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豆腐

训练室的灯光是冰冷的银白色,均匀洒落在每一寸合金地面上,反射出刺目的光斑。

锁清秋站在训练室中央,一身修身的黑色训练服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惊心动魄。

那训练服采用星际最新型的生物弹性面料,哑光的黑色紧紧包裹着她每一处曲线——高领设计束着她天鹅般纤细的脖颈,袖口收至腕骨,更显那双手的莹白如玉。

墨黑的长发被高高束成马尾,露出整张毫无瑕疵的脸。每一处五官都精准踩在造物主偏爱的极致上。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眼尾天然一抹微红,清纯中浸出不自知的媚意。

此刻她正闭着眼,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深深的扇形阴影。掌心向上,纤细的十指微微颤抖,一层极淡的银白光晕正从她指尖缓缓浮现。

“感受血液中的共鸣。”谢玄烬的声音在训练室中响起,醇厚如陈年酒液。

他站在三步之外,银灰色长发用墨玉簪松松束在脑后。那双深褐近黑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锁清秋,目光掠过她被汗水浸湿的额角,掠过黑色训练服下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她专注而虔诚的脸上。

“它在流动......像温暖的溪水......”锁清秋轻声呢喃,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

银白光晕随着她的话语变得明亮,开始沿着她的小臂向上蔓延。那光所过之处,黑色训练服泛出珍珠般的光泽,更衬得她肌肤瓷白剔透得近乎透明。

谢玄烬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晨光中的少女,黑色训练服,银白光晕,墨发雪肤——如同一幅古典神话中正在施展神术的圣女画像。

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甚至超越了物种认知的美丽,纯净而易碎,却又带着某种神性般的坚韧。

深褐的眼眸深处,某种沉淀了百年的平静被悄然搅动。

“很好。”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现在尝试引导它,在掌心凝聚成——”

话音未落。

训练室厚重的合金门被暴力破开。

不是滑开,不是推开——是整扇门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外部直接轰飞,沉重的金属门板砸在对面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烟尘弥漫中,两个身影如利剑般刺入。

为首的男人一身纯白军官制服,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面容冷峻如雪山之巅的磐石,每一根线条都刻着经年累月的威严与杀伐——锁丞鹈,锁氏长子,帝国总参谋长。

他身侧,锁抚荥一身研究院深色礼服,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后,那双总是冷静理性的眼眸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修长的手指间还残留着能量冲击的余波——刚才那扇门,显然是他的手笔。

两人的目光如实质的刀锋,瞬间刺穿烟尘,死死锁定训练室中央——

锁定谢玄烬站在锁清秋三步之外的身影。

锁定锁清秋那身被汗水浸透、紧贴身体的黑色训练服。

锁定她掌心还未散去的银白光晕。

“宝宝——!”

锁丞鹈的声音不是呼唤,是嘶吼。那声音里压抑了太久的恐慌、愤怒、自责,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

纯白的身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直接出现在锁清秋面前。

大手如铁钳般扣住她的双肩。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在做什么?!”锁丞鹈的眼睛赤红,死死盯着妹妹苍白的小脸,“谁让你动用能力的?!谁让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锁清秋抬起了头。

泪珠在这一刻夺眶而出。

不是一滴两滴,是整串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瓷白的脸颊滚滚滑落。

“大哥......”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又软糯得像融化了的棉花糖。那双氤氲着水汽的杏眼此刻盛满了委屈、思念、以及纯粹的依赖,眼尾的微红在这一刻艳得惊心动魄。

“大哥......三哥......”

她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哽咽的呜咽。整个人向前一倾,不管不顾地扑进锁丞鹈怀里,纤细的手臂死死环住他的腰。

黑色训练服下那具纤细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锁丞鹈僵住了。

所有暴怒,所有质问,所有积蓄了数月的恐慌与自责——在这一刻,被怀中这具颤抖的、温热的娇躯击得粉碎。

他低下头,看着妹妹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顶,看着她墨黑的发丝,看着她黑色训练服下瘦削的肩胛骨......

纯白制服下的手臂缓缓抬起,最终紧紧、紧紧地环住了她。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秋儿......”锁丞鹈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哥来了......大哥来了......”

锁抚荥也走上前。

他的脚步很稳,但镜片后的眼眸深处,某种常年冰封的情绪正在龟裂。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轻轻地拂过妹妹汗湿的额发——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们有没有——碰你?”

最后三个字吐出时,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一旁的谢玄烬。

谢玄烬静静站着,深褐的眼眸平静无波,只是搭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锁清秋从锁丞鹈怀里抬起头。

小脸上泪痕纵横,瓷白的肌肤被泪水浸得泛红,樱唇微微肿起,更添几分娇艳。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软又糯:

“没有......皇叔在教我控制能力......秋儿想学......想变得有用一点......”

她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黑色训练服的衣领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不想......不想再拖累大家了......”

这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刺进两个男人的心脏。

锁丞鹈的手臂收得更紧,声音嘶哑:“胡说!你从来不是拖累!”

锁抚荥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妹妹掌心上还未完全散去的银白光晕,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这种能力......太危险。母亲当年——”

“我想学。”

锁清秋轻声打断。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目光在锁丞鹈和锁抚荥之间流转。晨光中,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美得惊心动魄——瓷白的肌肤,墨黑的发,嫣红的唇,以及那双盛满了水光却异常坚定的杏眼。

“妈妈为了保护我,离开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二哥为了找我,受了伤。皇叔为了保护我,断了手臂。爸爸......爸爸这几个月,一定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顿了顿,泪水又涌了出来,但这次她没有躲闪,而是直视着两个哥哥的眼睛:

“我不想永远躲在你们身后。让我学......好不好?我保证,会小心的。”

锁丞鹈和锁抚荥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他们从小护到大的妹妹,这个总是软软撒娇、娇气得要命的小公主,此刻却用这样坚定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

许久。

锁丞鹈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沉的心疼:

“......好。但必须在我们眼皮底下。”

锁抚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锁清秋破涕为笑。

那个笑容在泪水中绽放,如同暴雨后第一缕穿透云层的阳光,纯净而明媚。她踮起脚尖——黑色训练服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胸前惊心动魄的弧度——在锁丞鹈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谢谢大哥。”

然后又转身,在锁抚荥脸上也亲了一下。

“谢谢三哥。”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手捂住肚子,小脸垮了下来,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娇软的、带着撒娇意味的腔调:

“啊......练习这么久,秋儿好饿......”

她仰起小脸,墨黑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杏眼里盛满了纯粹的期待:

“大哥抱我去吃饭好不好?训练好累......秋儿走不动了......”

说着,她还伸出纤细的手臂,做了个要抱抱的姿势。

黑色训练服紧贴着她的身体,随着这个动作,胸前的曲线愈发惊心动魄。腰侧缕空处的薄纱下,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赤足踩在冰冷的合金地面上,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即断。

锁丞鹈低头看着怀中的妹妹。

看着这张绝美的小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那双盛满了依赖的眼眸,看着黑色训练服下那具纤细却饱满的身体......

最终,他缓缓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锁清秋顺势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像只依赖人的猫儿挂在他身上。小脸贴在兄长肩头,墨黑的马尾垂落,随着锁丞鹈的步伐轻轻晃动。

“三哥......”她侧过脸,看向锁抚荥,声音软软的,“你也来嘛......”

锁抚荥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妹妹身上停留了一瞬——掠过她被汗水浸透的训练服,掠过她纤细莹白的赤足——最终点了点头。

三人走向门口。

经过谢玄烬身边时,锁丞鹈的脚步顿了一下。

“皇叔。”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但眼底深处翻涌着未散的戾气,“关于训练的事,晚些再详谈。”

谢玄烬微微颔首,深褐的眼眸平静无波,只是目光扫过锁丞鹈怀中的锁清秋时,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锁清秋从兄长肩头抬起小脸,看向谢玄烬,杏眼里漾起柔软的笑意:

“皇叔也一起来吃饭嘛。”

谢玄烬沉默了一瞬,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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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锁清秋换了一身衣服。

不是训练服,而是一条月白色的丝质长裙。裙摆层层叠叠,行走时如月光流淌,领口处绣着精致的银线缠枝纹,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修长。

墨黑的长发被松松绾起,用一支珍珠发夹固定,余下的发丝如瀑般垂落腰际。

当她走进餐厅时,整个空间仿佛瞬间安静了。

餐厅很大,中央是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桌。此刻,桌边已经坐了五个人。

左侧是锁藜晏,深蓝色的近卫军制服,俊美的脸上带着不羁的笑意,但在看到锁清秋的瞬间,那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浓重的心疼。

他身侧是君胤,星盗首领换了一身黑色的劲装,琥珀色的眼眸紧紧锁定在锁清秋身上,那目光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

右侧是该隐和亚伯。该隐一身联邦执政官的深蓝色礼服,铂金色的长发松散地束在脑后,融金的眼眸此刻正带着玩味的笑意,目光在锁清秋身上流转。

亚伯则是一贯的纯白礼服,鎏金的眼眸平静无波,但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的节奏,暴露了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主位空着。

而谢玄烬已经坐在了次主位,深灰色的将官常服,银灰色的长发,空荡荡的左袖——但那只新凝聚的能量手臂,此刻正搭在桌面上,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晕。

锁丞鹈抱着锁清秋,在空着的主位坐下——但没有放开她,而是让她直接坐在了自己腿上。

锁抚荥在锁丞鹈身侧落座。

“哟,小鸟儿换衣服了?”该隐第一个开口,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这身比训练服好看多了——虽然训练服也很......诱人。”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让整个餐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锁藜晏的手按在了腰间的能量枪柄上。

君胤的琥珀色眼眸眯起。

亚伯敲击扶手的指尖顿住。

锁丞鹈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

锁清秋却像是没听出话里的深意。她侧坐在兄长腿上,月白色的裙摆如花瓣般散开,露出一小截纤细莹白的小腿。

她歪了歪头,墨黑的发丝随着动作滑落肩头,杏眼里漾起纯真又柔软的笑意:

“该隐哥哥也觉得好看呀?那秋儿以后多穿给你看。”

这话让该隐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融金的眼眸里闪烁着愉悦的光:“好啊,说定了。”

“秋儿。”锁抚荥开口,声音平稳,但镜片后的目光冷冷扫过该隐,“先吃饭。”

侍从开始上菜。

精致的餐点一道道摆上桌,但几乎没人动筷。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落在锁清秋身上。

她坐在锁丞鹈腿上,月白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瓷白剔透。墨黑的发,嫣红的唇,以及那双在灯光下流转着水光的杏眼——每一处都美得惊心动魄。

“大哥,我想吃那个......”锁清秋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远处的一碟水晶虾饺。

锁丞鹈立刻夹起一个,小心地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锁清秋张开嘴,小小地咬了一口。樱唇沾上一点汤汁,她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掉——那个动作纯真又无意识,却让桌边好几个男人的呼吸同时滞了一瞬。

“好吃吗?”锁丞鹈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嗯!”锁清秋用力点头,眉眼弯成月牙。她咽下虾饺,又指向另一道菜,“还想尝尝那个......”

“我来。”锁藜晏突然开口。

他站起身,走到锁清秋身边,深蓝色的制服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夹起一块清蒸鱼,小心地剔掉鱼刺,递到妹妹唇边。

锁清秋乖乖张嘴,小口吃下。然后仰起小脸,对锁藜晏露出一个甜软的笑容:

“谢谢二哥。”

锁藜晏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收回手,回到座位,但目光依旧牢牢锁在妹妹脸上。

“只谢二哥?”该隐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危险的轻柔,“小鸟儿,我也给你夹菜,你谢不谢我?”

锁清秋转过头,看向该隐。

晨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脸上,将她精致的五官勾勒得如同神祇亲手雕琢。她眨了眨眼,长睫如蝶翼轻颤,声音又软又糯:

“那该隐哥哥要夹什么给秋儿呀?”

该隐低笑,站起身。他走到锁清秋另一侧,铂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却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举到她唇边,融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尝尝这个。”

锁清秋微微倾身,樱唇轻轻咬住排骨。酱汁沾在她唇上,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该隐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

“好吃吗?”他的声音更低了。

“嗯......”锁清秋含糊地应着,腮帮微微鼓起,小口小口地咀嚼。那模样娇憨得让人心尖发颤。

该隐收回手,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瓣。

锁丞鹈的脸色瞬间阴沉。

锁藜晏的手再次按上枪柄。

君胤的琥珀色眼眸里燃起火焰。

亚伯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该隐,回来坐下。”

该隐耸耸肩,转身回座,但融金的眼眸依旧锁定在锁清秋脸上,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秋儿。”谢玄烬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醇厚平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深褐的眼眸落在锁清秋身上,他缓缓推过一碟杏仁豆腐——那是古地球的小点心,洁白如玉,盛在青瓷小碗里。

“这个,你母亲生前最爱吃。”谢玄烬说得很轻。

锁清秋怔住了。

她看着那碟杏仁豆腐,杏眼里迅速氤氲起水汽。长睫轻颤,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

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握住小勺,舀起一小块豆腐,送入口中。细腻的口感,清淡的甜味——那一瞬间,某种深藏血脉的记忆仿佛被唤醒。

“妈妈......”她轻声呢喃,眼泪终于滑落。

一颗,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瓷白的脸颊滚落,滴在月白色的裙摆上,晕开水痕。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那副强忍泪水的模样,比任何哭诉都更令人心碎。

五个男人的心同时被狠狠揪紧。

“秋儿......”锁丞鹈将她搂得更紧。

锁藜晏站起身,想上前却又停住。

君胤的手在桌下握成拳。

该隐和亚伯沉默地看着,目光复杂。

谢玄烬依旧平静,但深褐的眼眸深处,某种情绪在翻涌。

锁清秋却在这时抬起头。

她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个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惊心动魄的纯真。瓷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杏眼红红的,鼻尖微红,樱唇被咬得泛白。

她看向谢玄烬,声音带着哭腔,却又软得让人心疼:

“谢谢皇叔......秋儿......很喜欢......”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锁丞鹈腿上滑下来。

月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露出纤细莹白的足踝。她赤足踩在温暖的地板上,走到谢玄烬身边。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她弯下腰,轻轻抱住了下腰,轻轻抱住了谢玄烬。

不是拥抱,是整个人靠进他怀里,小脸怀里,小脸贴在他胸前,纤细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

“皇叔......”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哭腔,“谢谢你......告诉我妈妈的事......”

谢玄烬僵住了。

深褐的眼眸罕见地出现了波动。那只能量凝聚的手臂抬起,犹豫了一瞬,最终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背上。

触感虚幻而温暖。

餐厅里里一片死寂。

六个男人的目光如实质的刀锋,刺在如实质的刀锋,刺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锁丞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锁藜晏的手已经握住了能量枪。

君胤站起了身。

该隐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亚伯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鎏金眼眸深不见底。

就在这时——

餐厅的门被匆忙推开。

一名联邦侍卫脸色苍白地冲进来,甚至来不及行礼,声音颤抖地汇报:

“执政官阁下!帝国女性保护协会会长玛格丽特夫人,以及联邦女性权益委员会主席艾丽莎女士——她们的舰队已经抵达星港,要求即刻登舰,面见锁清秋小姐!”

话音落下。

整个餐厅的空气瞬间冻结。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锁清秋。

而少女依旧靠在谢玄烬怀里,月白色的裙摆如花瓣般散开。她缓缓抬起头,瓷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墨黑的发丝粘在微湿的颊边。

那双氤氲着水汽的杏眼,在这一刻,清澈得惊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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