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
是的，从这章开始，和《垂耳执事》原著的剧情就完全不一样了，So
天色已经很晚了，叶晚现在不用技能就走不动道。孩子在家睡觉，他也不能开电视，这声音把孩子吵醒了，他们三个谁也不用睡觉了
叶晚拿起旁边的书，叫《垂耳执事》，是集团出版的，主角和他儿子同名也叫陆上锦。“不会是锦锦写的吧？”叶晚笑了笑
翻开书，叶晚看到了小时候的锦锦和言言，他们两个一起学习一起玩的时候。正看到“锦哥以后保护你！”结果陆凛就登场了。陆凛拉着言逸的手，命令着两个孩子：“你，给我好好弹钢琴！你，跟我去训练！”叶晚笑着笑着叹了口气，陆凛腺体废了后，天天鸡孩子。这看的严的小锦可能没学会《冬风》，言言可能没学会擒拿手。但陆凛自己学会了拉三和十字固，确实望子成龙该有个限度
叶晚心想，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自己有本事，吹的都是自己。是自己没本事，才能吹对象和吹孩子，望子成龙把希望都押到别人身上。陆凛有工作时每天的日子都是出去喝酒和吹牛，吹的都是自己分化到了A3，赚了多少KPI这种。陆凛工作很忙，觉得儿子学啥样都行，他努力上班给儿子走后门。可没办法了，丢了工作知道自己没有保底，可是人活在社会上总是要面子的，陆凛这样的人，会让自己的儿子考不上吗？不能保底，只能鸡孩子真考上了
叶晚继续往下看，还挺甜的，陆上锦和言逸一起长大。真好，他心想，实际上他们当大人的什么都知道。他在地下室，外面的事都是陆凛告诉他的。陆凛这十年可是个大忙人，上班，管儿子，管他，做实验，管PBB……
陆凛发现叶晚没出声，走了过来，发现叶晚竟然在看小说。小说是他不太敢兴趣的，不过这页出现了他全家的名字，陆凛也来了兴趣。
陆上锦和言逸这俩孩子后来就是一起做做任务啥的，年轻人情了爱了的，在颓圮酒吧，叶晚看的比较快。他看到言逸17岁时，陆上锦标记了言逸。这俩孩子咋早恋了？这剧情写的也太真实了吧。陆凛记得当时有人告诉了他这事，他觉得拆了这俩，这俩天天想对方不利于执行任务。还不如让他俩一起执行任务，言逸一个A3，又是自家人，嫁给陆上锦生个Alpha大孙子，他其实觉得挺好
陆凛接着看，接下来的剧情他有点没有绷住。有的事其实他也不知道，比如他只知道陆上锦让言逸洗掉了标记———但原因是为了和自己作对？这锅就这么给他了？但反正陆上锦就这么做了，因为自己才这么做的
后面的剧情，啊确实，言逸在自己家成了执事。然后小锦一边泡别的Omega，一边拿烟头烫言言，美其名曰都是为了对付气死。言言真是个好孩子，为了那个逆子，自愿舍弃高阶腺体，当年真是应该把言逸当儿子养。叶晚继续看着，他知道腺体针可疼了，地下室里陆凛疼的大呼小叫的。一直到言逸假孕被陆上锦推下水道里按肚子的情节。
陆凛叹了口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是陆上锦的爸。要是言逸是自己儿子，陆上锦不是的话，他肯定拿着菜刀去劈死陆上锦。叶晚看了看陆凛，好像在说“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突然有个情节吸引了叶晚，没错，是他登场了。陆上锦到地下室找到了他，他当时正怀着沉儿要临盆。陆凛看着文章中叶晚说的话，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小锦，没出声。直到看到书里的叶晚开枪自杀，真的死了，孩子也死了，叶晚叹了口气
陆凛看了之后有一种说不上来难受的感觉，胸口好闷，心好疼，眼眶也发紧，就像心脏被关在过去的笼子里一样，他实在没想过叶晚真的死了，自己会怎样过。他十年来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下班晚上去看叶晚和陪孩子，叶晚跳楼摔断了腿，他还说自己在研究肢体再生，只要生出Alpha叶晚就出来，他治好叶晚……唉
接下来的剧情是最炸裂的，言言给小锦生了个儿子，叫陆言。陆凛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子是个Omega，有点上火，但毕竟是自己掉的肉，孙子快乐就行，他觉得是言逸的肚子不争气。然后，然后给言逸衣服扒了把孙子脑袋往前凑？还有小锦过来救言言，一个什么蜥蜴咬小锦——不是不是不是，这蜥蜴怎么是晚晚的腺体？这本书里晚晚死了，不会吧，书里的他把晚晚的腺体挖出来按怪物上！操控老婆尸体去砍儿子，说实话他都60了，科研有个毛用他根本都不想科研，他也不想称霸世界。就是没了分化技能想挣点钱倒卖军火，富是富了，整得也是天天打仗，他只是需要钱而已吧。一条路堵死了，换个别的工作
后来叶晚看到小锦的腺体也被人攻击，像陆凛一样废了。但是那个世界的沉儿死了，所以把沉儿的腺体挖了出来按在了小锦身上。叶晚把两个孩子带到世界上，希望他们哪个都过得好，看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看向旁边不知什么表情的陆凛，叶晚平静的念了起来书里陆凛的话：“叶晚是很美，但不妨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晚晚，你不美了，你从前是无敌的”念完，抬头看向陆凛，眼神平静的像一摊死水
陆凛愣在了原地，全然没有看到叶晚的手中已经捏好了技能。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他简直太像一个老变态了
“小锦，你分化了，你的A3技能特别厉害，因为我曾经也拥有过”他想起了自己像小锦一样年轻的时候。还有叶晚自杀的神态，需要用镇灵歌来安息。镇灵歌里他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儿子和孙子快乐，迟暮的自己浇浇花然后永远的闭上眼睛。太窒息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没被毁掉腺体，他还会当兵不会转业。虽然家里不会这么富，但是叶晚会比言逸更幸福，不用远远望着孙子，他们会一起疼爱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在一起度过忙碌而充实的一生
给他也来一首镇灵歌吧，告诉他他腺体没毁，没被社会啪啪打脸会过怎么样的日子
叶晚的怒火彻底来了，自己死了还要被挖腺体去做实验，还打他儿子
绿光翻涌间，叶晚指尖的飞刃已经抵在了陆凛喉结上，寒气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他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每一个字都淬着毒：“陆凛你这个畜生！死了都要扒我一层皮！你是不是觉得我叶晚生来就是给你糟践的？！”
陆凛被那股A3级的威压压得膝盖发软，后背死死抵着墙，瓷砖的棱角硌得生疼。他看着叶晚周身翻涌的鳞片，听着神经毒素滋滋作响的声音，突然扯了扯嘴角，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书里还写了，陆上锦把沉儿的腺体装自己身上能用，是不是？”
叶晚的动作猛地一顿，飞刃差点划破他的皮肤。
“要是真能这么干，”陆凛抬起眼，直视着他眼底的疯狂，字字清晰，“当年小锦上幼儿园，我单手就能捏死他，把他的腺体挖出来换上——我没做。”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叶晚心上。
“你以为我稀罕什么腺体？”陆凛的呼吸粗重，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当年任务场上，是谁眼瞎打偏了？是谁把我的腺体打废了还嘴硬？叶晚你摸着良心说，那事到底是谁的错？！”
这句话像根针，精准地扎破了叶晚所有的伪装。小锦在提起他叶爸的时候说他爸被关起来，被老登虐待多可怜多惨，哎呀他爸那么好的人啊。可是别人不知道陆凛被打废了腺体是什么心情，都觉得他活该，叫人各有命。叶晚的能量瞬间失控，绿光暴涨，整个屋子亮得像被雷劈过，墙壁上的裂缝蔓延开来，婴儿床的栏杆都在震颤。
但是叶晚已经被陆凛关的彻底火了“我眼瞎？！”叶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我那是为了救你！”
“我怪你了吗？！”陆凛也红了眼，却死死咬着牙没说更重的话，“我只是让你看看！我要是真像书里写的那么不是人，当年就不会放过小锦，更不会……”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更不会守着你这个‘罪魁祸首’三十年！”
“守着我？你那叫囚禁！叫折磨！”叶晚的飞刃又往前送了半寸，血珠顺着陆凛的脖颈滑下来，“你把我关在地下室，逼我生一个又一个孩子，你敢说你不是想找个替代品？！”
“我没有！”陆凛的声音发颤，却依旧忍着没吼回去，“我的财力和身体想找有的是Omega愿意给我生，再不济我都能培育出Omega，再培育个言不逸给我生不就行了？我只是……只是怕你走！”
“怕我走就把我锁起来？！”叶晚彻底失控了，神经毒素的紫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腥气，“陆凛我告诉你，我叶晚就算死，也不会再被你锁着！”
他周身的能量像炸开的烟花，飞刃、鳞片、毒素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整个屋子的电路都被烧断，吊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火星溅到地毯上，烧出小小的黑洞。
陆沉在婴儿床里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小拳头，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他能闻到叶爸信息素里的暴怒，闻到爸爸信息素里的痛苦，两种气息撞在一起，像要把整个世界都撕碎。
“晚晚！收手！”陆凛看着那蔓延的火星，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去抱他，却被飞刃划开了胳膊，血瞬间涌了出来。
“别碰我！”叶晚吼道，能量波动得更厉害，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指尖的飞刃开始不受控地颤抖。
陆凛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突然泄了气。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由那些能量擦着他的皮肤飞过，留下一道道血痕。
“是我错了……”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不该锁着你，不该逼你生孩子，不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你打偏那枪上。晚晚，你别这样，伤着自己……”
叶晚的动作猛地停住。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凛，看着他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在绿光里泛着刺眼的白，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能量像退潮般迅速褪去，绿光、鳞片、毒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叶晚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指尖还残留着能量失控的麻意。
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着满地狼藉和陆凛胳膊上的血迹。
“你……”叶晚张了张嘴，声音哑得说不出话。
陆凛慢慢站起身，没去管胳膊上的伤，只是走到婴儿床前，把吓得缩成一团的陆沉抱起来，轻轻拍着：“沉儿不怕，没事了。”
陆沉埋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小爪子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叶晚看着他们父子俩，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刚才差点……差点在孩子面前杀了他的父亲，也差点杀了孩子。
陆凛抱着陆沉，走到叶晚面前，把孩子递给他：“你抱抱他。”
叶晚迟疑了一下，接过陆沉，小家伙立刻往他怀里钻，小脑袋蹭着他的脖颈，带着奶味的哭声渐渐小了。
“书里的事，别往心里去。”陆凛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现在既然你和孩子都还活着，我们还可以把日子过回30年前那样”
叶晚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陆沉，小家伙已经哭累了，闭着眼睛哼哼，小爪子还攥着他的衣角。
陆凛看着他的侧脸，犹豫了一下，伸手想去碰他的胳膊，却被叶晚躲开了。
“我去处理伤口。”陆凛收回手，转身往浴室走，背影在月光里显得格外孤寂。
叶晚抱着陆沉站在原地，怀里的温热和屋子里的狼藉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低头想着这个报告写没分化能力的孩子，会不会以后变得和没技能的陆凛一样，一样的偏执，只觉得好累
或许陆上锦说得对，有些事，写出来反而能让人看清。
比如，陆凛确实混蛋，但是没一枪毙了当时毁了他一生的自己
比如，他确实恨陆凛，却在他下跪的那一刻，狠不下心真的杀了他。
浴室里传来水声，陆沉在他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叶晚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目光落在浴室门口，久久没有移开。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痕。叶晚抱着刚哄睡的陆沉，指尖轻轻划过孩子软乎乎的脸颊，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要不是你逼我五十多岁还生孩子，哪会有儿子叫爸爸‘爷爷’这种混账事？”
陆凛刚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闻言动作顿了顿，绷带在指尖绕了个歪结。“晚晚，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什么啊。”叶晚打断他，眼底的寒意没散，“你只知道你现在后悔了，知道抱着沉儿喊‘爸爸’了，你想过将来吗？”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陆沉睁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吃着小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投胎在一个怎么的父母身边“等我们俩老得走不动道，死了，这孩子怎么办？”
陆凛的喉结滚动着，没接话。
“只能托付给陆上锦。”叶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嘲讽，“你觉得你那好儿子待见这孩子？他连你都恨得牙痒痒，还能对沉儿好？”
他想象了一下那场景，突然低低地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说不定趁我们头七还没过，就把沉儿倒拎着脚，扔进后巷的臭水沟里——你信不信？”
（原剧的陆上锦并不讨厌弟弟，现在的陆上锦是因为陆沉在跟着陆凛生活，陆沉和陆凛很亲）
“叶晚！”陆凛猛地抬头，眼底的红血丝又涌了上来，“锦儿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不是，你心里没数？”叶晚抱着陆沉站起身，走到窗边，月光落在他侧脸，像覆了层霜，“当年你把我关起来，他在墓前跟你对着干，那股狠劲随你。现在你偏心沉儿，把老宅股票都往他怀里塞，陆上锦能咽下这口气？”
（此时的陆凛知道陆上锦在夺权，所以他必须集中他的权力，要给也要给听他话的孩子，他也不是偏心陆沉，但这就不必和叶晚说了）
陆凛攥紧了拳头，绷带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陆上锦心里有怨，可那是他的亲弟弟……
“你别把人想得太坏。”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我想坏了，还是你自欺欺人？”叶晚回头看他，目光像淬了毒的刀，“陆凛，这一切都是你作出来的。你当年作践我，现在作践你儿子，将来沉儿要是真被陆上锦扔臭水沟，也是你亲手推下去的。”
陆沉似乎被吵醒了，在叶晚怀里哼唧了一声，小爪子抓住他的衣襟，往他怀里缩了缩。叶晚立刻放软了动作，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声音也柔了些：“沉儿不怕，叶爸在。”
陆凛看着那一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他想起陆上锦刚才举枪对着他的样子，想起书里那个腺体被废的“陆上锦”，突然觉得叶晚的话，未必是假的。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陆凛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我会跟锦儿说清楚，沉儿是他弟弟，他必须……”
“你跟他说？”叶晚挑眉，眼底的嘲讽更浓了，“你当年拿着皮带抽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说清楚’？你把言逸的手弄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说清楚’？陆凛，你在孩子们心里早就不是‘爸爸’了，是个只会动粗、只会用强权压人的暴君。”
他把陆沉放进婴儿床，掖好小被子，动作轻柔得不像刚才那个放技能毁了半间屋的人。“你现在说破天，陆上锦也只会觉得你又在耍花样，想给他找个拖油瓶。”
陆凛站在原地，看着叶晚的背影，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他这辈子，好像真的把所有关系都搞砸了。对叶晚，对陆上锦，对言逸，甚至对刚出生的沉儿，都带着无法弥补的伤痕。
“那你说，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
叶晚转过身，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三十年的疲惫：“还能怎么办？活着的时候，护好他呗。”
他走到陆凛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绷带，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了什么。“至少在我们还能动的时候，让沉儿知道，他有爸爸，有叶爸，还有个……或许不那么坏的哥哥。”
陆凛的心脏猛地一颤，抬头看向叶晚。月光落在他眼底，映出点极淡的暖意，像冰层下悄悄流淌的水。
“陆上锦再恨你，也是沉儿的亲哥哥。”叶晚的声音放软了些，“血浓于水，他未必真能下狠手。”
陆凛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握住了叶晚的手腕。对方没躲，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点微凉的暖意。
婴儿床里的陆沉翻了个身，小翅膀扇了扇，发出满足的喟叹。屋里混着百合和郁金香的味道，就是不知道沉儿的信息素是什么，在屋子里悄悄弥漫。陆凛也知道，没有分化能力就要像成年后的自己那样，要打工，一辈子都打很苦的工永远都低人一等，其实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好。”陆凛的声音很轻，却像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我们护着他。”
叶晚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反手，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窗外的月光渐渐移开，屋子里的狼藉还在，却好像没那么刺眼了。或许将来真的会有很多麻烦，或许陆上锦真的不会轻易接纳这个弟弟，但至少现在，他们还能握着彼此的手，看着那个熟睡的孩子，觉得还有力气，去为他撑起一片天。
陆凛低头看着交握的手，突然觉得，那些过往的罪孽或许无法抵消，但只要他和叶晚还在一起，就还有机会，把那些被他搞砸的人生，一点点拼回来。
至少，不能让沉儿真的掉进臭水沟里。
半夜陆凛一个人住在书房，回想起这些情节，一个人背地里眼泪也止不住的流。“该死的还活着，眷恋的却没了呼吸”，他想起每次叶晚那么期待孩子，他却老像实验物品一样不小心弄死。他不由得哭出了声，自己现在有没分化能力的儿子，或者有Omega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被推下水道里，被关起来，生十个老公都不满意，自己肯定会拿着菜刀追着血拼到底。可是叶晚不也是爸爸的孩子吗？言逸，某种意义上他的爸爸不是自己吗？
如果不强大的都得死，自己这个没分化能力的肯定第一个死，所以这就是个错误的逻辑
陆凛止不住的哭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窒息和心痛的感觉让他一晚没睡觉。但是就是没哭出声，怕叶晚听到。在他心里Alpha就是要坚强，哭哭啼啼太丢人了
叶晚在隔壁屋也一夜未眠，自己一个特工一个大领导，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贤妻良母，是个工具人。只能宠儿子，宠孙子和卖惨，然后死了大家在自己这哭坟十分钟。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他有自己的主业和喜怒哀乐，他可以射击和玩跑车，能不能在乎一下他的看法，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老头的
沉儿在摇篮里熟睡着，他想爸爸喂他喝奶，还要陪他玩玩具。在他心里有爸爸的地方就是家，也不知道未来所有人都说他的爸爸是老头和杀人犯时会怎样，可是他好希望爸爸们一定要相爱，他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陆凛和叶晚都不知道自己伤心到最后，心在哪了……
陆上锦：“停停，我要撤资。这书把我写的跟个渣男一样，再开一本，这次我要成功男性、温柔丈夫、儿子的霸总爹并拯救世界这个人设。这世界还有谁最厉害？海神是吧，让他嫁给我儿子，不领证没成年不要紧，先生个孙子，防止离了。这本书就叫《人鱼陷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