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暗中布局
许愿坐在白色SUV里，手还紧紧攥着手机。屏幕停留在最后一次通话记录上，厉烬琛的号码打了三遍都没接通。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跳一直没平下来。
陈师傅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许小姐，别担心，我已经联系安保组，您家楼下现在有两个人守着。”
“厉总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您的家人。”陈师傅语气沉稳，“我们已经调取了附近监控，正在排查可疑人员。”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两个穿黑衣的男人立刻靠上来，一人开门，一人扫视四周。许愿下车后快步往楼道走，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张阿姨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许小姐，我刚到。你妈刚醒，说口渴，我给她倒了水。”
许愿松了口气，转身抱住张阿姨，“谢谢您……真的谢谢。”
张阿姨拍拍她的背，“别怕，有我们在。厉总让我今晚住这儿，明天也陪着。”
她走进屋里，母亲正靠在床上，看见她回来，勉强笑了笑，“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学校临时加了课。”她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您别多想，好好休息就行。”
许母点点头，又闭上眼。许愿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客厅里，张阿姨正在接电话。
“……对，人已经安全到家。许小姐情绪稳定，但她妈身体弱，不能受刺激。”她顿了顿，“好，我知道了，等他忙完再回。”
许愿听见“他”字，心里一紧。她走到阳台，掏出手机，翻到厉烬琛的聊天框，打了一行字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一句：“我到家了，妈妈没事。”
消息发出去五分钟后，对方才回复：“好。别出门，明早会有专车接你去研究中心。”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最终什么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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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烬琛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办公室灯关了一半，江屿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
“恒瑞的动作比预想快。”江屿说，“他们没继续针对许愿本人，转而联系了三家长期供货商，都是中小型企业，跟我们合作五年以上，账目一直干净。”
“现在不干净了？”厉烬琛问。
“昨天深夜，其中一家的质检主管收到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来源是离岸账户。今天上午，他们送来的两批电子元件全部未达标，但我们生产线直到下午才发现问题。”
厉烬琛站起身，“这批货是给哪个项目的？”
“智慧城市安防系统，市政府重点项目，合同规定三十天内交付，违约金每天百万起步。”
厉烬琛眼神一冷，“查那家供应商老板的行程。”
“已经查了。他上周去了趟邻市，入住酒店的登记记录显示，同住人名叫‘周涛’——周明远的堂弟。”
“果然是冲着项目来的。”厉烬琛走到白板前，拿起笔画出一条线，“他们知道直接攻击我会触发反制机制，所以改用供应链破局。一边拖住我的生产节奏，一边继续抹黑许愿，让我分身乏术。”
江屿点头，“而且他们选得很准。这三家供货商平时和集团关系稳固，内部审查也不容易察觉异常。只要一个环节出错，整个链条都会崩。”
“那就让他们以为自己得手了。”厉烬琛把笔扔进筒里，“通知质检部，今晚所有异常材料封存留样，不得销毁。法务准备证据链，一旦确认行贿事实，立刻启动法律程序。”
“可如果我们不起诉，他们反而会觉得计划成功，继续深入布局。”
“那就配合他们演一场戏。”厉烬琛嘴角微扬，“让质检部上报‘重大失误’，但不要追责具体人员。对外放风说集团内部管理混乱，高层因私人问题无心工作。”
江屿皱眉，“你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
“不是放松。”厉烬琛坐下，“是让他们贪心。人一贪心，就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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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霖大学生论坛突然爆出新帖。
标题是《揭秘霖大奖学金女孩：表面清纯，实则仗势欺人》。
帖子里附了几张模糊的照片，拍的是许愿进出厉家别墅的画面，还有她在图书馆被人让座的场景。文字称她“利用厉总关系在学校横着走”，甚至“逼迫同学给她腾自习位置”。
林薇看到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截图转发给许愿。
【又来了！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许愿正在研究中心看书，看到消息后没有立刻回复。她点开链接，快速浏览了一遍，关掉页面，继续写笔记。
十分钟后，她才回了一句：【别理，越吵越热闹。】
林薇不死心：【可这次连陈教授都看到了，刚才他还问我你最近状态怎么样。】
她咬了咬笔帽，回复：【我没事，让他别担心。】
手机刚放下，门口传来敲门声。前台小姑娘探头进来，“许小姐，陈教授打电话来，说有人冒充他的学生在论坛发言，他已经联系校网管处理了。”
许愿愣了一下，“他亲自打的？”
“嗯，还说让您专心学习，别的事不用管。”
她低头看着手机，眼眶有点发热。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厉烬琛。
“听说论坛又有动静。”他的声音很平静，“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但我不打算看细节。”
“很好。”他顿了顿，“你做得对。他们就是要你慌，你要是一慌，他们就赢了。”
“我知道。”她轻声说，“他们在等你乱。你一乱，生产和舆论双线崩溃，他们就能趁机吞下你的市场。”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许愿。”他叫她名字，“你比我想象中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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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厉烬琛回到公司地下车库。电梯门打开时，江屿已经在等他。
“研究中心全天安全，许愿七点回宿舍，十分钟后断电休息。”江屿递上平板，“但她睡前给母亲打了二十分钟电话，语气压得很低。”
厉烬琛接过平板，“她妈情况如何？”
“血压偏低，今天吐了一次。医生说是药物副作用，建议换药，但新药价格高，医保不覆盖。”
厉烬琛眼神一闪，“药单发给我。另外，安排家庭医生明天上门，全面检查，不动声色。”
“明白。”
“还有件事。”厉烬琛走进电梯，按下顶层，“那三家供货商，有没有人主动联系我们？”
“有一家老板今早打了三次内部热线，想找你面谈。被我挡下了，说你在开会。”
“明天让他进来。我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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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许愿刚起床就收到林薇的消息。
【赵雅琪昨天被学生会撤职了！听说是因为私自泄露成员名单，还收钱帮人刷绩点！】
她坐直身子，回问：【谁查的？】
【不清楚，但听说是校纪委接到匿名举报，连校长都惊动了。】
她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厉烬琛说过的话——他们提前出手，是因为他查得太快。
原来不只是商业战，连校园里的暗流，也在被一点点清理。
她洗漱完准备出门，发现楼下停着熟悉的白色SUV。陈师傅站在车旁，朝她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