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烟火

清晨七点，阳光刚爬上窗台，赵若瑾就被鼻尖的痒意闹醒。

聂浩然伏在她枕边，指尖捏着朵刚摘的小雏菊，正用花瓣轻轻蹭她的鼻尖。

聂浩然：醒啦？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小猫蹭痒，

聂浩然：若瑾，你闻这花，跟你一样香。

赵若瑾揉了揉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怀里带，脸颊蹭着他温热的胸膛：

赵若瑾：才不跟小雏菊比，我是玫瑰，带刺的那种。

聂浩然：是是是，我的玫瑰小姐。

聂浩然笑着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软乎乎的吻，

聂浩然：但刺也只扎别人，对我嘛，就只剩软乎乎的香了。

他手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滑，停在她后腰轻轻摩挲，

聂浩然：再躺十分钟？我去做早饭，还是你爱吃的煎蛋配吐司，溏心的。

赵若瑾：不要，

赵若瑾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

赵若瑾：要你陪我躺，外卖小哥今天不跑早单了？

聂浩然往她那边拱了拱，呼吸温热：

聂浩然：跟站长请假了，今天专属陪你。

他收紧手臂把人搂紧，

聂浩然：昨天你说想我多陪你一天，我记着呢。

赵若瑾心里甜丝丝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赵若瑾：就你嘴甜。那再躺五分钟，五分钟后一起起。

聂浩然：好。

聂浩然应着，却没动，只是低头在她发顶一下下亲着，

聂浩然：若瑾，你头发好软。

赵若瑾：别蹭了，再蹭要油了。

赵若瑾笑着推他，

赵若瑾：快起来，等下太阳晒屁股了，花店还得开门呢。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聂浩然扎着围裙在厨房忙活，赵若瑾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后背线条利落，做饭时动作熟练，颠锅的样子竟有几分帅气。

他把煎蛋盛到盘子里，撒上细盐和黑胡椒，

聂浩然：过来吃，不然溏心蛋该凝了。

早餐桌上，两人头挨着头，聂浩然把自己吐司上的火腿片夹到赵若瑾盘子里：

聂浩然：多吃点，今天看店累。

赵若瑾：你才累，

赵若瑾咬了口蛋，蛋黄顺着嘴角流下来，聂浩然伸手用指腹擦掉，她顺势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咬了一下，

赵若瑾：今天陪我看店，不许嫌无聊。

聂浩然：怎么会无聊？

聂浩然抽回手指，指尖还带着她的温度和蛋黄的油光，

聂浩然：看你包花就不无聊，若瑾包花的时候最好看了，眼睛亮亮的，比花还好看。

赵若瑾被他说得脸红，低头戳着盘子里的蛋：

赵若瑾：就会哄我。快吃，吃完收拾完去店里。

到了花店，赵若瑾刚把店门打开，一阵花香就涌了出来。玫瑰、洋桔梗、向日葵挤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五颜六色的，热闹得很。聂浩然跟着进来，熟门熟路地拿起喷壶，给花束喷水。

赵若瑾：左边那束洋桔梗，别喷太多水，会烂根。

赵若瑾一边整理柜台，一边叮嘱他。

聂浩然：知道啦，

聂浩然应着，动作轻柔地喷洒，

聂浩然：若瑾，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把花店扩大点？我攒了点钱，再加上你这几年的积蓄，差不多够付个小门面的首付了。

赵若瑾抬头看他，眼睛亮了亮：

赵若瑾：真的假的？

聂浩然放下喷壶，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聂浩然：换了大店面，你就能多进点稀有品种，不用像现在这样挤在小角落里。我也能少跑几单，多陪你看看店。

他侧头在她耳边低语，

聂浩然：到时候，咱们把二楼也租下来，住得离花店近些，每天一起开门，一起打烊，多好。

赵若瑾转过身，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

赵若瑾：好啊，我都听你的。其实不用太大，只要跟你在一起，小角落也挺好的。

聂浩然：那不行，

聂浩然捏了捏她的脸，

聂浩然：我要让我的女人在最好的花店里，养最娇的花，过最舒服的日子。

正说着，门口传来风铃的响声，有人进来买花。是个年轻女孩，要给闺蜜买生日花束。赵若瑾立刻切换到工作状态，笑着迎上去：

赵若瑾：你好呀，想要什么风格的？闺蜜生日的话，洋桔梗加小雏菊就很清新，或者向日葵加香槟玫瑰，阳光又温柔。

女孩犹豫着：

万能女顾客：我想要特别一点的，不要太常见的。

赵若瑾：那试试卡布奇诺玫瑰搭配蓝星花怎么样？卡布奇诺温柔，蓝星花小众，包装用浅灰色的纸，再系个同色系的丝带，肯定好看。

赵若瑾说着，拿起几支花在手里比划。

聂浩然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等赵若瑾选好花，开始修剪枝叶时，他主动递上剪刀：

聂浩然：小心点，别剪到手。

赵若瑾接过剪刀，指尖碰到他的，两人相视一笑。她低头认真地修剪，聂浩然就站在旁边，帮她递包装纸、丝带，偶尔帮她扶一下花束。

万能女顾客：你包花的手法真熟练。

女孩看着赵若瑾，忍不住赞叹。

赵若瑾：做了好几个月啦。

赵若瑾笑着，手上动作不停，

赵若瑾：我男朋友总说，我包花的时候最专注。

聂浩然立刻接话：

聂浩然：那当然，我家若瑾做什么都厉害。

语气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女孩笑着打趣：

万能女顾客：你们俩好甜呀，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赵若瑾脸颊微红，聂浩然却笑得更开心了：

聂浩然：那你也找个像我这样疼人的男朋友。

花束包好，女孩满意地付了钱，临走时还回头说：

万能女顾客：祝你们永远这么甜！

店里恢复安静，赵若瑾靠在柜台上，看着聂浩然：

赵若瑾：你刚才还挺会说的嘛。

聂浩然：那是，夸你我最拿手了。

聂浩然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聂浩然：若瑾，我刚才看你跟客人说话，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

赵若瑾：贫嘴。

赵若瑾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赵若瑾：帮我把那边的向日葵整理一下，花瓣有点蔫了。

聂浩然：好嘞。

聂浩然松开她，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向日葵的枯叶。他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剪完一支就递到赵若瑾面前：

聂浩然：这样可以吗？

赵若瑾接过来看了看，忍不住笑：

赵若瑾：剪得太狠了，下次轻点。

她手把手教他，

赵若瑾：你看，只需要把枯掉的边缘剪掉就行，不用剪太多，不然花型就不好看了。

聂浩然低头看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指尖温热，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聂浩然：知道了，

他声音有点低，

聂浩然：以后多练练，就能帮你干活了。

赵若瑾：不用你干太多，

赵若瑾抬头看他，

赵若瑾：你跑外卖已经够累了，过来陪我就好。

两人依偎着站在花束中间，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花香混合着聂浩然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构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气息。

中午，聂浩然提议出去吃，赵若瑾却想在家做。

赵若瑾：店里有微波炉，咱们早上带点食材过来，简单做两个菜就行，比外面健康。

聂浩然：听你的。

聂浩然立刻应着，

聂浩然：那我去附近超市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赵若瑾：辣椒炒肉、清炒时蔬，再做个紫菜蛋花汤就行。

赵若瑾想了想，

赵若瑾：少买点，够咱们俩吃就好。

聂浩然：好，马上回来。

聂浩然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拿起钥匙就往外跑，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赵若瑾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等他回来，两人就在花店后面的小隔间里忙活。隔间不大，只能容下一个小桌子和两个凳子，做饭时难免会碰到彼此。

赵若瑾：让让，我拿个碗。

赵若瑾侧身想从聂浩然身边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搂进怀里。

聂浩然：不急，先亲一个。

聂浩然低头吻住她，唇齿间带着淡淡的牙膏味，温柔又缠绵。

赵若瑾被他吻得脸颊发烫，推了推他：

赵若瑾：别闹，菜都要凉了。

聂浩然：凉了再热，

聂浩然不肯松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聂浩然：若瑾，我好喜欢你。

赵若瑾：我知道，

赵若瑾笑着，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赵若瑾：我也喜欢你。

简单的午饭，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聂浩然把辣椒炒肉里的肉都夹给赵若瑾：

聂浩然：多吃点，补补。

赵若瑾：你也吃啊，

赵若瑾又夹回去，

赵若瑾：你跑外卖消耗大，别都给我。

聂浩然：我不喜欢吃肉，

聂浩然嘴硬，却在赵若瑾怀疑的目光下红了脸，

聂浩然：好吧，我喜欢，但我想让你多吃点。

赵若瑾：一起吃才香。

赵若瑾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

赵若瑾：快吃，吃完下午可能还有客人。

下午的客人不多，大多是路过的行人，买一束小花带走。聂浩然就坐在柜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赵若瑾忙活，偶尔帮她递个东西，或者跟客人聊两句。

有个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进来，指着门口的向日葵对着妈妈说：

小孩子：妈妈，我想要那个大太阳花。

赵若瑾蹲下来，笑着对小男孩说：

赵若瑾：小朋友，这个叫向日葵，它总是朝着太阳开，是不是很勇敢？

小男孩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小孩子：我也要像它一样勇敢。

聂浩然走过去，拿起一支最小的向日葵，递给他：

聂浩然：那叔叔送你一支，以后要像向日葵一样，天天开心，勇敢长大。

小男孩接过花，开心地说了声“谢谢叔叔”，拉着妈妈蹦蹦跳跳地走了。

赵若瑾看着聂浩然：

赵若瑾：你还挺会哄小孩的嘛。

聂浩然：那是，

聂浩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聂浩然：以后咱们有小孩了，我肯定是个好爸爸。

赵若瑾脸颊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

赵若瑾：谁要跟你有小孩了。

聂浩然：当然是你呀，

聂浩然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聂浩然：若瑾，等咱们换了大店面，就结婚好不好？然后生个小女孩，像你一样漂亮，天天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叫爸爸妈妈，再一起给她包花，教她认识各种花的名字。

赵若瑾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眶有点热。她转过身，看着聂浩然认真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

赵若瑾：好。

就这一个字，让聂浩然瞬间红了眼眶。他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夕阳西下时，赵若瑾关上了店门。两人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聂浩然：今晚想吃什么？

聂浩然问，

聂浩然：我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赵若瑾：好啊，

赵若瑾笑着，

赵若瑾：再做个拍黄瓜，解腻。

聂浩然：没问题。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他们的小出租屋。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却被赵若瑾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束，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烟火气。

聂浩然系上围裙进了厨房，赵若瑾跟在后面，从身后抱住他：

赵若瑾：我帮你洗草莓吧。

聂浩然：不用，你坐着休息就行。

聂浩然回头看她，

聂浩然：今天看店也累了，我一个人就行。

赵若瑾：我想陪你。

赵若瑾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赵若瑾：这样看着你做饭，就觉得很幸福。

聂浩然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暖暖的。他转过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聂浩然：那你帮我递个东西就行，别累着。

厨房里，抽油烟机嗡嗡作响，聂浩然忙着切肉、焯水，赵若瑾站在旁边，帮他递酱油、盐，偶尔帮他擦一下溅到脸上的油星。两人偶尔对视一笑，不需要太多言语，却满是默契。

红烧肉炖上后，聂浩然洗了手，从冰箱里拿出草莓，递给赵若瑾：

聂浩然：先吃点草莓垫垫肚子，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吃饭。

赵若瑾拿起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

赵若瑾：你先吃。

聂浩然张口咬住，顺势在她指尖舔了一下，赵若瑾脸一红，缩回手：

赵若瑾：讨厌。

聂浩然：嘿嘿。

聂浩然笑着，拿起一颗草莓自己吃了起来，

聂浩然：真甜，跟你一样。

赵若瑾：又贫嘴。

赵若瑾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饭时，红烧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聂浩然把炖得软烂的五花肉夹到赵若瑾碗里：

聂浩然：多吃点，补补身体。

赵若瑾：你也吃。

赵若瑾夹了一块递给他，

赵若瑾：你跑外卖辛苦，多吃点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吃得不亦乐乎。饭后，聂浩然主动收拾碗筷，赵若瑾则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选了一部两人都喜欢的喜剧片。

聂浩然收拾完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赵若瑾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聂浩然：好看吗？

他低头问，声音温柔。

赵若瑾：还行。

赵若瑾往他怀里缩了缩，

赵若瑾：不过没有你好看。

聂浩然：那当然。

聂浩然得意地笑，

聂浩然：在你眼里，我肯定是最好看的。

赵若瑾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赵若瑾：臭美。

电视里的剧情很搞笑，两人时不时发出笑声。聂浩然的手一直搂着她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又亲昵。

看到一半，赵若瑾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沉。聂浩然察觉到了，低头问：

聂浩然：困了？

赵若瑾：有点。

赵若瑾点点头，

赵若瑾：今天好像有点累。

聂浩然：那咱们去睡觉吧。

聂浩然关掉电视，抱起她往卧室走。

赵若瑾：我自己能走。

赵若瑾挣扎了一下。

聂浩然：别动，我抱你。

聂浩然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聂浩然：你是我的宝贝，当然要我抱着。

卧室里，床头的花瓶里插着一支新鲜的玫瑰，是聂浩然早上特意摘的。聂浩然把赵若瑾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聂浩然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聂浩然：以后我会多陪你，多给你创造这样的日子。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聂浩然：快睡吧。

赵若瑾：嗯。

赵若瑾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聂浩然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知道她睡着了。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柔和又美好。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