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篇】手术

刺眼的白炽灯晃得风信的眼睛一时半会难以适应。

风信只好眯着眼看天花板，头转不动，手臂抬不起来，腿动不了，连脚趾的没有任何知觉。

“怎么样？这种麻药从来没有差评的。”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一时半会风信想不起来。

皮鞋的踢踏声响起，一个男人的身影挡住了灯光。风信看清楚了，是林叶临——林威的儿子，林子栀的哥哥。

“这种麻药效果比给动物用的实用多了。”林威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眉毛不自觉的扬起，欢快的声音回荡着，“它不会对人类的身体有太大的伤害，但是效果可是普通麻药的双倍。”

林叶临抚摸着风信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欣赏和享受，“你将会是我最棒的作品，毕竟你可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风信耳边响起林叶临愉快的低笑声和喃喃自语。

随着一声声扭曲的声音回响起，风信彻底昏了过去。

——

再次睁眼，还是那刺眼的白炽灯，与此不同的是知觉的慢慢恢复。

四周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风信的意识渐渐恢复。风信试着抬起手指，手臂，肩膀，腰……长时间未行走，让风信在身体直立的瞬间瘫倒在地。倒地的瞬间，身上的各种针管仪器一并被扯落。

动静声貌似没有引起谁的注意，风信愣愣地瘫坐在地上。地板是铁皮，冰得刺骨，凉的使人麻木。

一双铮亮的皮鞋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风信瞳孔骤缩，猛的伸出手抓住那双皮鞋，眼中的愤怒溢出。

只见那人抬脚，狠狠地踩在风信满是被针扎的发青的手背上。长久未感受到的激烈疼痛让风信疯狂想要抽回收去，但又无可奈何。

风信越是挣扎，那人踩的越用力。这时，一双女士皮鞋站到风信身旁。

“你干什么？不许欺负风信了！”这人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刹那，风信简直不敢相信，猛的抬头。

“子栀……”风信沙哑着喊着她，林子栀微笑着看着风信，转头又冲那男的恶狠狠的。

林子栀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狰狞，风信从来没有见过。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昏暗的房间里，风信愣愣地看着天花板。风信试着下床，同样的跌倒，但却没有那双皮鞋，也没有林子栀……

风信失了魂一般，抬起头来，看向门。又是皮鞋的踢踏声。恐惧，无力瞬间填满风信的心头。

“不要……”风信死死的看着门的方向，拼命的想向后退，直至这个脊背撞上了墙壁。凉意刺破脊椎，让风信忍不住发抖。光滑的肌肤与脏乱的地面和墙接触，安全感瞬间失重。

门开了。

“走开……别过来……”林叶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风信，手中是一台正在录像的DVD。

林叶临一点一点的逼近，风信只能缩在角落缩成一团。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风信喃喃自语着，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多点恐惧啊。”林叶临笑得癫狂，一把抓起风信的头发，“走，去洗澡啦~”

风信被林叶临一路拖到过道，完全封闭的空间，隔壁就是浴室。

“你，生病了，我在救你，你应该感谢我。”风信被捏住的脸一阵一阵发痛。

——

“五年了，就只研究出了百分之一！劳资要你们有什么用？”林叶临抬手打向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风信坐在手术台上，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这几年，风信吃穿倒是不太愁，林叶临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只不过……数不尽的实验在风信身上动刀。风信试过反抗，可是越反抗，林叶临就越是兴奋，有一次差点杀了风信。自那以后，风信必须每天保持清醒才行，但是总是有两个人交替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一个是长相英俊的皮鞋男，一个总是穿着小皮鞋的女生。

风信老是忘记很多事情，一想起来就很痛苦，她不想再一遍一遍的被鞭打，索性忘记了。

——

“别动！jc！”今天老是吵吵闹闹的，让风信很心烦。平日里有林叶临那恶心扭曲的声音就够了，今日甚是让人心烦，这些混杂的声音。

风信顶着一脸黑线，光着脚从床上爬起，一脚踹开门。风信有点惊讶，门破天荒的没有锁上。

走廊中充斥着血腥味，风信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摸索着来到手术室，一脚踹开门。风信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笑声从低沉慢慢的放大。

“林叶临你踏马也只配今天的下场。”风信远远望着血泊中穿着皮鞋的白衣男人。

风信散步似的迈步来到出入口。近十年，她出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甚至都是她自己偷摸溜出去的，然后又被拉回来打一顿。

里出入口越来越近，人就越来越多，风信随手扯下一个人衣服。这个人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人只会穿白色的衣服，这身黑太扎眼了。

风信站在门口，看着向上去的楼梯。外面是什么样子，风信早就不记得了。但是阳光……老是勾引着风信。

阳光是灼热的，刚好一片阳光照射在风信的身上。

低沉的笑声响起，“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