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很快司马钰重新当职太傅一时传遍整个朝堂,不过更多的是看司马家的笑话。毕竟几年不见的人突然被找到,多少都有些奇怪。
当众人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司马钰时,众人的心跟个明镜一样。司马家的疯狂可不逊色于贺家,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那种。
楚允坐在龙椅上,却并不是这个江山的主人,他不过是个傀儡。
他装模作样解释了一通,随意的很。
大臣们也不在意,开始着每一天必备的狗咬狗的戏码,让人头疼不已。
司马钰静静坐在哪,什么也不说,感到有些久违的即视感。
一道炽热的视线跟随着司马钰不知多久,司马钰扭头。果然,是楚携舟。
“老师,好久不见啊!”楚携舟笑着说的亲切,但偏偏生了一双狐狸眼,狡猾得很。
司马钰直觉心累,楚携舟可不是善茬。他会隐藏自己,会伪装自己。用尽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久不见。”司马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腿废了,你要让我怎么笑?
“太傅要是不想笑,可以不笑的。”楚携舟觉得没意思,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有重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司马钰:……
果然,没过一会,朝堂上又开始了“战争”。
不知这会是谁先动了怒,扔飞了手中的折子。这下可好,大殿中顿时就乱哄哄地,乌烟瘴气。
一个折子非常完美地丢到了司马钰头上。
很好,谁都别活了!
司马钰横竖着眼,声音压着怒气:“各位,你们是当皇上死了,还是什么的?”
这脾气,对味儿了。
楚携舟偷着笑,但那嘴角比ak还难压。
……
沉默,非常的沉默。
“礼不礼,仪态何在?!朝政你们是一个个地推卸责任,但比起弹劾,却是一个个地强。”司马钰要不是不能站起,指定能吓哭一个小孩。
“与其说是推卸,倒不如实际做的来。人生而为人,却如野兽一般,成何体统?”
(鼓掌)要不是没舞台,没观众,司马钰完全能当个脱口秀演员。
楚允——憋笑中。
哎嘛!你说说你们,惹他干什么,这下好了,都别向想活了。
很好,今天的早朝成为了司马钰的舞台,每个人都被训的体无完肤,羞愧难当。
散朝时还能听到一些大臣含泪哭诉的声音,那真是我见犹怜啊(?我是不是形容的不太对啊)
“太傅,太子有请。”
司马钰转过轮椅看着面容苍老的公公,心中感慨万千。要说起他与曹公公也有十几年未见了。
司马钰跟着曹公公到我了御书房前,通禀去了。
没一会,司马钰就被婢女推着轮椅进去了。
“太子殿下。”司马钰身子前倾些许,给楚携舟行礼。
楚携舟点点头,发着呆,目光呆滞。
窗外是不是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宁,风带着春天独有的花香传进鼻中。
“太傅,你说我们有多见没见了?”楚携舟回过神,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司马钰稍作思考,回答道:“十五年。”
“那我多大了?”
“二十五。”
“我生母是谁?”
“先虞贵嫔。”
……
楚携舟问了好多好多问题,无非就是怕司马钰忘了他,忘了与他所有的回忆。
司马钰自是明白这一点,一个个都有回应,这才让楚携舟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我在太傅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什么样的(性格)。
司马钰很明显捕捉到了这一点,他沉思须臾道:“太子殿下自是最好的乖孩子,是太傅最得意的好学生。”
司马钰答的不明不白,不正面回答。
“你骗人!你为了什么走我自是明白,你心中比起,我和忆长余谁更重?”
完了,完了。事破了,啥都给这小崽子知道了。司马钰心累,想哭,却哭不出来。
司马钰转动着轮椅,凑近楚携舟面前温柔地抚着他的脑瓜子。
“想什么呢?他是我的弟子,你是我的学生,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不是?”
司马钰在赌,赌楚携舟不知道所有关于忆长余的事。事情若要败露,谁…都不活不了。
楚携舟其实挺好哄的,不过是一个缺爱的小孩罢了,终归没有什么坏心思。就算有,也玩不过司马钰这个老狐狸的。在这么说自己教出来学生,自己心里清楚。
司马钰给这楚携舟顺着毛,很快就给哄高兴了。
&
一夜无眠,吵嚷不只是什么的叫嚷声折磨了忆长余一宿,让他顶着个黑眼圈。
“长余这是怎么了,做完没睡好吗?”萧京墨关切地看着忆长余,柔声问道。
“师叔,你辟谷(屁股)怎么了,是被狗咬了吗?”忆长余睁着无辜懵懂的双眼,看着一脸菜色的萧京墨,非常有礼貌开口问道。
萧京墨:这孩子幸亏没通人世,不然我该怎么解释。
一旁眼神快要粘到萧京墨身上的白与卿见此,盲打哈哈:“没事没事,昨晚床太硬了,你师叔没睡好。”
……
萧京墨:其实你大可不必解释。
忆长余识趣地没在追问,默默吃着嘴里的膳食。
待忆长余走后,萧京墨收起挂在嘴边温和的笑容,转头不悦看着白与卿。
白与卿一脸无辜,凑着脸,贴到萧京墨身上:“师兄这是生气了?”
萧京墨无语地别开脸,生着闷气,不搭理眼前的罪魁祸首。
白与卿将萧京墨温柔的抱在腿上,把脸搭在萧京墨肩上,把玩着他的发丝。
细碎阳光打在地面上,遮住两道抱在一起的身影,只能听到阵阵喘息。
&
十五年有多长。
时光如然,一去不复返,谁能知?
十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并非是岁月无情,而是人心易变。
皇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子贵母死。
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罢了。
那吃人不见骨头的深宫能活下来的是什么人?活不下来的又是什么人?
楚携舟的母亲不过是深宫中最普通的女人,和大多妃嫔一样,生下皇嗣没多大就就被赐死了。
没人爱的孩子是不会懂什么是爱,怎么去爱别人的。这个畸形的王朝有着畸形的皇家,他们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脉,却有着比石头还冷的心。
楚携舟对司马钰真就是对老师的敬重、喜欢之情吗?未必见得。
在这个王朝中男子与男子的爱情不再少,甚至可以说是男风盛行。
一个不被爱的孩子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之后,他还会选择会到和之前不被人爱的生活吗?
楚携舟承认,他很贪心。即是这段感情本就是错误的,本就是违背伦理的。
司马钰难道就不知道吗?
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想去面对。
&
忆长余就这么待在国师府也不是办法,总得寻得由头,好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萧京墨思索着,一拍即合,想到了好点子,干脆收做自己的弟子不就完事了。萧京墨越想越觉得有理,兴冲冲地就去找忆长余去了。
“所以师叔是说要收我当下任国师。”忆长余神情微动,向萧京墨确认着。
萧京墨点点头,随即补充几句解释道:“这个身份只是个由头,你要是想你就是下任国师接班人,若不想你就是下代摘星楼的大祭司。”
忆长余抿抿嘴,到也没有不愿意,只是他已经有师父了。
萧京墨像是看出他在担心什么,柔声道:“你放心,我无非就是从师叔变成了师傅,而不是师父。”
忆长余闻言把悬着的心放下,同意了这个决策。
不久朝堂无人不知萧京墨收了个关门弟子,器重的很。
有的人到按耐不住,想看看当今国师的弟子会是什么样。拜访的书信络绎不绝,萧京墨见了知觉头大。
只能怪忆长余张的太像某人了,有些年轻官员没见过忆长余生母还好,但要是那些老官员……
不敢想,真不敢想。
就在萧京墨苦恼时,窗外传来喧哗声。
“萧大国师,我来找你了!”一道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的嗓音在门外响起,随即带入屋中。
萧京墨眉头直跳,看着面前乖巧讨糖吃的小孩模样的人,心中苦涩。
“哎呀呀,不就贪财你们国师府的药材,至于这样吗?”钟璃宴无辜地摊摊手,一脸委屈。
“你个臭小子,自你来奎国起你就看上我们国师府的药材,你数数这几年你薅了多少药材?”萧京墨怒目圆睁,活像是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妇人。
钟璃宴浑不在意,眼神不自飘向放在书案上的拜帖。想了须臾,笑道:“这样吧,我就当还你药钱,我帮你做人皮面具。”
萧京墨:这娃子脑袋是不是又让人被驴给踢了?
“唉!你别不行,我虽学毒医,但我们那的人还是有一部分人能学会做人皮面具的。”钟璃宴这话也不完全假,因为他来自的楼兰有不少人都会巫蛊之术。不过碍于这是别人的国,所以收敛起来。
萧京墨将信将疑,问道:“需要什么药材,好找不?”
钟璃宴点点头,道:“好找好找,给我三天时间足够了。”
萧京墨点点头,安排下人带钟璃宴去了药房。
不久这消息就传到了忆长余耳中,他到好奇。人皮面具是何样子,问过萧京墨就去钟璃宴爱待的药房去了。
药房中传来阵阵药香味,乍一闻倒像是一盘菜,细闻才觉是药材。
“哟?你谁。”钟璃宴抬起被烟气熏得有些黑的脸,有些滑稽。
“国师大弟子。”忆长余答道。
钟璃宴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投身到制药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