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马场
晨光透过蕾丝窗帘,在波斯地毯上洒下斑驳金纹。因为昨晚的事,所以今天早晨仲长司徒很早就起来了,换上墨色长衫
被声音吵醒,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床头座钟的铜摆正摇出六点一刻的光影。
“醒了?”沙哑的嗓音惊得自己迷迷糊糊地抬头,仲长司徒的手整理着衣服
酒店走廊传来老式电梯升降的机械声,混着楼下咖啡厅留声机播放的《夜来香》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嗯~兄长起来的这么早?是要去干什么?"头发乱糟糟的,揉了揉头发
仲长司徒,宠溺的揉了揉你的头:"当然是去马场。"
听到去马场,眼睛瞬间亮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仲长司徒看着你期待的模样,无奈又带着笑意地点点头:“好好好,那你赶紧起来收拾一下。”你兴奋地从床上蹦起来,快速地洗漱穿衣。
仲长司徒:"对了,去隔壁房敲敲门,把那三个叫起来。"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啊,好。"
叩响隔壁房门,屋内却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动。片刻后,京云缨顶着一头炸毛的卷发拉开门,猩红丝绸睡袍松松垮在肩头:“大早上催命啊?”黛娜维娅裹着猩红睡袍斜倚门框,卷发凌乱,唇角还沾着昨夜未卸的口红,“小美人,这么早就来叫床?
话音未落,房内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京墨顶着鸡窝头从床底探出脑袋,睡衣纽扣错得离谱:"早上好呀,龟龟。"
京云缨她瞥向自己身后,突然挑眉笑出声,“还是说,想让我们欣赏你们晨起的恩爱戏码?
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踏地的声响,仲长司徒扣着长衫袖口缓步走来,银怀表链在晨光里晃出冷光。他扫过房内狼藉,目光落在黛娜维娅脚边东倒西歪的香槟瓶上:“快点起来,去马场,不是昨天晚上兴致挺高的吗?那现在就去跑几圈。”
城郊马场的青石板上凝着薄雾。仲长司徒牵着那匹通体乌黑的汗血宝马,马鞭有节奏地敲打着马靴,目光冷冷扫过陆续到场的众人。京云缨翻身下马,猩红的骑马装衬得她眉眼艳丽,手中的马鞭挑起一缕鬓发:“仲长家主,说好的赛马,不会是想靠眼神把我们吓退吧?”然后就听见身后一声大叫
啊!京墨!你个神经!谁家好人给自己闺蜜挑了最烈的马!紧紧的抓着马绳子
烈马扬起前蹄发出嘶鸣,铁蹄几乎擦着仲长舞云耳畔掠过。她死死攥着缰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背滑进绸缎马甲。京墨在不远处面色煞白,手中的马鞭“啪嗒”坠地:“龟龟!我、我真不知道它会发疯!”
风卷着沙尘模糊视线,感觉缰绳在掌心打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仲长司徒骑着黑马如离弦之箭,手中软鞭甩出清脆声响,精准缠住受惊烈马的脖颈。两匹马相撞的刹那,他长臂一伸将人拽到身前,后背稳稳抵住她颤抖的身躯。
“闭眼。”沙哑嗓音裹着热气灌入耳中。还未反应,就被他牢牢护在怀中,黑马人立而起,用身躯挡下烈马踢来的后蹄。皮革摩擦声与马匹的嘶鸣震得人耳膜生疼,她闻到他长衫下渗出的血腥味——是方才护她时被马蹄擦伤的。
待烈马终于被制服,京墨跌跌撞撞冲过来,眼眶通红:“我真不是故意的……龟龟你有没有受伤?”仲长司徒冷着脸扯开染血的袖口,露出一道狰狞伤口,语气寒得能结霜:“若不是我离得近,你准备给仲长家送花圈?”
自己攥住他渗血的手腕,指尖微微发抖:我带你去包扎……”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横抱起。黑马踏着满地狼藉缓步离开,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震着胸膛:“以后骑马,只能坐我的副驾。”
远处传来京云缨的咋舌声:“啧啧,这英雄救美都快演成生死恋了。”黛娜维娅晃着香槟杯轻笑:“看来某位小丫头,要被关在金丝笼里好好‘管教’了。”而京墨蹲在地上画圈圈,小声嘟囔:“早知道就选那匹最温顺的……那怎么看起来也不凶呀……”
在一旁给仲长司徒轻轻的包扎伤口:"疼不疼?
仲长司徒垂眸望着膝头小心翼翼摆弄绷带的人,当消毒酒精棉球触到伤口时,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却在看到她瞬间绷紧的肩膀时,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不疼,你别手抖。”人后转头看见京云缨和黛娜维娅小声说:"傻吗,装可怜博同情啊!"不过他才不屑一顾用这种方法
“骗人。”咬着下唇,绷带在指尖缠得歪歪扭扭,“这么深的伤口……”话未说完,就被温热的掌心托住下巴。仲长司徒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托起自己的一只手在嘴边亲吻:"只要夫人不受伤,受再重的伤又怎么样?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我也是心甘情愿。"
被弄得脸发烫,想要推开他的手,可是又想到他是病人,只好顺着他的意:"真是的,油嘴滑舌。"
仲长司徒得逞地轻笑,血腥味混着雪松气息掠过她发烫的脸颊。他故意将受伤的手臂往她怀里蹭了蹭,绷带松散地垂在腕间,“病人需要特殊照顾。”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已经扣住她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有点不对劲,“十分友好”地抬起头,抑起头时,眼尾还泛着被逗弄后的水光,却生生压下羞涩,指尖突然勾住仲长司徒的领口往下拽。男人不备,被迫与她平视,只听她甜笑着呵出温热气息:“你真当我好骗?你这‘病人’该不会还想赖着我?”
仲长司徒被你拆穿,尴尬的咳了咳:"那个妹妹,你也不舍得兄长受伤吧?"
因为这件事告一段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