键盘上敲下“火凤凰：状态良好，需持续观察”。

***距离黑风口还有五公里时，雷战让车队停下。队员们下车检查装备，叶寸心跟着洪峰走到路边，能看到远处的峡谷像道裂开的伤疤，嵌在连绵的山脉里。

“看那片云雾。”洪峰指着峡谷上方，“黑风口常年有雾，上午十点后会散，现在这个点进去，能见度不足五十米，正好掩护突进。”

叶寸心的目光落在正在检查枪支的耿继辉身上。他正单膝跪地，把狙击枪架在一块岩石上，调试瞄准镜。阳光穿过薄雾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

“在看什么？”雷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块压缩饼干，“给，补充点能量。”

叶寸心接过饼干，咬了一口，干得噎人。雷战看着她的样子，忽然笑了：“第一次跟实战？”

“嗯。”

“别紧张。”雷战的声音难得温和，“我们这些人，看着糙，其实皮实得很。倒是你，别光顾着看数据，自己也得稳住——指挥车虽然在后方，但真要是被流弹打着，跟前线没区别。”

叶寸心点点头，忽然看到耿继辉起身朝她走来。他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望远镜，递给她：“这个你拿着，能看到八百米外的动静。别总盯着屏幕，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比数据更靠谱。”

“我……”

“拿着。”耿继辉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里，转身时又补充了句，“别弄丢了，这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用的。”

叶寸心捏着那台有些磨损的望远镜，镜身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她忽然明白，这些钢铁般的汉子，表达关心的方式总是笨拙又直接——他们不会说“别担心”，却会给你备齐所有能想到的保障。

***“各队注意，准备进入峡谷！”雷战的吼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队员们迅速上车，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像蓄势待发的猛兽。

叶寸心坐回监测车，洪峰已经发动了车子。她最后看了眼窗外，耿继辉的突击车正好驶在前面，他从后视镜里与她对视，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清晰地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监测仪上，队员们的心率开始缓慢上升，但没有一人超过130。叶寸心深吸一口气，打开录音笔，按下了“开始”键。

车窗外，黑风口峡谷的入口越来越近，像头蛰伏的巨兽，正等待着这些披甲的勇士。而叶寸心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埋伏，多少危险，只要这些人还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峡谷，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装备室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那些金属货架上的武器还在沉睡，但此刻握在队员们手里的，已不再是冰冷的器械，而是守护彼此的誓言。这场突如其来的实战任务，才刚刚拉开序幕。

实战任务：峡谷深处的无声较量（续）监测车缓缓驶入黑风口峡谷边缘的隐蔽处时，叶寸心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车窗外，晨雾像流动的牛奶，将八百米长的峡谷通道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白，只有两侧岩壁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

“各单位汇报位置。”雷战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雷电一队已抵达峡谷入口，准备突破。”

“孤狼B组已占领右侧山脊制高点，视野良好。”耿继辉的声音紧随其后，背景里能听到山风刮过岩石的呼啸。

“火凤凰在外围警戒，未发现异常。”何璐的声音清亮，像雾中的一道光。

叶寸心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心率曲线：雷战128，耿继辉112，何璐130。她快速敲击键盘，在备注栏里写下：“三组状态稳定，无异常应激反应。建议雷电一队突破时保持间距，避免触发连环陷阱。”

洪峰正在调试无人机，屏幕上的实时画面随着无人机的攀升逐渐清晰——峡谷中段果然有异动，几块看似自然滚落的巨石后，隐约能看到反光，像是望远镜的镜片。“雷战，中段有埋伏，约三人，持有重型武器。”

“收到。”雷战的声音顿了顿，“一组分成两列，左列由阎刚带队，沿岩壁边缘推进；右列跟我走，吸引火力。”

叶寸心看着屏幕上雷电一队的心率瞬间窜高到140，呼吸频率也加快了。她对着麦克风喊道：“阎刚，注意脚下碎石，保持呼吸节奏——吸气四秒，屏息两秒，呼气六秒，能快速降心率！”

阎刚的声音带着喘：“收到，教导员！”几秒钟后，屏幕上他的心率果然回落了5个点。

***孤狼B组的位置在山脊中段，这里的风比谷底大得多，吹得伪装网猎猎作响。耿继辉趴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狙击枪的瞄准镜稳稳地锁定着峡谷中段的埋伏点。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指腹的薄茧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动作稳定得像块石头。

“队长，发现目标，右数第三块岩石后，有RPG！”邓振华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他正用望远镜观察另一侧。

耿继辉调整呼吸，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缓缓移动。雾比刚才淡了些，能看清那个埋伏者的侧脸，他正低头跟身边人说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敲着RPG的发射筒——那是紧张的表现。

“等我信号。”耿继辉低声说，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时间：凌晨四点零七分。按计划，雷电一队再有三分钟就会进入伏击圈。

他的心率始终稳定在110左右，只是握着枪托的手，指节微微泛白。口袋里的压缩饼干硌着腰，那是叶寸心刚才塞给他的，说“饿了就吃，别硬撑”。此刻想起她的话，嘴角竟不自觉地弯了弯。

“就是现在！”雷战的吼声突然从耳麦炸响。几乎同时，耿继辉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透薄雾，精准地击中了RPG射手的肩膀。埋伏点瞬间炸开了锅，另外两人慌乱地举枪扫射，却被阎刚带领的左列队员压制得抬不起头。

叶寸心在监测车里握紧了拳头，看着屏幕上耿继辉的心率短暂飙升到120，随即又平稳下来。她快速记录：“孤狼B组，狙击精准，心理素质极佳。”

***峡谷中段的激战像场短促的暴雨。雷电一队用闪光弹干扰了剩余埋伏者的视线，阎刚第一个扑上去，一记锁喉将对方制服；庄焱则用军靴踹飞了最后一人的枪，动作干净利落。

“中段清理完毕，继续推进！”雷战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战术背心上沾了块泥，是刚才翻滚时蹭的。

叶寸心刚松了口气，屏幕上突然跳出警告——孤狼B组的史大凡心率骤升至170，呼吸频率乱得像团麻！

“史大凡！怎么了？”她对着麦克风大喊，声音都变调了。

“有……有蛇！”史大凡的声音带着颤，“在我腿边……”

耿继辉的声音立刻传来：“别动，大凡！那是无毒的黑眉锦蛇，你越动它越缠！”他一边说着，一边匍匐着靠近史大凡，手里还拿着块石头。

叶寸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屏幕上史大凡的心率突破180，几乎要爆表。她急中生智，对着麦克风唱起了歌——那是基地晚会上常唱的《团结就是力量》，跑调跑得厉害，却异常响亮。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歌声透过耳麦传到史大凡耳朵里，他愣了一下，紧绷的身体竟真的放松了些。耿继辉趁机用石头轻轻敲了敲蛇头，黑眉锦蛇“嗖”地窜进了草丛。

“大凡，心率140了，没事了。”叶寸心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心全是汗。

史大凡喘着气笑了：“教导员，你这歌声比蛇还吓人……”

监测车里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洪峰拍了拍叶寸心的肩膀：“行啊小丫头，还有这招。”

***清晨六点，雾渐渐散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峡谷尽头的运输车上——那辆被劫持的车就停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周围站着四个武装分子，手里的枪指着蜷缩在车边的三个人质。

“最后攻坚，注意人质安全！”雷战的声音异常严肃。

叶寸心看着屏幕上所有人的心率都提到了130以上，却没有一人慌乱。耿继辉的狙击枪瞄准了最左侧的武装分子，手指稳定地搭在扳机上；雷战正用手势指挥队员分散，战术灯在岩壁上打出“迂回”的信号；何璐带领的火凤凰队员则悄悄摸到了运输车后方，准备从车底突袭。

“三，二，一！”

雷战的吼声落下，耿继辉的枪响了，最左侧的武装分子应声倒地。几乎同时，雷战带领队员从正面冲锋，何璐的人从车底钻出，手里的电击器精准地击中了两人。最后一个武装分子刚要扣动扳机，就被庄焱飞扑过来按住了手腕，两人扭打在地上。

“人质安全！”阎刚的声音带着兴奋。

叶寸心看着屏幕上的心率曲线像潮水般回落，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想起出发前在装备室，队员们互相打趣的样子；想起耿继辉塞给她望远镜时，耳尖的微红；想起雷战虽然嘴上嫌弃，却给每个人多备的压缩饼干……这些看似平常的瞬间，此刻都成了最动人的勋章。

***任务结束时，朝阳正好爬上山头，把峡谷染成了金红色。队员们押着俘虏，护着人质往回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扬着无法掩饰的笑意。林国良正在给被划伤胳膊的庄焱包扎，嘴里念叨着“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用蛮力”；谭晓琳则帮何璐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两人相视一笑，眼里的默契无需言说。

叶寸心跳下监测车，正好撞上走来的耿继辉。他的脸上沾着灰，狙击枪的枪管还带着余温，看到她就笑了：“刚才那歌……跑调跑到西伯利亚了。”

“能管用就行！”叶寸心抹了把脸，把手里的巧克力递给他，“奖励你的，神枪手。”

耿继辉接过巧克力，却没吃，而是剥开一块塞进她嘴里：“你也得补补，脸都白了。”

远处，雷战正跟洪峰说着什么，忽然朝这边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阳光穿过他的肩头，落在叶寸心和耿继辉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无形的线，悄悄把心连在了一起。

装备室的铁门再次关上时，里面的武器已重新归位，只是有些枪支的枪管还带着实战的余温，有些急救包的绷带少了几卷——这些细微的变化，记录着峡谷深处那场无声的较量，也见证着这群人，在枪林弹雨中愈发紧密的羁绊。

叶寸心摸着口袋里那颗弹壳星星，忽然明白，所谓实战任务，从来不是孤军奋战。那些藏在装备背后的关心，那些无需言说的默契，才是支撑他们穿越枪林弹雨的，最坚硬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