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撕破脸皮

这七天里,薛洋把附近的山翻了个遍,才勉强凑齐那堆奇古怪的药材

眼睛换给晓星尘后跟着金光瑶走了,将药放在信上

从他走进这个房间便注意到了这封信,但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两人刚踏出别院,宋岚的脚步声便从巷口传来。青灰色道袍扫过门槛时,屋内只剩下晓星尘躺在床上

金麟台的深夜比义城的破庙更冷。薛洋在一片漆黑中醒来时,指尖下意识摸向枕边,却只碰到冰凉的锦缎。“醒了?”熟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他猛地绷紧脊背,手已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降灾被收走了

“谁?”薛洋瞬间警惕起来

金光瑶将水杯递到他手边,杯沿碰到他指尖的刹那,薛洋感觉自己嗓子不舒服,沙哑的道:“我讲梦话了?”

“算是吧。”金光瑶的笑声里藏着几分玩味

“什么意思?”薛洋顿感不妙

“药效消失后你便开始喊‘晓星尘’三个字。”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薛洋,“成美有心上人了?”

“滚。”他把杯子砸向声音来处,却只听见瓷器落地的轻响,随后又轻轻补充一句,“欠他的。”

“哦?”金光瑶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你欠人的债什么时候还过?”

“金光瑶!你有完没完?!”薛洋猛地看向声音方向,空洞的眼眶被白布遮挡,不屑的“嘁”了声,“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喜欢他。”

“我可没说你喜欢他。”金光瑶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金宗主这么闲在这打趣我,是找不到蓝宗主吗?”薛洋转移话题,有些幸灾乐祸

“二哥在处理凶尸,我也正好有事要处理,便顺路来看看你,下人备了膳,饿的话我便让人端上来。”金光瑶很快隐藏好情绪

薛洋躺回床上,随意的耷拉着手,“那还真是麻烦金宗主了。”语气吊儿郎当

接下来的一个月,薛洋把金麟台的角落摸了个遍。他凭着记忆练剑,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成了他唯一的安全感,可每到深夜,晓星尘的脸总会钻进梦里——有时是笑着递给他糖的模样,有时是举着霜华质问他的模样。他烦躁地挥剑斩断院中的桃树,却在听到脚步声时,本能地将剑横在身前

“是我。”金光瑶的声音传来,随即是符纸落在地上的轻响,“找了几张夷陵老祖的符,你试试修复阴虎符。”

薛洋蹲下身,指尖摸索着符纸的纹路,刚要开口,就听见仆人的声音:“宗主,外面有位姓晓的道长求见。”

他的手猛地一顿,声音发紧:“别告诉他我在这。”

金光瑶应了声便走了

薛洋研究了一会阴虎符,上辈子,他就差一步便能完全修复,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完全修复

外面传来打斗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薛洋。”

金光瑶抬手命令停下攻击,晓星尘来到薛洋面前

薛洋的脊背瞬间绷紧,他下意识从袖口摸出降灾,刚要掷出,手腕却被人死死扣住。“薛洋!”晓星尘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义城是不是你干的!”

薛洋吊儿郎当道:“晓道长说的哪件事?我做的坏事太多,记不清了。”

“你!”晓星尘的手攥紧了他的衣领,“那些老百姓哪里得罪你了?你竟把整个义城练成凶尸!”

薛洋一愣,突然想起,这个时间段便是晓星尘自刎的时候,他反应过来,压下情绪,恶劣的笑道:“炼来玩玩而已,晓道长想学吗?”

“你简直丧尽天良!”晓星尘的声音在发抖,手已经按在了霜华的剑柄上

“谢谢夸奖。”薛洋歪着头,邪笑道:“晓道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有的话要就快点哦,一会金宗主吃醋了,我可哄不好~”

金光瑶闻言呛了一声。薛洋脸色一僵,他怎么还在!?

晓星尘拔剑就想刺向薛洋,被金光瑶的下属拦住,金光瑶温声道:“晓道长,阿洋只是调皮,义城的事与他无关,一个月前他便来了金麟台。”

“金宗主是想包庇他?”晓星尘的剑指着金光瑶,“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

“道长有什么实际证据吗?”金光瑶行了一礼,语气依旧温和,“若是阿洋做的,我定会将他公之于众,挫骨扬灰。”

薛洋适时开口,声音里满是挑衅:“原来晓道长没证据啊?这可不像你。”

晓星尘的脸涨得通红,却只能咬着牙说:“我会找到证据的,金宗主最好说话算数。”说完,他看了薛洋一眼,不甘心的走了

晓星尘走后,薛洋自嘲一笑,继续研究着符纸,金光瑶看出他的不悦,屏退所有婢女,只留下一个,识趣的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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