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沉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陆沉趴在婴儿床里,小短腿蹬着栏杆,鼻尖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嗅什么。他刚学会翻身没多久,圆滚滚的身子总爱往叶晚那边凑,小爪子扒着栏杆,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软声。

叶晚坐在地毯上叠衣服,指尖划过陆沉的小被子时,淡绿色的光晕悄然漫开——是变色技能的余韵,快得像春末的细雨,转瞬即逝。

陆沉的小鼻子立刻动得更欢了,黑葡萄似的眼睛亮了亮,突然朝着叶晚的方向伸出手,小身子使劲往前蹭,像是被那瞬间弥散的气息勾住了。他能闻出这和平时不一样,叶晚身上那股清冽的百合香里,掺了点极淡的、带着锋芒的味道,像花瓣上沾着的晨露,看着软,实则带着点凉意。

陆凛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握着报纸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当然知道叶晚又在用技能了——刚才叠到陆沉那件小衬衫时,领口的污渍沾得紧,叶晚指尖掠过的瞬间,银亮的飞刃虚影闪了闪,污渍便随着一缕极淡的百合香飘落在垃圾桶里,快得像错觉。

他的郁金香信息素不由自主地弥漫开一点,带着点微醺的甜,像在无声地回应。

陆沉的小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嗅着,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能闻到爸爸身上的郁金香,暖融融的,像晒过太阳的棉被;也能闻到叶爸身上的百合,清幽幽的,却偶尔会掺点让他小身子发紧的气息——那是技能启动时,信息素里藏着的锋芒。

可奇怪的是,这两种气息缠在一起时,并不打架。郁金香的甜裹着百合的清,像院子里挨在一起开的花,各有各的香,却又融得恰到好处。陆沉咯咯地笑起来,小爪子拍着栏杆,想让这两种味道再浓一点。

叶晚叠完最后一件衣服,抬头时正好撞上陆凛的目光。他没说话,只是指尖在陆沉的拨浪鼓上轻轻一点,银亮的飞刃虚影闪过,拨浪鼓“咚咚”地响起来,惊得陆沉又是一阵笑。

空气中的百合香淡了些,却带着种不容错辨的笃定。

陆凛的心跳轻轻顿了一下。

他懂了。

叶晚这哪是在炫耀技能,分明是在告诉他——你看,我现在能护着自己,也能护着沉儿。那些锁和铁链困不住我,你那点心思最好收起来。

他的郁金香信息素又往外漫了点,这次带着点讨好的软。五十四岁的人了,被这么不动声色地“提醒”,竟没觉得难堪,反倒有点松快。是啊,叶晚越强,他越该放心才对。

“饿了?”叶晚站起身,走到婴儿床边,指尖轻轻刮过陆沉的小鼻子。

陆沉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小脑袋往他怀里蹭,鼻尖在他手腕上拱来拱去,像在确认那股百合香是不是安稳的。叶晚身上的信息素总是清冽的,可刚才那瞬间,陆沉分明闻到了点不一样的——像百合突然绽开时的锐,快得让人抓不住,却足够让他知道,叶爸很厉害。

“去冲奶粉。”叶晚把陆沉抱起来,转身递给陆凛,语气里带着点自然的熟稔。

陆凛接过孩子,怀里的小团子立刻往他颈窝里钻,小鼻子在他喉结处蹭着,那里的郁金香信息素最浓。陆沉哼唧着,把小脸埋进去,像是在说“爸爸的味道也很好”。

陆凛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还在靠信息素较劲儿,结果被个刚会翻身的小不点看穿了心思。

叶晚冲奶粉回来时,正看见陆凛把脸埋在陆沉的软发里,郁金香的甜香漫得满屋子都是。他走过去,把奶瓶递过去,手腕不经意地擦过陆凛的手背。

极淡的百合香混着郁金香的甜,像两朵悄悄碰在一起的花。

陆沉的小鼻子又动了动,小嘴叼住奶瓶,眼睛却睁得溜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

陆凛接过奶瓶,指尖碰到叶晚的,没像往常那样立刻躲开。他能闻到叶晚信息素里的清冽,也能感受到那清冽底下藏着的、不再需要依附谁的坚定。

“晚上做个百合汤?”陆凛突然说。

叶晚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再加把枸杞。”

陆沉在怀里咂咂嘴,小爪子抓住两人交握的手指,把郁金香和百合的气息都拢在自己小小的掌心里。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暖得像化不开的糖。

陆凛看着叶晚转身去厨房的背影,看着他指尖偶尔闪过的银亮,突然觉得,这样挺好。

他的郁金香不再需要用浓烈的占有欲去包裹,叶晚的百合也终于能带着锋芒自由绽放。而他们的小沉儿,就躺在这两种气息里,安稳地长大。

这大概就是叶晚想说的——我们都能护着自己,也能护着彼此。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给客厅镀上一层橘红。陆凛正给陆沉喂辅食,小勺子刚碰到嘴边,怀里的小家伙突然瘪起嘴,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看就要哭出来。

“怎么了?烫着了?”陆凛连忙把勺子拿开,用唇碰了碰碗沿——温度刚好。

陆沉却没停,小嘴一咧,带着奶味的哭声就滚了出来,豆大的泪珠砸在陆凛手背上,烫得他心头发紧。小家伙一边哭,一边往叶晚的方向伸爪子,小身子扭得像条刚离水的鱼。

叶晚刚从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本旧作战手册。听见哭声,他快步走过来,指尖在陆沉额头上轻轻一点:“怎么了这是?”

他的声音刚落,指尖就泛起一丝极淡的绿——是变色技能的余韵,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可这丝气息刚散开,陆沉的哭声反而更响了,小鼻子耸得更厉害,像是闻到了什么让他不安的东西。

陆凛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释放出信息素,郁金香的甜香漫开,想哄住孩子,却听见叶晚的呼吸微微一滞。

叶晚身上的百合香瞬间冷了半分,像被寒风吹过的花瓣,清冽里透出点疏离。那是种无声的戒备——刚才陆凛的信息素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强势,像在说“我能哄好他”。

“你别吓着他。”叶晚的声音沉了沉,伸手想把陆沉抱过来。

陆凛没松手,怀里的小团子却突然哭得喘不过气,小爪子死死攥着他的衣襟,眼泪糊了满脸。那哭声里全是委屈,像是在控诉什么。

两人都愣住了。

陆凛低头看着陆沉皱成一团的小脸,突然反应过来——这孩子是闻到了他们之间的信息素不对劲。刚才叶晚指尖的绿光带着技能的锋芒,他的郁金香又掺了点较劲的强势,两种气息撞在一起,不像平时那样融得温和,反倒像两朵互相扎刺的花。

叶晚也明白了,脸上的冷意瞬间褪去,指尖的绿光悄然隐没。他放缓了语气,伸手轻轻拍了拍陆沉的背:“沉儿乖,不哭了。”

他的百合香重新变得柔和,像浸了水的棉絮,轻轻裹住陆沉小小的身子。陆凛也连忙收敛了信息素里的强势,让郁金香的甜变得温温的,像刚沏好的蜜水。

奇妙的是,两种气息刚一柔和下来,陆沉的哭声就小了。小家伙抽噎着,小鼻子在两人之间嗅了嗅,确定没有刚才那股扎人的味道了,才慢慢止住泪,小爪子松开陆凛的衣襟,转而抓住了叶晚的手指。

“你看你。”叶晚瞪了陆凛一眼,语气里却没什么火气,“跟孩子较什么劲。”

陆凛的脸有点发烫,把陆沉递给叶晚:“哪是较劲……”

话没说完,就被叶晚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叶晚抱着陆沉,轻轻晃着,指尖在孩子软乎乎的背上画着圈,百合香丝丝缕缕地漫开,温柔得像月光。

陆凛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刚才那瞬间,他确实有点不服气——叶晚今天露了三次技能,每次都像在提醒他“我很强”,他下意识就想用信息素回应“我也没弱到哪去”。结果呢?被个小不点用哭声戳破了那点幼稚的较劲。

“辅食凉了。”叶晚低头看了眼陆凛手里的小碗,“我去热一下。”

“我去吧。”陆凛接过碗,转身往厨房走。路过叶晚身边时,他的信息素轻轻晃了晃,像朵探过身的郁金香,带着点讨好的甜。

叶晚的百合香也回应似的漾了漾,清冽里掺了点微不可查的暖。

陆沉趴在叶晚肩上,小鼻子又动了动,这次闻到的是温温柔柔的郁金香,和清清爽爽的百合,缠在一起像块甜甜的糖。他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小脑袋往叶晚颈窝里蹭了蹭,很快就打起了小哈欠。

厨房的微波炉发出轻微的嗡鸣,陆凛靠在门框上,看着客厅里的一大一小。叶晚正低头哄着陆沉,侧脸在霞光里显得格外柔和,指尖偶尔会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再没有刚才那点技能的锋芒。

他突然明白,陆沉这小鼻子,何止是敏感,简直是个精准的“气氛检测仪”。只要他们之间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这孩子就能立刻闻出来,用哭声逼着他们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戾气。

也好。陆凛想。

他和叶晚这辈子,吵过、打过、互相伤害过,早就该学着好好说话了。有这么个小家伙在中间“监督”着,或许就能把那些藏在骨子里的偏执,一点点磨成绕指柔。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陆凛端着热好的辅食走出去,叶晚已经把陆沉哄睡了,正小心翼翼地往婴儿床里放。

“放桌上吧,等他醒了再吃。”叶晚转过身,语气里带着点自然的熟稔。

“好。”陆凛把碗放在桌上,看着叶晚的侧脸,突然说,“明天炖个汤?你喜欢的那种。”

叶晚抬眼,眸子里映着霞光,亮得像星:“加山药。”

“加。”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里的郁金香和百合缠在一起,甜得像刚熬好的蜜。婴儿床里的陆沉咂了咂嘴,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甜甜的梦。

窗外的霞光渐渐淡去,夜色漫了进来。客厅里的灯亮着,暖黄的光包裹着三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再没有什么威胁、暗示、示威,只有淡淡的花香,和岁月静好的温柔。

几天以后的早上

阳光把客厅晒得暖融融的,陆沉趴在软垫上,正跟一只塑料小黄鸭搏斗。小胖手抓着鸭脖子,嘴里“呜哇”乱喊,小短腿蹬得垫子沙沙响,活像只刚学会翻身的小肉虫。

“沉儿,看这儿。”陆凛蹲在他对面,手里举着个会唱歌的小火车,故意把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叫爸爸——”

陆沉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视线在陆凛鬓角的白发上打了个转,突然咧开嘴,露出没牙的牙龈,脆生生喊了句:“爷、爷!”

“嘿!”陆凛手里的小火车差点掉地上,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爸爸!爸爸!”

陆沉似懂非懂,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手往叶晚那边伸,嘴里又喊:“爷爷!抱!”

叶晚刚从厨房端了盘切好的梨出来,闻言脚步顿了顿,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抬眼看向陆凛。那眼神清清冷冷的,像淬了点初秋的凉意,嘴角却偏偏带着笑,慢悠悠地说:“陆凛,听见了?孩子都比你懂事。”

陆凛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茬又要过不去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小孩子懂什么,瞎叫罢了。”

“瞎叫?”叶晚把梨盘往茶几上一放,声音里的笑意淡了,“我怎么觉得叫得挺准?你看你这头发白的,这皱纹深的,说是沉儿爷爷,谁不信?”他低头逗陆沉,指尖在孩子软乎乎的脸颊上划了划,“要不是某些人当年把我锁起来,耗到五十岁还得生,咱们至于现在被自己儿子叫爷爷吗?”

最后那句话像块冰,“咚”地砸进暖融融的空气里。

陆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喉结滚动着:“晚晚,你非得提这个?”

“我不提,这事就没发生过?”叶晚抱着陆沉站起身,怀里的小家伙还在咯咯笑,浑然不觉空气里的火药味,“我三十九岁被你关进地下室,五十岁生沉儿——陆凛,你算算,我这辈子最好的年月,是不是全耗在给你生孩子上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冰锥子似的往陆凛心上扎。怀里的陆沉似乎察觉到什么,小身子往叶晚怀里缩了缩,小鼻子开始一抽一抽的。

陆凛的拳头攥紧了,指节泛白:“我那时候是混蛋,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沉儿都生下来了!”

“是没什么用。”叶晚的眼神冷了下来,身上的百合信息素悄然漫开,清冽里带着点扎人的锋芒,“就是觉得亏得慌。你说要是当年没被你锁着,我现在是不是也能像别家Omega那样,喝喝茶,种种花,或者继续工作,没准都当上会长了呢!”

陆凛的郁金香信息素也跟着涌了上来,带着点压抑的强势,像被风吹得绷紧的绸布:“我都说了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叶晚抱着陆沉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眼底的锐光更盛,“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就是你当年造的孽!”

就在这时,怀里的陆沉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家伙像是被两种骤然变得紧绷的信息素呛到了,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一边哭一边蹬腿,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爷、爷!爷爷!”

一声比一声委屈,像是在求他们别吵了。

陆凛和叶晚都愣住了。

陆沉的哭声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焰。陆凛看着孩子哭红的小脸,想起这小家伙平时最敏感,只要他俩信息素不对劲,准会闹脾气,心里的火气顿时泄了大半。

叶晚也皱起眉,连忙拍着陆沉的背哄:“沉儿乖,不哭了,爷爷在呢。”他低头的瞬间,眼底的锐光悄悄敛了,嘴角却还带着点没散去的讥诮——他哪能不知道,这孩子心里门儿清,平时晚上找奶吃,小手只往他们俩怀里钻,哪次认错过爹?不过是觉得“爸爸”该是故事书里年轻的样子,才把他们这两把老骨头叫成爷爷。

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拿这事呛陆凛,故意让他尝尝这迟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好了好了,不吵了。”陆凛放软了语气,往前凑了凑,想摸摸陆沉的头,又怕叶晚炸毛,手悬在半空,“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跟叶爸吵架。”

陆沉还在哭,小爪子抓住叶晚的衣襟,又伸出去够陆凛的手,像是想把这两个“爷爷”拉到一起。

叶晚看着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往陆凛那边递了递:“你抱抱吧,他跟你亲。”

陆凛连忙接过来,笨拙地颠着哄:“沉儿不哭了,爷爷给你拿小火车,会唱歌的那个,好不好?”

在他心里,叫爷爷也总比陆上锦叫他死老登强。他很喜欢可爱的陆沉,如果陆沉长大了不叛逆的话,他就把游隼陆氏给陆沉继承。陆上锦觉得有所谓就有所谓吧,叶晚也不会有意见的,因为在当父母的看来手心手背都是肉

至于分化能力普通,反正这公司是他陆凛没分化能力光有智慧建设的,沉儿也可以这样,脑子不好一米见方四肢发达的去打仗,反倒容易功劳没立下,一个子弹让人崩死了。当父母的能接受孩子废了,都接受不了孩子死了。

孩子泡在福尔马林的缸子里,而没有直接火化埋了,他当时相信自己肯定有一天能研发出肢体再生死人复活的药物,没事

(所以把叶晚的腺体按变色龙身上,复活了,但是是不美的叶晚。叶晚:我要是长这样不论美丑,都能直接被吓死)

“爷、爷……”陆沉抽噎着,小脑袋靠在陆凛颈窝里,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放。

叶晚看着这一幕,端起茶几上的梨盘,默默吃了块梨。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化开,心里那点憋着的火气,也跟着淡了。

他哪能真跟陆凛吵翻天?不过是借着孩子的口,把那些埋在心底的委屈,翻出来晒晒太阳罢了。他和陆凛离婚了,孩子可怎么办,家怎么办。两个老头搭伙过日子,就算在地下室过,也是同心,一起伤心到最后罢了。这真是高阶依赖的一个Bug,囚人者也像困兽,致命的伤诞生于亲密。如果有一天陆凛真的再也不爱他,他也准备离家出走,他们就会一起死去。嗯,这也不是自己想看见的结局

陆凛哄了好半天,才把陆沉哄得止了哭。小家伙打着嗝,小眼睛半睁半闭的,却还不忘抓着两个“爷爷”的手,生怕他们再吵架。

“你看你,”陆凛瞪了叶晚一眼,语气里却没什么火气,“非得惹他哭。”

叶晚挑眉,拿起块梨递到他嘴边:“怎么?只许你当年混蛋,不许我现在呛你两句?”

陆凛张嘴咬住梨,含糊不清地说:“许,怎么不许。”

叶晚笑了笑:“没事,要是和你离婚,我早就不在这了,年纪大了,屋里有个人气也挺好”陆凛抱了孩子快一个点,叶晚继续自己吃着梨,他看见了,但也装作没看见。让陆凛发挥一下自己的温度,陆凛会觉得自己怪不错。以前自己老帮他,还觉得是他这个妻子应该的。

Alpha啊,一个个都认为自己怪不错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陆沉在陆凛怀里渐渐睡着了,小嘴里还含混地哼着“爷爷”,像是在做什么甜甜的梦。

叶晚看着孩子的睡颜,又看看陆凛鬓角的白发,突然觉得,被叫做爷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还能守着这个小团子,听他奶声奶气地喊,把那些鸡飞狗跳的过往,慢慢熬成往后的岁月静好。

至于“爸爸”那两个字——

叶晚低头笑了笑。

不急,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等着陆沉慢慢叫出口。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