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觉醒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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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时,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那种刺鼻的气味像钢针一样扎进肺里,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干得发疼,视线还模糊着,但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被关在某种密闭空间里。
玻璃上结着白雾,我能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张脸陌生又熟悉,额头贴着电极片,脖颈处的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像是霓虹灯管忽明忽暗。
"醒了?"通风口传来女人的声音。我认得这个声音,是程夫人。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里有东西。一根软管从嘴角延伸到后颈,连接着某种监测仪器。我挣扎了一下,手腕和脚踝都被金属扣锁住,动弹不得。
"清栀只是预备方案,"她的声音继续说着,"你才是完美载体。"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那些记忆碎片突然涌现出来——婴儿床里的银铃铛、培养舱的玻璃罩、营养液漫过口鼻的窒息感。还有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手上的红绳末端拴着微型摄像头。
投影仪突然亮起,刺目的光线让我眯起眼。屏幕上播放的是我的录像,画面里的我在小学运动会上摔倒,膝盖擦破了皮。镜头一转,我坐在教室里写作业,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接受同步实验才能救活清栀,"程夫人的声音变得柔和,"你不想她死对吗?"
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我看到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那是警报器,离我的右手只有半米远。
我猛地撞向警报器,金属撞击声在实验室里回荡。与此同时,脖颈处的纹路剧烈闪烁起来。我看到了——
医院病房里,母亲抱着高烧的我。她的手腕内侧有一颗红痣,温暖的手掌抚过我的额头。"用我女儿做实验品,换清栀活着出去!"她的声音嘶吼着,穿透我的耳膜。
我瞪大眼睛,冷汗顺着脊背流下。这不是记忆,这是真实的画面。我能闻到母亲身上的茉莉花香,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
"为什么..."我终于吐出这句话,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因为你是火种,"程夫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清栀只是过渡品。"
防爆门突然被踹开,我抬头看去。是程清栀,她穿着黑色战术服,防护镜上溅着血迹。我们隔着培养舱对视三秒,谁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让你来?"我嘶吼着,砸向控制台,"我不需要拯救!"
她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枪对准玻璃。子弹穿透的瞬间,她伸手接住坠落的我。温热的液体从我手腕的伤口流出,滴在她的手套上。
"你忘了?"她把我抱在怀里,"生日愿望。"
记忆闪现——病房里,她握住我手说:"希望我们永远是家人。"
我的瞳孔开始扩散,能看到监控画面里滚动的数据流。实验室的顶灯接连爆裂,警报声此起彼伏。我双手按在实验台上,读取全部档案。全息屏突然炸成火球,火焰映红了整面墙。
"很好,"程夫人的画外音响起,"开始吞噬能量吧..."
我感到一阵眩晕,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是程清栀后背渗出的血,还有枪械重新上膛的声音。
\[未完待续\]我嗅到血腥味在鼻腔炸开,喉头泛起铁锈味。程清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她手套上的血珠正顺着我的手腕滴落。
"闭气!"她突然把我压在地上。头顶传来爆裂声,玻璃幕墙轰然碎裂。我听见枪械上膛的金属摩擦,还有她后背绷带撕裂的布料声。
实验室警报红光闪烁,我盯着她战术靴踩过的血泊。那不是别人的血——是她自己的。她的后背在渗血,每走一步都留下暗红脚印。
"程夫人..."我咬紧牙关想开口,却被她捂住嘴。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电梯,眼底映着跳动的火光。我们刚跑出十米,身后就传来防爆门开启的液压声。
她突然拽着我冲进通风管道。狭小空间里,我能摸到她腰间别着的注射器。那是母亲研制的抑制剂,冰凉的金属外壳刻着我的名字缩写。
"你偷了它。"我盯着她耳后晃动的发卡,那是我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她没说话,只是把注射器推进我手心。她的手掌有灼伤疤痕,虎口处还残留着玻璃碎片。
电梯井传来脚步声。程清栀掏出备用手机,屏幕亮起时照出她下巴的擦伤。通讯录里只有三个联系人:程夫人、母亲...还有一个未知号码。
她突然把手机塞进我口袋,然后踹开检修门。夜风灌进来时,我听见她说:"如果我死了,记得去城南仓库找蓝色集装箱。"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翻身跃下天台。我在坠落过程中看到她开枪引爆油箱,火光照亮她后背的血洞——那形状像一朵绽开的鸢尾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