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甜蜜约会，感情升温
她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心跳快得不像话。
窗外风停了，窗帘静静垂着，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厉烬琛来敲门时，她已经穿好了那件浅灰色旗袍。
张阿姨站在门口笑着点头：“许小姐真好看。”
厉烬琛抬眼看她，目光从发梢落到脚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走吧。先送星辰上学。”
厉星辰背着小书包蹦出来，一眼就看见许愿的打扮，眼睛亮了：“许老师今天像童话里的公主！”
张阿姨笑出声，厉烬琛嘴角动了动，转身去开车门。
送完厉星辰后，车子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往厉家老宅方向开。
许愿坐在后排，忍不住问：“不是要去聚餐吗？”
“改了。”厉烬琛回头看了她一眼，“先去个地方。”
司机平稳地驶出市区，道路两旁的高楼慢慢变成绿树，再后来，远处出现了海平面的轮廓。
许愿愣住：“我们……去海边？”
厉烬琛点头：“嗯。你没去过吧？”
她摇头。从小到大，家里条件不允许出游，连城郊都没怎么出过。
车子停在一处安静的私人海滩入口。
白沙滩延伸向远方，海水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厉烬琛下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
他伸出手。
许愿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
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脚印一前一后。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厉烬琛抬手帮她别到耳后。
“你知道我小时候最羡慕什么人吗？”他忽然开口。
“谁？”
“渔夫的孩子。他们每天都能看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而我，八岁就开始学财务报表。”
许愿笑了：“那你现在可以天天来看。”
“我不想只是我自己来看。我想带你来。”
她心头一软。
中午他们在海边的小木屋吃了饭。
是简单的海鲜粥和清蒸鱼，张阿姨提前准备好的，保温箱送来。
吃完后，厉烬琛带她去了悬崖边的一处观景台。
那里有一张木桌，上面摆着蜡烛、花束和一套茶具。
“晚上会有晚餐。但现在，先喝茶。”
他亲自泡茶，动作不熟练却认真。
第一杯倒得太满，差点溢出来。
许愿忍不住笑：“你以前没做过这个？”
“没人教。但我想试试。”
她捧着茶杯，看着远处的日落。
太阳一点点沉进海里，天边染成橙红色。
“我哥死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颜色。”他突然说。
许愿转头看他。
“车祸。雨夜。救护车灯就是这种颜色，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喜欢黄昏。”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他顿了一下，反手握住她。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这个颜色，让我觉得……有人陪着我。”
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刘海。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眉角。
“许愿。”他叫她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有。希望妈妈身体好起来，希望爸爸别太累，希望我能顺利毕业，找份安稳工作。”
“然后呢？”
“然后……”她声音轻了，“如果有个人真心待我，我也愿意好好对他。”
他看着她，眼神很静。
“那个人是我吗？”
她脸红了，低头不语。
他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轻松。
“我给你讲个事。昨天董事会结束前，我爸单独留我下来。”
“说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非你不可。”
许愿心跳加快。
“我说，如果换一个人，厉星辰不会主动弹琴给奶奶听，也不会在饭桌上说‘许老师做的菜比厨师好吃’。”
“我说，如果换一个人，我不会凌晨三点还想着她有没有吃早餐。”
“我说，如果换一个人，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看日落，等她说愿意。”
她眼眶发热。
“所以？你是愿意的吧？”
她抬起头，用力点头。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肩膀。
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
“以后每年今天，我都带你来这里。不管多忙。”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
傍晚，服务员送来晚餐。
是西式套餐，牛排、沙拉、红酒。
厉烬琛开了酒，倒了两杯。
他举起杯：“敬你。”
“敬我什么？”
“敬你敢在家族会议上说话。”
“敬你敢帮我留三叔公的儿子。”
“敬你敢穿这身旗袍站在我爸面前。”
“敬你……是我的女人。”
她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两人吃得很慢。
吃完后，厉烬琛牵她沿着海岸线散步。
潮水涨上来，打湿了他们的鞋尖。
他们索性脱了鞋，赤脚踩在湿润的沙子上。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该走进你那样的家庭。”
“那你现在觉得呢？”
“现在我觉得……”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是你不该被关在那个冷冰冰的房子里。你应该有海，有光，有……家人。”
他凝视她很久。
然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就是我的家人。”
夜色渐深，远处灯塔亮起。
海浪声轻轻拍打着岸边。
他们走回木屋，司机已经在等。
上车前，厉烬琛忽然停下。
“明天不用去厉家。我爸说，聚餐改到下周。”
“为什么？”
“他说，让我先陪你把这一天过完。”
她怔住。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自己坐进副驾驶，回头看了她一眼。
“下次来，我想带你游泳。”
她隔着座椅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说：“厉烬琛。”
他回头。
“我会努力，让你不后悔今天带我来这里。”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隔着座椅缝隙，握了握她的手指。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海滩。
后视镜里，那片海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