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疗养院的午夜真相_她逆光而到()

\[正文内容\]

我背着清栀穿过倒塌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褪色的实验记录。她身体里的机械装置发出咯吱声，像是生锈齿轮在勉强运转。冷风从破碎的窗户灌进来，吹得地上泛黄的病历本哗哗作响。

"CCZ-02号实验体出现排斥反应......"我蹲下捡起一页纸时，清栀突然抽搐起来。脖颈处的星形纹路剧烈闪烁，像要挣脱皮肤似的。她喉咙里发出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我的衣角。

远处传来脚步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我屏住呼吸，把清栀放平在地上。她胸口的机械装置发出不规则的咔哒声，和我的心跳重叠在一起。手电筒照到走廊尽头的金属门，门牌上依稀能看清"地下手术室"几个字。

"醒醒......"我轻轻拍她脸颊，"我们到了。"

清栀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力道却大得吓人。

"针剂......"她声音沙哑，"给我。"

我下意识攥紧口袋里的金属盒。她瞳孔泛着诡异的红光，像仓库爆炸时火光映在玻璃上的反光。

"你体内那个东西......"我咽了口唾沫，"还在运转。"

清栀猛地坐起身，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浮起青紫色血管，那些东西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要钻出来。她咬着牙说："要么现在引爆，要么让你注射。"

我后退半步，撞到墙边的文件柜。一沓沓病历雪片般落下，某页纸飘到我脚边。泛黄纸页上写着林素的名字，落款日期是去年冬天——正是她替我挡下实验针剂那天。

"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清栀站起身，机械装置发出咯吱声，"你以为养母有多爱你？她连自己女儿都能卖掉......"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胸口弯下腰。青紫血管在皮肤下剧烈蠕动，脖颈纹路忽明忽暗。我慌忙扶住她，触到她后背凸起的金属部件。冰冷的触感让我想起仓库里那截烧焦的机械臂。

"别碰我......"她推开我，撞翻了旁边的轮椅。金属碰撞声惊动了什么，天花板传来细微的震动。灰尘簌簌落在她睫毛上，和那天槐树下的一样。

我看着她踉跄着往地下手术室走，手电筒照到墙上镜面。两道身影在破碎的镜面中重叠，像实验室里并排的培养舱。记忆突然闪回——暴雨夜的手术台，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

"等等！"我抓住她手腕，"你记得吗？小时候的事......"

清栀瞳孔猛地收缩，脖颈纹路骤然发亮。剧痛从手腕传来，她掐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下一秒，画面涌入脑海：

幼年程清栀躺在手术台上，程夫人站在仪器旁记录数据。手术刀划开皮肤时，她眼泪滑落："妈妈...好疼..."

"住手！"我松开手往后退，浑身发抖，"她连你都......"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说别查真相？"清栀擦去嘴角血迹，扯开锁骨处的绷带。机械装置裸露在外，连接着血管的金属管泛着蓝光。"每次发作就像有刀在里面搅......"

她突然抓住我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现在轮到你了。"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这味道让我想起去年冬天，她替我挡下实验针剂时手背的温度。那时我们都穿着病号服，培养舱外贴着"CCZ-001"和"CCZ-002"的标签。

"姑姑的实验日志......"我艰难开口，"她说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清栀冷笑，胸腔里的机械装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知道每天晚上我得多用力掐脖子才能睡着吗？就怕它突然启动......"她指着重症监护仪似的装置，"程夫人在我脑子里装了芯片......"

天花板又传来震动，这次离得很近。我拉着她躲到手术台后面，看到走廊尽头闪过一道影子。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和心跳混在一起。

"地下三层有个冷冻库......"清栀靠在我肩上喘息，体温比刚才更低，"那里有终止程序......"

"先救你......"我摸到她胸口的微型炸弹，倒计时显示00:15:00，"这个怎么解除？"

她抓住我的手按在炸弹上："要么现在引爆，要么让你注射。"

我看着口袋里的蓝色针剂，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母亲的字迹浮现在脑海中："要么用这支针剂结束这一切，要么继续寻找真相......"

"我们从来都没有选择权......"清栀突然吻住我眼角的泪痕，温热的血滴在她冰冷的指尖。这是去年冬天她替我挡住针剂时，我流的眼泪。

爆炸声从地面传来，尘土簌簌落下。清栀瞳孔泛红，机械装置开始失控。青紫血管在皮肤下游走，脖颈纹路像燃烧的火焰。

"读取我的记忆......"她咬破嘴唇，血滴在我手背上，"看看程夫人对你做了什么......"

我触到她额头的瞬间，无数画面汹涌而来：

母亲签署协议的画面，钢笔在"最终容器"字样旁颤抖；

暴雨夜的实验室，我蜷缩在培养舱角落；

槐树下的约定，掌心贴着对方冰冷的脸颊；

还有程夫人站在全息投影中央，身后是无数个培养舱："林燃才是火种计划终点......"

"不......"我松开手往后退，撞翻了试剂架。玻璃瓶摔碎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人。高跟鞋停在手术室外，接着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

清栀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淤青："现在要么逃，要么死。"

我看着她胸前的倒计时，00:14:30正在跳动。手电筒扫过手术台，发现林素的实验日志。泛黄纸页上写着："为保护清栀不得不终止实验......"

"你看......"我指着最后一行字，"她后悔了......"

"后悔？"清栀扯过日志撕成碎片，"去年冬天她就知道你会觉醒，还故意让你去图书馆......"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手术服上。脖颈纹路开始蔓延，像要吞噬整张脸。胸腔里的机械装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倒计时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

"要么你注射......"她抓住我的手腕按向针剂，"要么我引爆......"

我看着她瞳孔里跳动的红光，想起仓库爆炸时她护住我头部的温度。那时她睫毛上的尘埃，和槐树下的一样。

"清栀......"我握住她的手，"去年冬天你说过......"

"别说这些！"她突然吻住我的唇角，尝到铁锈味。这不是吻，更像是求救。她胸腔里的机械装置剧烈震动，倒计时变成00:14:00。

我看着手中的针剂，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母亲的声音混着雨声："用我换她......"

"姐姐......"我咬破针剂瓶口，将液体抹在她机械装置的缝隙里。

清栀瞳孔骤然收缩，胸腔里的装置开始剧烈震动。青紫血管在皮肤下游走，脖颈纹路如火焰蔓延。她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

"你疯了......"她声音嘶哑，"这会让你......"

我没等她说完，将针剂注入自己脖颈。剧痛如电流窜过全身，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母亲站在手术室门口，手里握着钢笔。

黑暗降临前，听到清栀的尖叫和倒计时归零的声响。

\[未完待续\] | \[本章完\]天花板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灰尘像雪片般簌簌落下。我死死盯着手术室外摇晃的门把手，清栀的呼吸声重得像是破旧的风箱。

"她来了......"清栀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要么现在走，要么永远留在这儿......"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猛地扯开锁骨处的绷带。机械装置裸露在外，连接着血管的金属管泛着蓝光。青紫血管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要钻出来。

"每次发作就像有刀在里面搅......"她咬着牙说，胸腔里的装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程夫人在我脑子里装了芯片......"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胸口弯下腰。脖颈纹路忽明忽暗，像是要吞噬整张脸。我慌忙扶住她，触到她后背凸起的金属部件。冰冷的触感让我想起仓库里那截烧焦的机械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