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瑞瑞呀

左奇函心不在焉地听着王橹杰讲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题目上，满脑子都是何诗诗离开时的背影。

王橹杰：“这道题的理解关键在于辅助线的位置……”

左奇函：“喂。”

左奇函突然打断他，扔下笔，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这张美的雌雄难辨的脸。

左奇函：“你干嘛跑来当家教？A大的高材生，长的……也不错，缺钱？”

王橹杰抬眸，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王橹杰：“这和解题没有关系。”

左奇函：“我就是好奇。”

左奇函：“像你这种好学生，跟我们这种混娱乐圈的，不是一路人吧？”

左奇函挑眉，带着一丝挑衅。

王橹杰淡淡地看着他，几秒后，才缓缓开口。

王橹杰：“兼职。以及，知识本身没有界限，左同学，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函数图像上。”

左奇函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弄得火大，刚想继续呛声，何诗诗的电话来了，他立刻拿起手机，脸上瞬间阴转晴，还略带得意地瞥了王橹杰一眼。

他接起电话，声音都放软了。

左奇函：“姐姐……”

何诗诗：“嗯，课上得怎么样？”

何诗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很温柔。

左奇函：“还好……”

左奇函瞪了一眼对面面无表情的王橹杰。

左奇函：“就是有点难，姐姐你晚上过来吗？”

何诗诗：“不了，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左奇函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刚有的那点喜悦消失无踪，他握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声音低了下来。

左奇函：“姐姐。”

何诗诗：“左奇函，听话。”

何诗诗的语气带上了些许不容置疑。

左奇函：“……知道了。”

左奇函闷闷地应了一声，被何诗诗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陷入一片低气压的沉默，左奇函低着头，周身散发着浓重的失落和委屈。

王橹杰看着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王橹杰：“情绪波动会影响学习效率。如果你需要时间调整，我们可以休息五分钟。”

左奇函：“……”

——

刚推开门，就被一道身影紧紧拥住，何诗诗手中的包应声落地，她猛地抬手推开那人，一抬眼，却撞进一双盈满委屈的眼睛里。

张函瑞：“姐姐，是我呀。”

何诗诗：“你谁啊！”

何诗诗话音才落，男孩的眼睛倏地红了，泪水迅速盈满眼眶，像蒙了一层破碎的琉璃。

张函瑞：“我是瑞瑞呀……”

瑞瑞是他妈谁呀！

何诗诗眉头紧蹙，手机铃声却突兀响起，她按下接听，母亲带笑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了过来。

不重要：“诗诗呀，见到瑞瑞没有呀，这孩子刚从国外回来就要找你，我就把钥匙给他了。”

不重要：“这孩子从小就粘着你。”

细微的抽泣声传入耳中，何诗诗抬起头，只见他已泪流满面，正垂着头用袖子胡乱擦着脸。

何诗诗：“见到了。”

何诗诗隐约记起以前确实有一个小孩喜欢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其他的没有任何印象。

何诗诗：“瑞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