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派蝌蚪
姜南栀把最后一幅画挂进画框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了边缘的金属挂钩,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轻颤。画室的落地窗外,暮色正把天空染成蓝莓酱的颜色,张真源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转着支炭笔,目光却黏在她沾着金粉的裙摆上。
张真源:左移半寸。
他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窗外的蝉鸣,像浸了蜜的薄荷糖。
姜南栀:我觉得现在的你,比我更像学美术的
张真源:努力总是会有收获的,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功课。
姜南栀:我知道啦,我的大明星
南栀依言调整画框,后腰却被他伸手揽住。张真源刚结束户外拍摄,防晒服上还带着阳光的温度,他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扫过她耳垂:
张真源:这幅《月光下的栀子》,要送去参展?
画布上是他们公寓阳台的夜景 —— 月光淌过晾衣绳上的白衬衫,两盆栀子花在夜风里轻轻摇晃,晾衣夹拼成了歪歪扭扭的 Z&N。南栀转身时,鼻尖撞上他锁骨处的痣,那枚被他谎称 上辈子吻痕 的小印记,此刻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姜南栀:王教授推荐的青年画展。
她指尖划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还别着她送的画笔胸针,
姜南栀:说要让更多人看到‘有温度的日常’。
张真源突然把她抱起来放在画架旁的工作台上,藤椅被撞得发出轻响。他指尖沾着的炭粉蹭到她脸颊,像给她画了道浅浅的胡须:
张真源:那得加个签名。
他低头吻她时,窗外的蝉鸣突然噤声。南栀的手指陷进他发间,摸到发尾还没干透的发胶,混着他惯用的柑橘香,在画室里酿出微醺的甜。画框里的月光落下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银,仿佛把这一刻永远封进了画布。
————
周六清晨的厨房飘着黄油香气。姜南栀趴在岛台边,看张真源把融化的巧克力挤成歪歪扭扭的爱心,滴在刚出炉的舒芙蕾上。他穿着她买的小熊围裙,后腰的系带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被阳光晒成蜜色的皮肤。
姜南栀:你确定这是爱心不是抽象派蝌蚪?
她戳了戳巧克力酱的尾巴。
张真源反手把沾着奶油的手指抹在她鼻尖:
张真源:这是‘正在游泳的爱心’。
他突然低头,用舌尖卷走那点奶油,
张真源:甜的。
南栀的脸腾地烧起来,转身去拿牛奶时,却被他从背后圈住。冰箱里的灯还亮着,照亮他睫毛上的细小水珠 —— 他刚洗完澡,发梢的水正滴在她颈窝里。
张真源:今天去看新展?
他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张真源:还是去郊外采栀子花?
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闻到他胸前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门票 —— 是她念叨了半个月的印象派特展。
姜南栀:你不是说下午要去录音棚?
张真源:推了。
张真源从口袋里又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对银质耳钉,花瓣形状的宝石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张真源:王教授说,看画展要配‘栀子花耳环’才够仪式感。
他给她戴耳钉时,指尖故意蹭过她的耳垂。南栀痒得缩脖子,却被他按住后颈吻住。舒芙蕾的甜香混着牛奶的热气,在厨房的晨光里漫开,像一首没写完的圆舞曲。
张真源:雨夜的钢琴
暴雨敲打着落地窗时,姜南栀正蜷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张真源突然把她抱到琴凳上,掀开落满月光的琴盖:
张真源:来,弹《梦中的婚礼》。
姜南栀:都弹了八百遍了。
她指尖落在琴键上,却被他握住手按出一串和弦。
张真源:这次要弹我们的版本。
他从背后圈住她,右腿轻轻蹭过她的膝盖 —— 那里的旧伤在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他便总用这种方式给她暖着。
张真源:从第三小节开始,升调。
雨声成了天然的伴奏,他们的手指在琴键上交叠,偶尔弹错的音符被他用吻堵成笑声。南栀转头时,看到他锁骨处的星星项链正随着呼吸晃动,那是她用第一笔画展奖金给他买的礼物。
张真源:下周去见我爸妈?
张真源突然停下,下巴抵着她的发旋,
张真源:我妈说要给你炖排骨汤,补膝盖。
窗外的闪电亮起时,南栀看清他眼底的认真。她想起上次视频通话,张妈妈把镜头对准冰箱上的照片 —— 那是他初中时偷偷点痣的傻样,被丁程鑫爆料的那张
姜南栀:阿姨会不会觉得我太内向?
张真源:她看你的画看了不下十遍。
他轻笑,指尖在琴键上弹出一段新旋律,温柔得像淌过心尖的雨,
张真源:还说,能把我画得那么好看的姑娘,一定是天使。
暴雨渐歇时,张真源抱着她窝在地毯上。钢琴上的栀子花被雨气打湿,香气清冽。南栀数着他衬衫上的纽扣,听他哼着刚写的旋律,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阴雨天,因为有了身边这个人,都变成了值得珍藏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