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航
别过脸去,却被他用指尖勾起下巴,温热的吻落在嘴角:“生气了?”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那让你咬回来?”说着便将手腕递到她唇边。
“谁要咬你!”拍开他的手,却不小心扯到伤口。仲长司徒闷哼一声,她顿时慌了神,“疼不疼?我、我不是故意的……”话没说完,就被他趁机将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逗你的。”他低头咬住她的发尾,含糊道,“倒是某人,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箍得更紧,“别动,伤口疼。”无赖的语气里藏着得逞的笑意。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猛地推开,京云缨举着扇子冲进来,“会长要去玩骰子吗?”话音戛然而止,她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折扇“啪”地展开挡住脸,“打扰了,二位继续!”
脸瞬间烧到耳根,用力推开仲长司徒就要去追京云缨。却被一把拽住手腕,顺势带进怀里,“别跑。”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语气危险又温柔,“等解决完麻烦,再慢慢算账。况且明天就要回航了不多玩会?”
仲长司徒低笑,将人圈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顶:“现在,能专心听我说话了?”仲长舞云又羞又恼,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指尖摩挲她手腕,声音沉得像浸了夜雾:“回航后,我要你……”
第二天清早
码头铁锚砸入水面溅起数丈水花,自己在一旁玩着枪,拿着手帕仔细的擦着,
京墨搂着黛娜维娅叼着雪茄倚在货箱旁,蹭了蹭她:“宝贝,回去我就命人把你的父母接了,同意我们俩,好吗?”
黛娜维娅蹭蹭她的脖子:“嗯,当然可以…”
上船后,船慢慢开动
“仲长小姐好兴致。”沈穆之折扇轻敲掌心,江南特有的温润嗓音里藏着锋芒,“听说霍家那笔账,是你和仲长家主联手清的?”霍九章抱臂冷笑:“沈老板消息倒灵通,不如多操心自家绸缎庄最近走水的事?
苏景澜修长手指晃着茶杯走近,金丝眼镜下笑意狡黠:“仲长小姐,不如来我甲板包厢坐坐?我新得了西洋留声机,放《夜来香》最是销魂。”“苏少又在拐带良家妇女?”陆惊鸿倚着桅杆,腰间软剑泛着冷光,“舞云妹妹若是无聊,陆家堡的藏剑阁倒有几本失传的剑法孤本。”
霍九章的冷哼穿透嘈杂:“一群酸儒!”他甩着檀木折扇逼近,袖口绣着的白虎张牙舞爪,“跟我去船舱赌局,三盘两胜,输家把今年码头分红让给仲长家。”江砚辞突然从人群后转出,素白长衫染着墨香:“霍当家总拿铜臭熏人”他展开一卷《洛神赋》,“不如与我共赏字画?”
“都给我闭嘴!”京云缨冷着脸拍开众人,耳坠随动作轻晃,“舞云是京家贵客,自然由我安排。”她正要拉人,黛娜维娅踩着细高跟旋来,俄式刺绣裙摆扫过甲板,碧色眼眸流转魅惑:“亲爱的,跟我去顶层甲板晒太阳,我新调制的玫瑰香水,最适合你这样的东方美人。”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带着熟悉的冷杉气息,仲长司徒将毛毯披在她肩头:“起风了。小心着凉”
林鹤轩:“仲长家主金屋藏娇,倒是让我们好等。”苏景澜挑眉看向仲长舞云,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仲长司徒突然揽住仲长舞云的腰,将她护在身后。他抬手解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枪伤:“各位,这笔账,等回港再算。但现在——”他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谁要动她,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京云缨踩着细高跟上前,猩红指甲搭在仲长舞云肩头:“妹妹这桃花可旺得很。”她话音未落,陆惊鸿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挑起仲长司徒垂落的领带:“仲长家主重伤未愈就强出头,莫不是……有求于人?”
江砚辞抬手按住陆惊鸿手腕,青瓷茶盏搁在栏杆上叮咚作响:“都是商界盟友,何必剑拔弩张?”他望向自己,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不过仲长小姐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也要与各大家族有婚约了。”
黛娜维娅踩着珍珠缀饰的高跟鞋款步而来,法式香奈儿套装衬得她明艳夺目:“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场逼宫?”她挽住仲长舞云胳膊,湛蓝眼眸扫过众人,“各位家主不如先操心自家事——沈老板,听说贵府小妾私通洋商?
沈穆之用云锦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手:"我怎么不知道,我要连夫人都没有,更别说去小妾了。"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小声的暗骂了一句:"蠢货,真是没用的废物,回家在收拾他们。"
黛娜维娅闻言挑眉,涂着丹蔻的手指轻点唇畔,从手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甲板上。泛黄相纸散开,沈府后院里,身着西洋裙装的女子正与金发洋商贴面私语,背景墙上的“沈”字灯笼清晰可见。
“沈老板记性不好,不如让照片替您回忆?”她脚尖碾过其中一张,珍珠鞋跟在照片上留下细小凹痕。沈穆之的云锦帕子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角却仍挂着笑:“黛娜小姐这是从哪淘来的赝品?”
“赝品?”京云缨俯身拾起照片,猩红指甲划过女子手腕的翡翠镯子,“这镯子,倒和沈府库房失窃的那对一模一样。”话音未落,苏景澜突然轻笑出声,怀表链缠上指尖:“沈老板若想证明清白,不如请我们去沈府库房走一趟?”
自己蹲下身子,也捡起一张:"等一下,这个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好像是沈当家的表哥的小妾。
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沈当家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苏州查探。听说令表兄上月刚纳了这位西洋打扮的姨太太,还特意在拙政园摆了三天流水席。”
沈穆之闻言神色未变,反而优雅地摇了摇手中的云锦帕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仲长小姐好眼力。不过内眷之事,向来是交给内宅老管家打理。”他顿了顿,将帕子随意搭在腕间,“更何况,表哥家的事,与沈某又有何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