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新敌浮现，暗流涌动

车子驶离海滩，夜色渐深。许愿靠在后座上，厉烬琛坐在副驾驶，手机静音放在腿上。屏幕亮了三次，他都没看。直到司机拐进市区主干道，他才拿起手机解锁。

一条未读消息来自江屿：【对方公司动作频繁，三笔合作项目突然撤资，理由是“战略调整”。】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两秒，指尖滑动，调出另一份邮件。发件人是集团风控部，标题写着“异常资金流向预警”。内容里提到一笔境外转账，收款方关联企业与厉氏正在竞标同一块地皮。

厉烬琛把信息快速扫完，重新锁屏。他没说话，只是往后靠了靠，闭上眼。

许愿察觉到车内气氛变了。刚才海边还笑着的人，现在眉头皱了起来。她往前倾身，“怎么了？”

“没事。”

他睁开眼，转头看她，“快到你宿舍了。”

“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

她记得他在观景台说过，最近有对手在暗中搅局。

“小麻烦。别担心。”

车子停在校门口。许愿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厉烬琛忽然伸手按住车门把手。

“等一下。”

他拿出一个保温袋递给她，“张阿姨煮的汤，让你晚上喝。”

她接过袋子，触手温热。打开一看，是银耳莲子羹，上面贴着便签纸，写着“记得热十分钟”。

“谢谢。”她笑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他点头，“明天我来接你上课。”

她下车，站在路灯下冲他挥手。车子启动离开，她抱着保温袋往宿舍走，脚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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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厉烬琛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打电话。

“查那家公司过去六个月的所有投标记录。特别是和我们撞标的几个项目，我要知道他们每次是怎么拿下的。”

电话那头江屿回应：“已经在做了。另外，他们昨天调动了海外账户，金额不小，用途不明。”

“盯住。”厉烬琛挂断电话，转身坐下。

桌上的平板弹出新通知——许愿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动态。

照片是教室窗外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课桌上。配文只有两个字：“晴天。”

他盯着看了几秒，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即收起平板，打开会议纪要文档。

十一点半，许愿走出教学楼，林薇从后面追上来，“你昨天去哪儿了？一整天都联系不上！”

“去……见了个长辈。”许愿含糊地说。

“谁啊？该不会是厉总吧？”

林薇挤眉弄眼，“我看他今天早上八点就到了校门口，车停了半小时才走。”

许愿愣住，“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就在那儿坐着。后来有个穿西装的男人上了车，两人聊了几句就走了。”

许愿心里一紧。厉烬琛从来不会无故出现在学校。

她掏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又停下。

也许真是小事。

下午两点，她照常去图书馆查资料。刚坐下，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许同学，听说你在找兼职？我们这边有高薪家教岗，包接送，有兴趣吗？】

她皱眉，直接拉黑。

不到五分钟，又一条：【不用怕，我们知道你认识厉总，合作对我们都有好处。】

她猛地合上手机，心跳加快。

这不是第一次收到奇怪消息了。上周还有人冒充勤工俭学中心给她打电话。但她一直以为只是骚扰，没太在意。

现在看来，有点不对劲。

她起身准备离开，经过书架时，眼角余光瞥见角落站着一个人。戴着帽子，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正对着她刚才坐的位置。

她加快脚步走出图书馆。

回到宿舍，她给厉烬琛发了条消息：【有人跟踪我。】

发送成功，却迟迟没有回复。

其实厉烬琛看到了消息。

当时他正在会议室听取财务汇报，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今天的会到此为止，后续资料发我邮箱。”

他走出会议室，拨通江屿电话：“派人去霖大，现在就去。许愿可能被盯上了。”

“已经安排了。”

江屿声音冷静，“校门口监控显示，一辆黑色商务车从早上八点开始就在校外徘徊，车牌套牌。我们的人刚拍到有人在图书馆外拍照。”

厉烬琛脚步不停，“通知安保组升级保护等级，许愿接下来所有行程必须有人随行。”

“可是她不一定愿意接受贴身保护。”

“那就让她以为只是普通接送。”

“明白。”

厉烬琛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停车场。他的车还在原位，司机刚刚回来，说没发现异常。

但他知道，有些事已经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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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许愿醒来时发现阳台外多了个陌生身影。

是个穿物业制服的男人，正在检查外墙管道。她眯眼看了会儿，觉得那人动作不太像维修工，更像是在观察什么。

她拉开窗帘想看清楚，那人立刻转身离开。

她立刻给厉烬琛打电话。

响了很久，没人接。

她又打给林薇，“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校外车辆登记进校？”

“你又被骚扰了？”林薇语气紧张，“等等，我去找宿管老师问问。”

挂了电话，许愿坐回床边，手心出汗。

这不是巧合。连续三天出现可疑人物，短信越来越露骨，甚至敢光明正大靠近她的生活圈。

她想起厉烬琛那天在车上沉默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他早就知道会有事发生。

而她，成了别人用来对付他的突破口。

中午，厉烬琛终于回电。

“对不起，上午在开会。你现在在哪？”

“宿舍。你知道有人在查我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

“我知道了。从今天起，你会看到一辆白色SUV停在校门口，车牌尾号586。那是我们公司的车，司机姓陈，以后上下课由他接送。”

“我不需要这样。”

“集团最近加强员工家属安保措施，你是星辰的家庭教师，也在范围内。”

她听出了他在撒谎，但没拆穿。

“好。”她答应了。

傍晚，她下课出来，果然看见那辆白车停在路边。司机下车替她开门，四十多岁，穿着整齐，态度恭敬。

她上车后，发现后排放着一个文件袋。

打开一看，是一叠打印资料。标题写着《关于近期针对许愿同学的可疑行为汇总》。

里面有时间线、照片、短信截图，甚至还有校外车辆的行车轨迹图。

最末一页附了张便签，字迹熟悉：【别怕，我在查。】

她攥着纸页，眼眶发热。

车子驶入市区，红灯停下时，她看见对面车道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开过。

但当两车平行的那一秒，她分明看到副驾上的人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了她。

她立刻低头，心跳如鼓。

绿灯亮起，白车平稳起步，很快甩开了那辆车。

她抬头望向前方，街道灯火通明，行人匆匆。

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变了。

有些人，不再满足于背后造谣。

他们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