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

午后的阳光透过画室的天窗，在地板上投下一块菱形的光斑。姜南栀正对着画布调色，鼻尖沾了点未干的钴蓝颜料，像只偷喝了蓝墨水的小猫。

张真源：这笔触越来越像我了。

张真源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支画笔，眼底盛着笑意。他刚结束一场杂志拍摄，还穿着高定西装，袖口却随意地卷到小臂，与画室的艺术气息意外和谐。

南栀回头时，画笔差点戳到画布：

姜南栀：哪有……

张真源：怎么没有？

他走近，手指轻轻点在画布角落 —— 那里画着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都戴着银戒，

张真源：连我上次在巴黎给你戴戒指的弧度都画出来了。

她的脸瞬间发烫，转身想藏起画稿，却被他从身后圈住腰。西装上的雪松香气混着松节油的味道，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张真源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

张真源：昨天王教授又问我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姜南栀：那你写了吗？

南栀笑着蹭他的颈窝。

张真源：写了三句。

他坦白，

张真源：第一句‘艺术是爱情的具象化’，第二句‘比如姜南栀画我的每一笔’，第三句‘详见附图 —— 她的素描本’。

南栀被逗得直笑，转身时不小心把调色盘蹭到他西装上，靛蓝色的颜料在深色布料上晕开一小片。

姜南栀：啊！

她慌忙去擦，却被他握住手腕。

张真源：这样才好看。

张真源低头，用沾了赭石色的指尖在她脸颊画了个小太阳，

情侣款颜料渍。

画室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们的笑声。南栀踮脚去够纸巾，后腰却突然被他托住 —— 张真源把她抱到画架旁的工作台上，指尖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滑动：

张真源：说真的，论文里该写，遇见你之后，连影子都成了艺术品。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颜料的涩和阳光的暖。南栀搂住他的脖子，感觉画布上未干的颜料在两人的衣角蹭出斑驳的印记，像极了他们跌跌撞撞却无比真挚的爱情。

暮色漫进画室时，张真源的西装前襟已经成了 调色盘。南栀拿着棉签给他清理，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带着颜料的吻：

张真源：别擦了，就当是你给我的签名。

远处传来宿舍熄灯的预备铃，南栀推着他往门口走：

姜南栀：快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拍戏。

张真源却在门口停住，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张真源：差点忘了。

里面是枚小巧的银质胸针，形状是支画笔，笔杆上刻着 Z&J。

张真源：给你的，别在画板上。

南栀别胸针时，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旋：

张真源：等你毕业，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认真的期待，

张真源：就来这间画室拍，穿你最喜欢的白裙子，我穿你画脏的这件西装。

月光从天窗漏下来，在画布上投下温柔的光晕。南栀摸着胸前的画笔胸针，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镜头和目光，都成了他们爱情里最独特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