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准备迎战
她走进教学楼时，林薇冲她挥手。她走过去，林薇压低声音：“你被盯上了？”
“嗯，是有人想通过我，盯上他。”
林薇瞪大眼，“所以厉总知道？”
“他知道。”许愿点头，“而且他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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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烬琛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拿着平板。江屿走进来，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查到了。对方公司叫恒瑞资本，法人代表周明远，是周家旁支。他们最近三个月换了三个财务总监，资金流向混乱，但有一条线很清晰——他们在收买厉氏合作方的关键岗位人员。”
厉烬琛翻动平板，“动机？”
“不只是商业竞争。”
江屿指着屏幕，“他们调查了你近三年的公开行程，重点标记了你去过霖大、星辰学校、还有张阿姨常去的菜市场。他们不是在找漏洞，是在找突破口。”
厉烬琛眼神一沉。
“许愿不是意外被盯上的。”
江屿继续说，“他们从你公开露面那天就开始布局。论坛帖子、匿名短信、图书馆偷拍，都是测试反应。现在他们确认了——你护她。”
厉烬琛放下平板，“所以他们准备动手了。”
“不止。”
江屿递上另一份报告，“昨天深夜，恒瑞向海外转移两笔资金，总额超过八千万。用途写着‘项目投资’，但收款方是空壳公司。我们追踪到IP地址，最后登录地在本市。”
厉烬琛冷笑一声，“挺会玩。”
“你要反击吗？”江屿问。
“不急。他们想让我乱，我就不能乱。他们想引我出招，我就得让他们先亮底牌。”
江屿皱眉，“可许愿那边……”
“我已经安排好了。”
厉烬琛拿起手机，拨通安保主管电话，“明天起，许愿所有课程调整为上午集中授课，下午由公司专车接送至集团附属研究中心自习。研究中心出入需人脸识别，外部人员无法进入。”
“她会同意？”江屿问。
“她不需要她同意。”厉烬琛说，“我只需要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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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许愿接到教务处通知，说因教学系统升级，她的三门课临时调到上午连上。她走出最后一间教室时，陈师傅已经在门口等她。
“厉总交代，今天您不去厉家，直接去研究中心。”陈师傅说。
“我不用去接星辰？”
“已经安排人去了。”
她没再问。她知道这是保护，也知道厉烬琛不会做无谓的安排。
研究中心在市区东侧，是一栋独立小楼，周围绿化好，安保严格。她走进大厅时，前台立刻起身：“许小姐，您的工牌已经办好，请随我来。”
她被带到二楼一间安静的自习室，桌上摆着热水、文具。
外面阳光照进来，落在桌角，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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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厉烬琛结束董事会回到办公室。江屿还在等他。
“研究中心监控正常，许愿一直在自习室，没异常接触。”江屿说，“星辰也安全，张阿姨陪他吃完饭，现在在写作业。”
厉烬琛松了松领带，“恒瑞那边呢？”
“今天上午，他们联系了三家原本和我们有合作意向的企业，放出风声，说厉氏内部动荡，高层感情问题影响决策稳定性。其中两家已经开始重新评估合作。”
“哦？”厉烬琛挑眉，“他们还真把我私人生活当武器使了。”
“不仅如此。”
江屿打开投影，“他们还在暗网发布了‘信息征集令’，悬赏十万，收集关于许愿的一切私人资料，包括家庭背景、经济状况、社交关系。”
厉烬琛站起身，“把这条记录存证，交给法务。”
“已经做了。”
“另外，通知风控部，从明天起，所有与恒瑞有过往来的供应商、服务商，全部列入二级审查名单。凡是接受过他们私下接触的，一律暂停合作。”
“这会不会太激进？”
“不激进。他们是冲我来的，却拿许愿开刀。那就别怪我撕破脸。”
他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灯火。
“他们以为许愿是我弱点。”
他顿了顿。
“但他们错了。她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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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许愿醒来时收到林薇的消息：【赵雅琪昨晚在群里发疯，说有人半夜打电话骂她，还说她宿舍被泼油漆！】
她坐起身，心跳加快。
她立刻给厉烬琛打电话。
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你看到新闻了吗？”
“看到了。不是我们干的。”
“我知道。但我怕他们会把你拖进舆论。”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许愿。”他叫她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动手？”
“因为……你公开了我们的关系？”
“不。是因为我开始查他们了。”
她握紧手机。
“昨天我让江屿调取了过去六个月所有竞标项目的对手资料。发现一个规律——每次我们中标，恒瑞都会在事后低价接手失败方的资产。他们不是自己在做项目，是在寄生。”
“所以你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对。他们本来可以慢慢来，用谣言、用压力，逼我妥协。但现在不行了。我查得太快，他们只能提前出手，用你逼我分心。”
她沉默。
“你怕吗？”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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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厉烬琛坐在书房，面前摊开三份计划书。
江屿站在旁边，“第一套方案是正面反击，公开恒瑞的资金违规行为，联合媒体施压；第二套是内部瓦解，利用他们财务混乱的问题，策反关键人员；第三套是设局反制，放出假情报，引他们入套。”
厉烬琛看着第三份，“就用这个。”
“风险大。”江屿提醒，“一旦他们不上钩，我们就暴露了意图。”
“但他们会上钩。因为他们觉得我慌了。他们觉得许愿是我软肋，会觉得我会急于保护她，做出错误决策。”
他合上文件，“那就让他们继续这么想。”
“你真要让她当诱饵？”
“我不是让她当诱饵。”他眼神冷下来，“我是让她成为盾。而我，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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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许愿坐在研究中心的窗边看书。手机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是她家门口的楼梯，时间显示是昨天傍晚。
下面一行字：【你妈妈今天吃药了吗？】
她猛地站起来，手指发抖。
她立刻拨通厉烬琛电话。
占线。
她又打，还是占线。
她转身冲向门口，刷卡、下楼、跑出大楼。
门口那辆白色SUV已经启动，陈师傅下车开门，“许小姐，我送您回去。”
她上车，声音发颤，“去我家，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