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解的宴席
第二章 和解的宴席
医务室的葡萄糖液还剩小半瓶时，叶寸心已经能坐起身掰巧克力了。林国良正低头整理药箱，谭晓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削苹果，果皮连成条没断，绕在指尖像条红棕色的蛇。
“林哥哥，谭姐姐，”叶寸心突然开口，巧克力渣掉在被子上，“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吧？就当……庆祝我正式报到，也庆祝你们……”她故意拖长声音，看着两人耳尖发红，才笑嘻嘻地补完，“和好如初。”
林国良手一抖，酒精棉瓶差点打翻：“你刚醒，好好休息就行，吃饭的事以后再说。”
“不行不行，”叶寸心晃着腿，输液针在手腕上轻轻晃，“我在秘密基地憋了半年，早就想吃顿好的了。而且我得请火凤凰的姐姐们也来，我认识何璐姐，她是何伯伯的女儿，以前跟我妈出过一次任务，可照顾我了。”
谭晓琳削苹果的手顿了顿：“何璐她们还在集训，晚上可能没时间。”
“我去说！”叶寸心拍胸脯，“就说一号特批的放松时间，保证她们能来。对了，洪峰哥哥和晨初哥哥也得叫来，他们俩最疼我了。”
正说着，耿继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战术方案：“感觉怎么样？雷战说晚上让炊事班加几个硬菜……”
“不用不用，”叶寸心立刻摆手，眼睛亮晶晶的，“我请客！让炊事班备食材，我来点菜。对了辉哥哥，你帮我跟一号和谭叔叔说一声，让他们也来凑个热闹呗？”
耿继辉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林国良和谭晓琳，无奈点头：“我去问问，但他们不一定有空。”
“肯定有空！”叶寸心信心满满，“何伯伯最疼我了，谭叔叔也是。”
***傍晚的雷电营区被暮色染成暖黄色。炊事班的烟囱冒起白烟，老班长举着锅铲在灶台前吆喝，案板上摆着刚杀的鸡和排骨，还有一大盆活蹦乱跳的河虾——是洪峰托人从市区捎来的，听说叶寸心爱吃。
叶寸心换了身干净的常服，中尉军衔的肩章别得端端正正，正站在宿舍门口数人头。雷电的队员们搬着折叠桌往空地上凑，孤狼B组的人在搭遮阳棚，庄焱踩着郑三炮的肩膀挂彩灯，灯泡晃得人眼花。
“寸心！”林国良推着辆餐车过来，上面摆着刚切好的水果，谭晓琳跟在后面，手里捧着几瓶果汁，两人离得不远不近，却能看到谭晓琳帮林国良理了理歪掉的围裙。
叶寸心眼睛一亮，跑过去拽住两人的胳膊：“快看，我请的贵客来了！”
远处的小路上，何志军和谭强并肩走来，后面跟着何璐带领的火凤凰队员。何璐穿着作训服，肩上的上尉军衔在暮色里闪着光，看到叶寸心就笑着招手：“小丫头，听说你到雷电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给你惊喜嘛，何璐姐！”叶寸心扑过去抱了她一下，又转向后面的苏曼、沈兰妮等人，“姐姐们快坐，我让炊事班给你们留了最大的虾！”
洪峰和张晨初也到了，前者穿着特警制服，三级警督的肩章格外醒目，后者的武警中尉常服熨得笔挺。洪峰一进门就揉叶寸心的头发：“听说你把雷电和孤狼B组捆成串了？能耐了啊。”
“那是！”叶寸心得意地扬下巴，突然压低声音，“洪峰哥哥，晨初哥哥，一人一千块钱‘贺礼’，给我当零花钱。”
张晨初刚要掏钱，就被欧阳倩拽了拽袖子，小姑娘红着脸小声说：“她跟你开玩笑呢。”
“我没开玩笑！”叶寸心伸手，“林哥哥和谭姐姐算一份，何璐姐一千，洪峰哥哥一千，晨初哥哥一千，少一分都不让吃虾！”
林国良立刻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我这有，算我的。”
“不行，”叶寸心按住他的手，冲谭晓琳眨眼睛，“谭姐姐那份得单独给，林哥哥的是林哥哥的，不算你的。”
谭晓琳又气又笑，从包里掏出钱递过去：“真服了你这小财迷。”
何志军在一旁看得乐呵：“怎么？到了雷电还改不了敲诈人的毛病？连你洪峰哥和晨初哥都不放过？”
“哪能叫敲诈啊，”叶寸心跑到他面前，甜甜地喊了声“何伯伯”，又转向谭强，“谭叔叔好！你们俩的‘长辈礼’就不用给钱了，多陪我喝两杯果汁就行。”
谭强笑着摇头：“这丫头，从小就精。”
人到齐时，空地上已经摆开了五张折叠桌，拼在一起像条长龙。炊事班端上最后一道红烧排骨时，叶寸心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果汁杯：“各位哥哥姐姐，伯伯叔叔，今天这顿饭有三个意思——第一，庆祝我正式加入雷电突击队；第二，恭喜林哥哥和谭姐姐和好；第三，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喝了大半杯，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像只偷喝蜜的小兽。
“说得好！”洪峰第一个鼓掌，举起啤酒杯，“我也说两句，寸心这丫头从小就倔，现在到了雷电，可得好好干，别给你爸妈丢人。”
张晨初跟着举杯：“我祝雷电和火凤凰合练顺利，也祝……”他看了眼欧阳倩，声音低了些，“祝大家都平平安安。”
何璐站起来时，火凤凰的队员们都跟着举杯：“我代表火凤凰敬雷电和孤狼B组一杯，以后合练还请多指教。也祝寸心在雷电越来越棒。”
叶寸心正忙着给何志军和谭强夹菜，听到这话立刻喊：“何璐姐，你还没给我‘贺礼’呢！”
何璐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钱递过去：“早准备好了，就知道你会来这手。”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庄焱拉着哈雷比拼俯卧撑，输的人罚酒；郑三炮和袁宝比赛掰手腕，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史大凡给林国良讲他新学的推拿手法，谭晓琳站在旁边听，时不时插句嘴问“这个穴位按错了会不会出事”。
叶寸心端着果汁杯，挨个桌子敬酒。走到耿继辉面前时，他正低头剥虾，盘子里堆着一小堆去了壳的虾肉。
“辉哥哥，”叶寸心把杯子递过去，“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务室。”
耿继辉把虾推到她面前：“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钱包，“你的‘贺礼’。”
“不要不要，”叶寸心按住他的手，眼睛弯成月牙，“辉哥哥的心意我收到了，钱就免了。”她拿起一只虾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比食堂平时做的好吃。”
耿继辉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另一边，何志军正跟谭强聊天，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叶寸心身上：“这丫头跟她妈年轻时一模一样，既能干又能闹。”
“是啊，”谭强叹了口气，“就是太能折腾，不过折腾得都不是坏事。你看国良和晓晓，要不是她这么一闹，还不知道僵到什么时候。”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叶寸心举着杯子跑到林国良和谭晓琳面前，非要跟他们碰杯：“你们俩得喝交杯酒，不然不算真正和好！”
林国良的脸瞬间红透，谭晓琳嗔了叶寸心一眼，却还是端起杯子，和林国良的胳膊轻轻缠在一起。周围立刻响起起哄声，苏曼吹了声口哨，田果和唐笑笑拍着桌子喊“再来一个”。
叶寸心笑得最欢，转身想找耿继辉分享这份热闹，却看到他正望着自己，眼神在灯光下格外柔和。她心里一跳，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热，赶紧低下头假装吃虾。
夜渐渐深了，彩灯在夜空中闪烁，像撒了一地的星星。队员们开始收拾桌子，火凤凰的姑娘们帮着洗碗，洪峰和张晨初在跟雷战讨论下次军警联合演习的方案，何志军和谭强已经先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叶寸心“早点休息，别熬夜”。
叶寸心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手里捏着今天收到的“贺礼”，心里像揣了只暖烘烘的小太阳。林国良和谭晓琳并肩走过来，前者手里拿着件外套，后者正帮他拂去肩上的草屑。
“天凉了，穿上吧。”林国良把外套披在叶寸心肩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谭晓琳蹲下来，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今天谢谢你，寸心。”
叶寸心摇摇头，突然抱住她：“谭姐姐，你别生林哥哥的气了，他其实可疼你了，上次你说喜欢吃城南那家的桂花糕，他跑了三趟才买到。”
谭晓琳的肩膀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她：“我知道。”
耿继辉走过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他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等，直到叶寸心松开手，才递过去一瓶温水：“该回去休息了。”
叶寸心接过水，跟着他往宿舍走。夜风掀起她的外套衣角，带着青草和饭菜混合的香气。
“辉哥哥，”她突然停下脚步，“你说以后我们是不是经常能这样一起吃饭？”
耿继辉看着她眼里的星光，认真点头：“会的。”
叶寸心笑了，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军靴踩在草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耿继辉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远处仍在忙碌的队员们，觉得这雷电突击队的夜晚，比他想象中要温暖得多。
宿舍的灯一个个亮起，像夜空中的星辰。叶寸心站在窗前，看着训练场渐渐安静下来，手里的“贺礼”被她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她知道，这只是她在雷电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训练、任务在等着她，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可爱的人，再难的路，她也能笑着走下去。
窗外的月光落在桌上，照亮了那张崭新的心理评估表，表格的边角被夜风轻轻掀起，仿佛在预示着，这个充满欢笑的夜晚，只是无数温暖日子的序章。
合练前的风波宴席散后，叶寸心躺在宿舍的床上，指尖摩挲着抽屉里那叠崭新的钞票。灯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钱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她忽然觉得这“贺礼”沉甸甸的——里面藏着的何止是钱，分明是大家把她当亲妹妹疼的心意。
“得想个办法还回去。”叶寸心嘀咕着，翻身坐起。她拉开抽屉，把钱一张张理好，忽然瞥见压在下面的心理评估表，想起明天就要开始和火凤凰合练，赶紧把表格抽出来翻看。
刚看了两页，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寸心，睡了吗？”是谭晓琳的声音。
叶寸心赶紧把钱塞进枕头下，跑去开门：“谭姐姐，还没呢。”
谭晓琳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杯子上冒着白汽：“刚看你宿舍灯还亮着，给你热了杯牛奶，睡前喝助眠。”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摊开的评估表上，“在看这个？”
“嗯，”叶寸心挠挠头，“明天就要合练了，想提前了解下大家的状态。”
“不用太紧张。”谭晓琳坐在床边，拿起一张表看了看，“雷电和孤狼B组的队员看着糙，心里都有数；火凤凰的姑娘们虽然刚结业，心气儿高，但都服管。”她顿了顿，忽然笑了，“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你林哥哥还不知道僵到什么时候。”
“嘿嘿，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叶寸心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们俩心里都有对方，就是拉不下脸。”
谭晓琳叹了口气，指尖划过表格上“家庭关系”那一栏：“以前总觉得他啰嗦，管得多，现在才明白，他那是怕我出事。上次火凤凰选拔，有个队员从高台上摔下来，是他连夜做的手术，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比我这个教导员还上心。”
“林哥哥本来就心细。”叶寸心想起小时候发烧，林国良背着她跑了三公里找医生，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对谁都好，尤其是对谭姐姐你。”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林国良的声音：“晓晓，（谭晓琳的小名）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
谭晓琳起身时，悄悄往叶寸心枕头下塞了个东西，低声说：“那钱你收着，买点女孩子用的东西。别告诉你林哥哥，不然他又要念叨我乱花钱。”
叶寸心摸了摸枕头下的信封，心里暖烘烘的。等谭晓琳走了，她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两千块钱，比白天给的“贺礼”还多了一千。
“这对欢喜冤家。”叶寸心笑着把钱和之前的放在一起，忽然有了主意——明天去市区买些营养品，给大家补补身体，就当是回礼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训练场就响起了集合哨。叶寸心穿着作训服站在队尾，看着雷电、孤狼B组和火凤凰的队员们列队站好，心里有点小激动。
雷战站在队伍前，手里拿着合练方案：“从今天起，三方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联合训练，上午练战术协同，下午练体能，晚上搞理论学习。叶教导员，心理辅导这块归你负责。”
“是！”叶寸心出列敬礼，目光扫过队伍，看到何璐冲她眨了眨眼，欧阳倩红着脸往张晨初那边瞟了瞟，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上午的战术协同训练设在模拟街区，要求三方配合完成“解救人质”任务。雷电负责正面突击，孤狼B组包抄后路，火凤凰则伪装成平民潜入内部。
叶寸心跟着雷战和耿继辉在指挥台观战，看着队员们迅速进入状态。何璐带着沈兰妮和唐笑笑，装作买菜的大姐混进“街区”，动作自然得像真的；庄焱和郑三炮摸到后门，几下就撬开了锁；林国良背着药箱跟在后面，时不时提醒“注意脚下的绊雷”。
“火凤凰的姑娘们进步挺快。”耿继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何璐的指挥能力不比男兵差。”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的兵。”雷战嘴上硬，眼里却带着笑意。
叶寸心没说话，手里的笔在本子上飞快记录：“雷电和孤狼B组配合默契，但和火凤凰的衔接有点慢，回头得组织个破冰活动。”
正说着，屏幕上突然出了状况——沈兰妮在解救人质时，没注意到头顶的模拟监控，被“敌人”发现了。
“笨蛋！”雷战低骂一声，按下对讲机，“火凤凰注意，三号区域暴露，立刻撤退！”
何璐果断下令：“兰妮，撤到二号掩体，我掩护你！”
沈兰妮刚退到墙角，就看到张晨初从房顶上跳下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手里的模拟枪“哒哒哒”扫向“敌人”。
“你怎么来了？”沈兰妮愣住了。
“耿队让我来支援。”张晨初的声音有点硬，耳朵却红了，“快走吧，一会儿被包抄了。”
叶寸心在指挥台看得清清楚楚，捅了捅身边的耿继辉：“辉哥哥，你是不是故意让晨初哥哥去支援的？”
耿继辉轻咳一声：“战术需要。”
叶寸心才不信，正想追问，就看到林国良背着药箱冲进“街区”，原来田果在翻越围墙时崴了脚。谭晓琳紧跟着跑过去，蹲在田果身边，林国良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念叨“让你小心点，就是不听”，谭晓琳则帮着按住田果的腿，动作自然又默契。
“看来我的营养品没白买。”叶寸心笑眯眯地想，昨天下午托通讯员去市区买的蛋白粉和维生素，已经放在食堂了。
***中午休息时，队员们聚在食堂吃饭，叶寸心把营养品分下去，每人一份。
“教导员，你这是发财了？”哈雷拿着蛋白粉罐子，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用你们给的‘贺礼’买的，礼尚往来。”叶寸心坐在何璐身边，给她夹了块排骨，“何璐姐，你们火凤凰的姑娘们训练辛苦，多补补。”
何璐笑着点头，忽然凑近她耳边：“我听说你把雷电和孤狼B组捆成串了？有这事？”
“那是，”叶寸心得意地扬下巴，“下次我把你们火凤凰也捆起来试试。”
“你敢！”何璐笑着拍了她一下，“小心我告诉你爸。”
正闹着，林国良端着餐盘走过来，谭晓琳跟在后面。叶寸心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地方。
“寸心，下午体能训练你参加吗？”林国良坐下就问，“五公里越野，挺累的。”
“当然参加！”叶寸心咽下嘴里的饭，“我可是教导员，不能搞特殊。”
谭晓琳帮林国良剥了个鸡蛋：“量力而行，别硬撑。”
叶寸心刚要说话，就看到洪峰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雷神，森林狼，一号让你们去趟办公室，说有新任务。”
雷战和耿继辉对视一眼，放下筷子起身就走。叶寸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点好奇——不会是有实战任务吧？
下午的五公里越野，叶寸心果然跟了下来，虽然落在最后，却没放弃。耿继辉骑着摩托车跟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瓶水：“不行就上车，别逞强。”
“不要。”叶寸心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我能行……以前在秘密基地，比这还远的路都跑过。”
耿继辉没再劝，就慢慢跟在她身后。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在跑，一个在等，画面温暖得像幅画。
跑到终点时，叶寸心累得直接瘫在地上。何璐跑过来给她递水，笑着说：“可以啊小丫头，比我想象中能扛。”
叶寸心接过水，刚喝了一口，就看到雷战和耿继辉从办公楼出来，两人脸色都挺严肃。她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有大事了。
果然，集合哨很快响起。雷战站在队伍前，声音低沉：“紧急通知，三天后执行实战任务，解救人质，具体方案晚上开会部署。所有人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队伍里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叶寸心看着大家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心理评估表变得沉甸甸的——这一次，她要面对的，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夜色渐浓，办公楼的灯亮了一夜。叶寸心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队员们的心理档案，手指在“抗压能力”那一栏轻轻敲击。她知道，接下来的三天，不仅是对大家体能和战术的考验，更是对心理的挑战。
门外传来脚步声，耿继辉拿着杯热牛奶走进来：“还没睡？”
“睡不着。”叶寸心抬头看他，“辉哥哥，你说这次任务危险吗？”
耿继辉把牛奶放在她面前，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只要我们配合默契，就不会有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担心，我会保护好大家，也会保护好你。”
叶寸心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安定下来。她点点头，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暖了胃，也暖了心。
或许实战任务很危险，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并肩作战的人，再黑的夜，也能找到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