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程序启动
\[正文内容\]
注射器扎进颈动脉的瞬间，我感觉整条血管都炸开了。蓝色液体像滚烫的岩浆在体内奔涌，皮肤下的纹路红得发亮，像是有人拿着烙铁在我身上写字。冷藏舱的警报声突然变得刺耳，清栀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脖颈处的星形印记与我遥相呼应地灼烧。
"你才是完美的容器。"程夫人的全息影像从冷藏舱角落浮现出来，她穿着那件熟悉的白大褂，胸前的金链子晃得刺眼。她的声音像是浸过冰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从容："清栀只是备用方案。"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劈头盖脸砸下来：手术台的无影灯，培养舱里两个小女孩苍白的脸，还有母亲签协议时颤抖的手。"用我换她。"我听见自己跪在太平间门口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发出的。
"听着。"我按下紧急解锁键，金属门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我是你的妹妹，我们是一体的双生子。我不会放弃你！"
清栀突然剧烈挣扎，输液管在空中甩出血珠。机械臂启动保护程序，镇静剂直接注入静脉。她的眼神却愈发狂乱，脖颈纹路亮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 CCZ-001是失败品。"程夫人继续说道，仿佛在宣读判决书，"细胞再生率始终达不到要求。直到我们发现，真正的火种需要宿主自愿燃烧。"
我看着清栀颤抖的手指，那是小时候为我折千纸鹤的修长手指。记忆里暴雨夜，她把伞塞给我时说："下次记得带伞。"那天她淋着雨离开，湿透的裙摆扫过积水，像破碎的黑蝴蝶。
"你还记得槐树下的约定吗？"我拍打玻璃，指甲缝渗出血珠，"你说真相在谎言之下..."
清栀的手指突然按在观察窗内侧，星形纹路与我交相辉映。某种电流般的震颤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看到了——暴雨中的实验室，清栀蜷缩在培养舱角落。她用指甲在铁皮上刻下CCZ-001，泪水滴在编号中间晕开成心形。窗外闪过林素仓皇的身影，怀里抱着沾血的婴儿。
画面戛然而止。
"警告，自毁程序启动。"机械音冰冷地宣布，"倒计时三十秒。"
我抓起操作台上的注射器，里面盛满最后的CCZ-02。清栀的眼神开始涣散，脖颈纹路暗淡下去。
"对不起。"我把针头扎进颈动脉，"这次换我来当你的火种。"
蓝色液体涌入血管的瞬间，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天花板的碎石还在簌簌往下掉。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手指碰到那串银铃铛时突然抽搐——记忆里七岁生日的暴雨夜，清栀把另一个铃铛系在我床头时，指尖也是这样不受控制地发抖。
通风管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我把防毒面具重新戴好，蓝色液体顺着血管往上爬，脖颈纹路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冷藏库外壁的霜花在掌心融化，指尖触到金属表面的瞬间，警报声戛然而止。
死寂漫上来。
"你听到什么了吗？"全息投影突然在身后亮起，程夫人穿着白大褂朝我走来，金链子在胸前晃得刺眼，"那个孩子的心跳声？"
我猛地转身，后背撞上冰凉的冷藏舱。观察窗里的清栀睫毛轻颤，输液管突然爆裂，淡蓝液体喷溅在玻璃上，蜿蜒出诡异的图案。
"她等这一刻比你更久。"程夫人的影像伸手虚抚玻璃，清栀胸口的病号服被掀开，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缝合痕迹，"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做双生子实验吗？因为只有最亲密的血缘，才能承受火种移植的反噬。"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注射器碎片扎进掌心时的画面劈头盖脸砸下来：手术台的无影灯，缠绕成双螺旋的脐带，还有培养舱里两个小女孩苍白的脸。
" CCZ-001是失败品。"程夫人突然贴近我面前，呼吸在防毒面罩上凝成白雾，"细胞再生率始终达不到要求。直到我们发现，真正的火种需要宿主自愿燃烧。"
脖颈纹路骤然爆亮。我看到自己跪在太平间门口，攥着母亲签协议的手："用我换她。"
记忆断片扎进视网膜时，冷藏舱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
"叮——"
清栀的眼睛睁开了。银灰色瞳孔收缩成针尖，脖颈纹路与我交相辉映。某种电流般的震颤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看到了暴雨中的实验室——她蜷缩在培养舱角落，指甲在铁皮上刻下CCZ-001，泪水滴在编号中间晕开成心形。窗外闪过林素仓皇的身影，怀里抱着沾血的婴儿。
画面戛然而止。
"警告，自毁程序启动。"机械音冰冷宣布，"倒计时三十秒。"
我抓起操作台上的注射器，里面盛满最后的CCZ-02。清栀的眼神开始涣散，脖颈纹路暗淡下去。
"对不起。"我把针头扎进颈动脉，"这次换我来当你的火种。"
蓝色液体涌入血管的瞬间，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警报声像疯了一样尖叫。冷藏舱的观察窗开始龟裂，淡蓝色药液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程夫人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冲向紧急出口，但爆炸来得太快。巨大的冲击波把我掀飞，后背重重撞在金属墙上。防毒面具碎了，血腥味混着化学药剂的刺鼻气息冲进鼻腔。
火焰吞噬了一切。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清栀扑向自己的模糊身影。她脖颈处的星形纹路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像是夜空中最后的星光。
\[未完待续\]我听见骨骼深处传来细碎的破裂声，像有人往血管里灌了融化的铁水。防毒面具的呼吸阀突然喷出白雾，脖颈处的纹路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
"你感觉到了吗？"程夫人的全息投影突然贴近，金链子在胸前晃得刺眼，"火种在呼唤它的容器。"
清栀的睫毛突然颤动。她脖颈处的星形印记骤然亮起，与我交相辉映。某种电流般的震颤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看到了暴雨中的实验室——
清栀蜷缩在培养舱角落，指甲在铁皮上刻下CCZ-001。泪水滴在编号中间晕开成心形，窗外闪过林素仓皇的身影，怀里抱着沾血的婴儿。
画面戛然而止。
"叮——"
清栀的眼睛睁开了。银灰色瞳孔收缩成针尖，脖颈纹路与我同步灼烧。她突然伸手按在观察窗内侧，指尖触到玻璃的瞬间，淡蓝药液顺着她的掌纹蜿蜒出诡异的图案。
通风管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我把防毒面具重新戴好，蓝色液体顺着血管往上爬，掌心扎进的注射器碎片突然融化，金属顺着指缝滴落。
"你听到什么了吗？"程夫人伸手虚抚玻璃，清栀胸口的病号服被掀开，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缝合痕迹，"那个孩子的心跳声？"
后背撞上冰凉的冷藏舱时，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我们是一体的双生子..."
" CCZ-001是失败品。"程夫人突然贴近，呼吸在防毒面罩上凝成白雾，"细胞再生率始终达不到要求。直到我们发现，真正的火种需要宿主自愿燃烧。"
脖颈纹路骤然爆亮。记忆断片扎进视网膜：手术台的无影灯，缠绕成双螺旋的脐带，还有母亲签协议时颤抖的手。
"用我换她。"我跪在地上攥着母亲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我是姐姐！"
冷藏舱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
"你还记得槐树下的约定吗？"清栀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说真相在谎言之下..."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警报声突然变得刺耳，清栀输液管在空中甩出血珠，机械臂启动保护程序，镇静剂直接注入静脉。她的眼神却愈发狂乱，脖颈纹路亮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叮——"
倒计时开始。
"警告，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三十秒。"
我抓起操作台上的注射器，里面盛满最后的CCZ-02。清栀的眼神开始涣散，脖颈纹路暗淡下去。
"对不起。"我把针头扎进颈动脉，"这次换我来当你的火种。"
蓝色液体涌入血管的瞬间，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