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宠物互动,萌宠来助攻
电梯卡在三楼不动了,头顶的灯闪了两下,又稳住。我抱着那箱零食,胳膊已经有点发麻。刘宇宁站在按钮前,又按了一次“6”,没反应。
“这栋楼的电梯上个月也这样。”我说,“物业贴过通知说要修。”
他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这种事?”
“我记性差,但电梯停过三次,想忘也难。”
他低头摸出手机,刚要拨号,电梯又震了一下,还是没动。我靠在角落,箱子换到另一只手,小声说:“要不……先上去坐会儿?反正一时半会儿下不去。”
他想了想,“我家就在六楼,上来吧,等他们修好了再下去。”
我没反对。他拎着米和生鲜袋走在前面,我抱着零食跟在后面。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门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抓挠声,紧接着“砰”地撞开,一只金毛狗冲出来,直往他腿上扑。
“阿福!慢点!”他侧身挡住,转头对我说,“别怕,它就是热情。”
我蹲下来,手刚伸出去,那狗立刻调转方向,鼻子蹭我掌心,尾巴摇得像要飞出去。我忍不住笑,“它认识我?”
“你送过两次文件,它闻出来了。”他把袋子放下,脱了外套挂好,“还知道你带过肉干。”
“那它记得今天有没有?”
话音刚落,阿福原地转了个圈,又扑回来,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讨要。我从包里翻出一小包零食递过去,它叼住就跑,一路冲进客厅,在地毯上趴下,咔哧咔哧啃起来。
刘宇宁摇头,“平时给它一颗都要磨半天,你一出手就缴械。”
“可能我长得像投喂型人格。”
他笑了,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我一杯。我坐在沙发上,阿福吃完跑回来,脑袋往我膝盖上顶。我顺手摸它耳朵,它立刻翻身露出肚皮。
“它很少这样。”他说,“对生人一般只玩五分钟就腻。”
“说明我和它有缘。”
“或者你身上有猫粮味。”他指了指我怀里还没放下的袋子,“它讨厌猫,但对猫粮气味好奇。”
“那你让它闻个够,别指望我替你养它。”
阿福真凑过来猛嗅几下,然后一脸失望地走开了。我乐了,“看来它更想吃薯片。”
“不准给。”他立刻警告,“上次偷吃辣条拉了一天肚子。”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遵命,狗总管家。”
他坐到单人沙发,手机架在茶几上,镜头对着我和阿福。我瞥见屏幕,“你录这个干嘛?”
“留证据。”他挑眉,“哪天张哥说我助理不靠谱,我就放这段——公司最强战力在此。”
“你这是要把我架在网络上烤?”
“流量密码。”他语气一本正经,“标题我都想好了:《艺人家里来了个不怕狗的疯子》。”
我作势要抢手机,刚起身,阿福突然叼起一个黄色橡胶鸭冲出来,绕着客厅狂奔。我本能追上去,“还给我!那是我的鸭子!”
“那是它的。”他在后面喊,“你别跟它抢玩具。”
“我故意的!这叫互动!”
我扑空摔进抱枕堆,阿福跳上来舔我脸。我笑着推开,它转身就往阳台跑,嘴里鸭子都没松口。刘宇宁终于放下手机,站起来,“再跑下去它要把地板刨穿。”
他从厨房抄近路堵到门口,弯腰一把抱住狗身子,另一只手拽下鸭子。阿福扭着身子呜呜叫,他轻轻拍它脑袋,“别闹了,客人来了。”
我把抱枕摆好,喘着气坐下。他走回来,把鸭子放在茶几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蓝色小球。
“合作?”他把球递给我。
“成交。”
我们轮流扔球,阿福疯了一样来回冲刺。有一次球滚到沙发底下,它钻进去半天不出来,我趴地上用手电照,“阿福!出来!再不出来没收玩具!”
它叼着球蹭出来,满脸得意。刘宇宁站在旁边笑,卷起的袖口露出小臂,衬衫扣子解了两颗,和平时在镜头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我脱口而出。
他动作一顿,看了我一眼,“这话不能外传。”
“我懂,维持神秘人设嘛。”
他又扔了一次球,这次故意往高处抛,阿福跳起来才接住。落地时滑了一跤,四脚朝天躺在地毯上。我们都愣了两秒,然后同时笑出声。
“它老了。”他说,“以前能跳到我肩膀上。”
“你现在也跳不了。”
“我从来没跳过。”
“那你更老。”
他假装瞪我,顺手抓起抱枕砸过来。我躲开,反手抄起另一个回击。阿福看我们在打闹,干脆叼着球加入混战,一会儿撞我一下,一会儿蹭他一脚,最后干脆趴在中间,把球压在身子底下,谁也不给。
我瘫在沙发上,“不行了,累死。”
刘宇宁坐到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接过我递过去的水喝了一口。阿福爬过去,把头搁在他腿上。他顺手摸狗下巴,问:“你小时候养过狗?”
“养过一只土狗,叫旺财。后来搬家,邻居收留了。”
“它还记得你吗?”
“去年回去看过一次,它冲我叫了半天,以为我是坏人。”
“那你白去了。”
“我带了香肠,它闻到味就不叫了。”
他笑,“动物只认吃的,不认情。”
“人也一样。你昨天直播数据涨了,平台今天就给你推了新资源。”
“那不一样。”他顿了顿,“有人是因为数据,有人是因为别的。”
我没接话。阿福翻了个身,四脚朝天,等着人摸。我伸手挠它肚皮,它舒服得直哼唧。
“你明天几点出发?”他忽然问。
“早上七点航班,五点就得出门。”
“那现在回去还能睡两小时。”
“是啊。”我看看窗外,雨早就停了,天边泛起一点橙红,“不过刚才这一闹,困意全没了。”
“那你在我家睡会儿?客房空着。”
“不合适吧。”
“又不是让你住下,眯半小时也行。总比路上睡着强。”
我犹豫了一下,“那你得看着阿福,别让它舔我脸。”
“它就爱舔熟人。”
“那更可怕,说明它已经当我熟人了。”
他笑了一声,起身去客房拿毯子。我脱了鞋,躺在沙发上,他把毯子盖我身上。阿福跳上来,趴在我脚边,耳朵一抖一抖。
“你真不走?”我小声问。
“等电梯修好了还得下去,我不急。”
“那你坐这儿干嘛?”
“看你睡觉。”他语气自然,“顺便想想明天怎么跟导演谈合同。”
“你明早也有工作?”
“九点开会。”
“那你也不睡?”
“我不困。”
我闭上眼,听见他轻声对阿福说:“别动,让人休息。”
过了几秒,又听见手机拍照的声音。
我睁开眼,“又拍?”
“不小心按到的。”他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眼神都没偏一下。
我懒得拆穿他。外面天色慢慢暗下来,屋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他说:“下次来,带点旺财喜欢的味道。”
我没力气反驳,含糊应了句“嗯”。
再睁眼时,屋里更暗了,只有茶几上的手机亮着,显示一条物业通知:电梯已恢复运行。
我坐起来,毯子滑到地上。阿福立刻抬头,蹭我手心。刘宇宁不在沙发,我站起身,看见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对,修好了。人没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走到玄关找鞋,嘴里说:“谢谢招待,我还得回去收拾行李。”
他挂了电话走过来,“我送你下楼。”
“不用,电梯能用了。”
“我知道。”他穿上外套,“但我得下去取快递,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