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的回忆与无奈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像是镶嵌在绸缎上的彩色宝石,散发着迷人而又虚幻的光。街边的酒馆里,暖黄色的灯光透着温馨,木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与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交织在一起。

孟鹤堂约周九良来到了这家他们常来的小酒馆。两人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桌上很快摆满了几碟小菜和几瓶啤酒。孟鹤堂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啤酒沫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也没顾得上擦。

孟鹤堂放下酒杯,声音有些沙哑

孟鹤堂:九良,我和我前妻……有些事还是放不下啊。

周九良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孟鹤堂约他出来喝酒是为了说这个。他看着孟鹤堂,眼中满是关切

周九良:怎么了孟哥?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听着。

孟鹤堂:我们分开后,我才发现,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了,就很难改掉。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她,想起我们以前的日子。

孟鹤堂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才缓缓说道

周九良:孟哥,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过去了就过去了,也许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像是从他的话里得到了一些安慰,又像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孟鹤堂:你说得对,时间会治愈一切。可有些回忆,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冒出来,让人措手不及。

周九良微微点头,他的思绪也飘远了。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是在抖音平台上。当时他正在刷视频,突然一个唱戏的视频出现在眼前。视频里的她穿着华丽的戏服,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透着韵味,正是《锁麟囊》里的经典片段。她的声音婉转悠扬,清脆悦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坎上。

周九良不禁看得入了神,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唱戏画面,更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对身边的孟鹤堂说:“你看这个人,唱戏的样子特别像郭德纲老师,那种神韵,简直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竟然是郭德纲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这个消息让他既惊讶又欣喜,惊讶于她的身世,欣喜于自己竟然有机会认识这样一个特别的人。

周九良:孟哥,你知道吗?

周九良红着眼眶,看着酒杯里的啤酒

周九良:我也有一个忘不了的人。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抖音上刷到她唱《锁麟囊》的视频,当时我就被她吸引住了。后来才知道她是郭老师的女儿。

孟鹤堂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周九良也有这样的心事。他看着周九良,眼中满是理解和同情

孟鹤堂:九良,喜欢就去追啊,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周九良:孟哥,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工作忙,而且她又是郭老师的女儿,我……我怕自己配不上她。

周九良苦笑着摇摇头

孟鹤堂:九良,你别这么想。你有才华,又努力,有什么配不上的?感情的事,不能光看这些外在的东西,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

孟鹤堂拍了拍周九良的肩膀

周九良抬起头,看着孟鹤堂,眼中闪烁着泪光

周九良:孟哥,我也想啊。可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我不想错过她,可又觉得没有办法。

孟鹤堂叹了口气,他端起酒杯,和周九良碰了一下

孟鹤堂:来,九良,不说这些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些事,想多了也没用。

两人一饮而尽,啤酒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一丝苦涩,也带着一丝无奈。酒馆里的音乐声轻轻流淌着,周围的人们说说笑笑,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烦恼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但对于周九良和孟鹤堂来说,他们的烦恼,似乎随着这一杯杯的酒,越来越深地埋在了心底。

周九良又想起了和她相处的一些点点滴滴。有一次,德云社组织活动,他和她一起聊天,她对传统艺术的见解让他惊叹,她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还有一次,他在后台看到她认真地对着镜子整理戏服,那专注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心动。

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他是德云社的一名演员,虽然也有自己的粉丝和成绩,但在郭老师面前,他始终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他害怕自己给不了她幸福,害怕自己的感情会给她带来困扰。

周九良:孟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周九良:我真的很喜欢她,可是我又怕……

周九良的声音有些哽咽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他知道此刻的周九良很痛苦,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自己的感情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又怎么能给周九良一个好的建议呢?

孟鹤堂:九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鹤堂无奈地说

孟鹤堂:感情的事,终究还是要自己去面对。也许你应该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把你的想法都告诉她,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你不会留下遗憾。

周九良点点头,他知道孟鹤堂说得对。可是,要和她谈何容易?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害怕一旦说出口,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酒馆的门被风吹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周九良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看着门外的夜色,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像这夜色一样,黑暗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感情。

孟鹤堂又给两人倒了一杯酒,他举起酒杯

孟鹤堂:九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的。来,干了这杯。

周九良也举起酒杯,和孟鹤堂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也许真的应该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哪怕最后只能看着她幸福,他也希望自己能够释怀。

两人在酒馆里一直坐到很晚,直到酒馆快要打烊了,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夜更深了,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路灯孤独地亮着,洒下昏黄的光。周九良和孟鹤堂相互搀扶着,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他们的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落寞。

周九良抬头看着天空,星星在云层后面闪烁,若隐若现。他想起了她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清澈,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周九良:不管未来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如果我能给你幸福,那该有多好……

风轻轻地吹过,带着一丝寒意,也带着他的思念和无奈,飘向了远方。而他和孟鹤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见证着他们今晚的痛苦与挣扎。

回到家后,周九良踢掉鞋子,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酒精在血液里翻涌,却压不住心口的闷痛,像有块烧红的烙铁堵在那里,烫得他喘不过气。他伸手摸过茶几上的手机,点开相册里存着的照片——那是上次团建时抓拍的,郭予童举着棉花糖笑,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金。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忽然捂住脸,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先是压抑的呜咽,后来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痛哭,哭声砸在空荡的客厅里,混着窗外的风声,显得格外绝望。

他想起郭老师那句“不适合童童”,想起自己躲在后台看她和陶阳说笑的样子,想起她傻乎乎地问“九良哥怎么总不回消息”时眼里的困惑。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连哭都不敢大声,怕惊扰了她的安稳;是明知道不该放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退后,把所有的念想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眼泪打湿了手机屏幕,模糊了照片里的笑容。周九良把脸埋进抱枕里,任由泪水汹涌。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在黑暗里找不到方向,只能用哭声宣泄着满心的不甘与无奈。原来有些错过,不是因为不勇敢,而是因为太在乎,在乎到宁愿自己痛,也舍不得让她有半分为难。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嗓子发哑,眼眶红肿得像核桃,他才渐渐平静下来。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泪痕未干的脸上。他拿起手机,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笑脸,指尖冰凉。

周九良:就这样吧。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周九良: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

他删掉了相册里所有的照片,关掉手机,蜷缩在沙发上。阳光慢慢爬满客厅,却暖不透他心里的寒意。有些伤口,注定要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慢慢结痂,然后留下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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