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智斗谣言，真相大白
林薇站在台阶上，手里还举着手机，直播还没关。她看到两人走来，赶紧迎上去：“你们疯了吗？外面还在下雨！”
“没事。”厉烬琛说，“事情得现在解决。”
江屿从另一侧走过来，递过一把伞和两条干毛巾。
他把毛巾搭在许愿肩上，低声说：“校方刚联系我，说赵雅琪的朋友圈截图已经被截图传播，有老师提出要调查奖学金资格问题。”
许愿攥紧了手中的包：“我可以证明自己没做过那些事。”
“那就去证明。”厉烬琛看着她，“但不是一个人面对。”
他们进了教学楼大厅，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有人低头不语，有人小声议论。一个女生举手问：“那个录音……真的是假的吗？”
江屿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一段音频对比分析：“原始录音经过变声处理，技术部还原后确认声音来源是苏曼妮的助理。而这位助理，三天前已被苏氏集团辞退。”
他又点开一张时间线图：“照片拍摄时间为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当时许愿正在给厉星辰讲解古诗。书房门全程关闭，监控显示无人进出。”
大厅安静下来。
林薇突然开口：“我还留着许愿每次交作业的邮箱记录！她所有论文都有查重编号，系统可追溯提交时间。需要我现在调出来吗？”
没人回答。
厉烬琛环视一圈：“如果还有人不信，可以去教务处申请调阅她的课程档案。也可以等律师函送达后，在法庭上质证。”
他说完就转身，带着许愿往电梯走。
电梯门关上前，赵雅琪冲了过来。她妆花了，声音发抖：“你们凭什么说我造谣？我只是转发别人发的东西！”
厉烬琛按下关门键：“法律会告诉你凭哪条。”
电梯上升时，许愿靠在墙边，喘了口气。
“怕了？”厉烬琛问。
“不怕。就是有点累。”
他点点头：“再撑一会儿。马上结束。”
顶层会议室里，陈教授已经在等。桌上摆着一叠文件。
“这是许愿过去一年的所有课程作业原件和评分记录。”陈教授推了推眼镜，“我亲自核对过，每一篇都符合学术规范。她写的《现代女性意识觉醒中的叙事困境》还被推荐参评年度优秀论文。”
厉烬琛接过文件：“谢谢您愿意出面。”
“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一个学生应有的尊严。”
半小时后，霖大官网发布声明：经核查，有关许愿学术不端及窃取商业机密的指控均无事实依据，相关帖文系恶意捏造。学校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同一时间，厉氏集团法务部正式提起诉讼，要求平台披露造谣账号实名信息，并索赔精神损害赔偿金。
傍晚，校园论坛首页弹出公告：因发布不实信息，用户“星辰微光_07”（赵雅琪小号）被永久封禁；主账号朋友圈内容被平台标记为“存在虚假信息”，禁止转发。
周明轩在校友群发了一条消息：“我觉得没必要闹这么大，大家都是同学……”
不到十秒，群里跳出十几条回复。
“你收了苏家多少钱？”
“昨天你还说许愿配不上厉总，现在装什么好人？”
“建议金融系也查查你的实习报告是不是抄的。”
群管理员直接将他移出群聊。
第二天上午，赵雅琪被叫到学生处谈话。教务主任当着她家长的面宣读处分决定：记过一次，取消本学期评优资格，需在校内公开道歉。
她在走廊里哭着打电话：“表姐！你答应过不会让我出事的！”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挂断了。
中午，许愿回到宿舍，发现门口贴了张纸条。是林薇写的：“全网都在传厉总撕公告栏的视频，热搜第一是#霖大许愿清白#，好多学弟学妹给你留言加油。”
她打开手机，果然看到视频点击量破百万。评论区刷屏：
“她穿得比勤工俭学的我还朴素，能偷啥？”
“谁没见过凌晨四点图书馆的灯？那是她在写论文！”
“支持许愿！反对网暴！”
厉星辰打来电话，声音甜甜的：“许老师，我们班同学都说你是英雄！老师还让我们写一篇关于‘勇敢的人’的作文！”
许愿笑了：“那你写我了吗？”
“写了！我说你比我叔叔还厉害，因为他只会撕纸，你会教我背诗。”
她眼眶一热。
晚上，厉烬琛来接她吃饭。车停在校门口，张阿姨坐在副驾，手里拎着保温盒。
“我炖了鸡汤。星辰非让我送来，说许老师今天辛苦了。”
厉烬琛打开车门让她上车：“你学生挺护你。”
“不止他。很多人都站出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以后也会一直有人帮你。”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厉烬琛忽然说：“江屿查到了资金流向。苏曼妮通过海外账户向周明轩转账三笔，总计十八万。用途备注写着‘市场调研咨询费’。”
许愿皱眉：“他用这些钱做了什么？”
“买通后勤人员修改校园卡登录记录，租用匿名服务器发布帖文，还支付了两名学生在社交平台带节奏。”
“证据确凿？”
“全部录屏存证，银行流水、IP地址、聊天记录闭环。”
“他们会怎么样？”
“警方已经立案。学校也会根据调查结果处理周明轩的毕业资格。”
他顿了顿：“至于苏曼妮——她父亲刚刚召开家族会议，宣布暂停她一切对外职务。”
许愿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原来真相真的能赢。”
“只要有人敢坚持。”
回到别墅，厉星辰扑过来抱住她腿：“许老师！你回来啦！”
他仰头问厉烬琛：“叔叔，你有没有告诉许老师今天的好消息？”
“什么消息？”
“奶奶说，下个月家族聚会，让你一定要带许老师参加！”
厉烬琛摸了摸儿子的头：“这事还没定。”
“明明定了！”
厉星辰噘嘴，“张阿姨亲耳听见的！奶奶说，能让我开心学习的人，就是家里人！”
张阿姨笑着点头：“老夫人原话是，‘这孩子心正，教得好’。”
许愿愣住。
厉烬琛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动：“看来躲不掉了。”
她低下头，没说话。
饭后，厉烬琛陪她在花园散步。夜风凉，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明天我要飞一趟上海。有个项目签约。”
“嗯。”
“回来那天是周末。我想带你回家吃顿饭。”
“去你家？”
“嗯。见见长辈。”
她停下脚步：“你确定吗？”
“不确定就不会说。之前是我没保护好你。现在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身边，是光明正大的事。”
她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远处传来钢琴声。是厉星辰在练曲，断断续续，却很认真。
厉烬琛掏出手机，给江屿发消息：准备一份声明稿，标题用《关于近期网络谣言的澄清与回应》，明天发布会用。
江屿秒回：已安排，需要加一句“本人与许愿女士感情稳定，未来计划结婚”吗？
厉烬琛盯着屏幕看了五秒，删掉最后一句，只回了一个字：发。
他收起手机，牵起许愿的手往屋里走。
客厅灯亮着，厉星辰跑出来：“叔叔！许老师！我学会新曲子了！要不要听？”
“要。”厉烬琛说。
孩子坐到钢琴前，笨拙地按下琴键。音符不太连贯，但旋律清晰。
是一首简单的《小星星》。
许愿站在旁边，轻轻跟着哼。
厉烬琛看着她，松了松领带。
张阿姨端来热牛奶，悄悄关上了客厅的灯。
月光照进来，落在琴键上。
厉星辰弹完最后一个音，仰头问：“我弹得好吗？”
许愿蹲下身：“特别好。”
厉烬琛把手放在她肩上：“比上周进步很多。”
孩子咧嘴笑了：“因为许老师说，只要坚持练习，总有一天能弹完整首歌。”
他站起来，忽然抱住两人的腰：“你们就是我的小星星！”
许愿笑出声。
厉烬琛也弯了下眼角。
门外传来汽车声。
司机下车开门，江屿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平板。
他走到厉烬琛面前，压低声音：“苏曼妮刚在机场被捕，涉嫌洗钱和商业诽谤。警方搜查她住所时，发现了更多针对您的策划文档。”
厉烬琛点头：“知道了。”
他没有松开搭在许愿肩上的手。
江屿看了眼客厅里的三人，轻声问：“还要继续起诉周明轩吗？”
厉烬琛望着里面。
厉星辰正拉着许愿的手，要教她按琴键。
许愿笑着摇头，却被他拽了一下，整个人歪向钢琴。
她的长发扫过黑白琴键，发出一串杂音。
孩子咯咯笑起来。
厉烬琛收回视线，对江屿说：“按程序走。”
江屿转身离开。
厉烬琛重新看向客厅。
许愿终于被拉到琴凳上，厉星辰站在她身后，双手覆在她手上，一点点按下琴键。
第一颗音符响起时，她转头看向他。
他站在光影交界处，西装未脱，眼神沉静。
她对他笑了笑。
他抬脚，朝那束光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