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奖励
等待成绩公布的那几天，我几乎食不知味。
每个夜晚脑海里都反复回放着考场上的每一道题，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周三清晨，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连刘耀文都多看了我两眼。
刘耀文：没睡好？
他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
温幼安：今天出成绩......
刘耀文：紧张成这样？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慢慢嚼着吐司，连李姨特意煎的荷包蛋都觉得味同嚼蜡。
去学校的路上，阿劲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阿劲：小姐不用担心。
阿劲：肆爷从不会苛责努力的人。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更加忐忑。正是因为知道刘耀文从不轻易苛责，我才更害怕让他失望。
教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大家都在议论这次月考。
万能角色：学习委员：温幼安。
学习委员突然叫我。
万能角色：学习委员：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考得太差，老师要单独谈话？
办公室里，班主任正在整理试卷。看见我，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万能角色：班主任：这次考的不错。
我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万能角色：班主任：第四十八名。
她把成绩单递给我。
万能角色：班主任：特别是数学，最后那道大题整个年级只有三个人做对。
万能角色：班主任：你是其中之一。
我颤抖着手接过成绩单，看着那个醒目的"48"，眼眶突然就湿了。
万能角色：班主任：怎么了？
万能角色：班主任：考得这么好还哭？
班主任笑着看着我。
温幼安：没、没有......
我慌忙擦掉眼泪。
温幼安：我就是太高兴了......
走出办公室时，我的脚步都是飘的。直到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才回过神来。
温幼安：对、对不起......
我慌忙道歉，抬头却看见刘耀文站在面前。
温幼安：哥哥？
我惊讶地看着他。
温幼安：哥哥怎么来学校了？！
他看了眼我手里的成绩单。
刘耀文：碰巧路过你们学校，就想来看看你。
刘耀文：考得怎么样？
我把成绩单递过去，心跳如擂鼓。
温幼安：第、第四十八名......
他扫了一眼成绩单，唇角微微上扬。
刘耀文：不错。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里绽开了花。
温幼安：那……
我小心翼翼开口。
温幼安：晚饭……
刘耀文：记得。
他看了眼手表。
刘耀文：六点，让阿劲来接你。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追上去问。
温幼安：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呀？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刘耀文：你想去哪里？
温幼安：我、我不知道......
我小声说。
温幼安：哪里都可以......
刘耀文：那我来安排。
整个下午我都坐立不安。放学铃声一响，我就第一个冲出教室。
阿劲已经在教学楼楼下等候。看见我，他微微一笑。
阿劲：恭喜小姐。
温幼安：谢谢劲哥。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回到家，李姨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那是一条浅粉的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是我从未穿过的好看款式。
李姨：这是肆爷特意吩咐准备的。
李姨帮我整理着裙摆。
李姨：小姐穿这个真好看。
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
镜中的女孩眉眼清秀，皮肤白皙，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在酒吧里瑟瑟发抖的痕迹。
六点整，阿劲准时送我出门。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高级餐厅前，透过落地窗能看见里面摇曳的烛光。
刘耀文已经在座位上了。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打着领带，比平时更加正式。看见我时，他的目光明显停顿了一下。
温幼安：哥哥……
我紧张地走到他对面坐下。
温幼安：我是不是来晚了？
刘耀文：没有。
他示意服务生上前。
刘耀文：想吃什么？
我看着菜单上陌生的菜名，有些无措。
温幼安：你、你点就好......
他熟练地点了几道菜，又特意嘱咐。
刘耀文：甜品要慕斯，不要太甜。
等菜的时候，我紧张得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刘耀文：紧张什么？
温幼安：这里太高级了……
温幼安：我害怕出错……
刘耀文：以后这样的场合还很多。
刘耀文：不用担心出错，会习惯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以后"这个词，让我心里泛起异样的涟漪。
前菜上来时，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动作，学着他的样子使用刀叉。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手一滑，叉子掉在了地上。
温幼安：对，对不起……
我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却只是示意服务生换新的餐具。
刘耀文：没事的， 换个新的就好了。
整顿饭，他都在不动声色地教我餐桌礼仪。
怎么持杯，怎么切肉，什么时候该擦嘴。每一个细节都耐心十足，完全不像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肆爷。
主菜过后，他突然问。
刘耀文：想要什么奖励？
我愣了一下。
温幼安：不是已经......
温幼安：一起吃晚饭了吗？
刘耀文：那是约定，不是奖励。
刘耀文：说说看，还想要什么？
我低头想了想，鼓起勇气说。
温幼安：能不能......
温幼安：以后每个月都抽一天时间，像这样一起吃顿饭？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提这个要求，沉默了片刻。
刘耀文：可以。
刘耀文：不过有个条件。
温幼安：什么条件？
刘耀文：每次月考都要进步。
我用力点点头。
温幼安：我肯定会努力的哥哥！
甜品端上来时，他破天荒地也尝了一口。
刘耀文：不错。
刘耀文：比上次那家好。
我惊讶地看着他。
温幼安：哥哥你还记得啊…
刘耀文：嗯，当然记得。
离开餐厅时，夜风微凉。他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温幼安：哥哥……
温幼安：谢谢。
刘耀文：谢什么？
温幼安：谢谢你......愿意花时间陪我。
他停下脚步，在夜色中注视着我。
刘耀文：安安，你值得这些。
车子驶回别墅时，我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将我抱起，那怀抱温暖而安稳。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和一个落在发间的轻柔触碰。
但第二天醒来时，我又不确定那是不是一场梦。
只有肩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外套的温度，提醒着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