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回去后的贺长卿越想心中就越是不爽,平生第一次被人拿住把柄的滋味让他气得牙痒痒。
贺长卿舌头死死顶着上牙,突的想起一个点子,贺长卿到要让忆长余明白惹了他的后果。
此时,风声想起,屋中变多了一人。
“回禀主子,据属下所查青山寺的主持忆长余的师父是前朝太傅。而那青山寺明面上是寺庙,内地里是收买情报的情报局。”
贺长卿想了想,有了眉目。
十七年司马家出了一个文采斐然被世人称为天才的少年,名叫司马钰。他本来有着大好的前途,却与家族决裂。人们都说他死了,但司马家不信,找了许多年却都鸟无音讯。
原来人是多起来了,贺长卿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如果我把忆长余最为亲近的人杀了,他该如何?
想着想着贺长卿笑出来声,连泪花都出来了。
枫潇倒也见怪不怪,毕竟乱世之下正常人能有多少。
“安排下去,给司马家的报个信,别说是贺家,要那种查不出来的那种。”贺长卿明显是要借刀杀人了,一个病了的家族怎么能容许有人敢忤逆呢?
历史的长河里不知被掩盖了多少世家之间的肮脏事,那些见不得人的终究是要被埋在地底下,永不得见光。
枫潇领了命,就一个闪身没影了。
贺长卿坐在书案前,漏出病态的笑。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坐收渔利之力的感觉谁不爱。
贺家与司马家斗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抓住司马家的把柄。
&
徐眠今日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发慌。
心中的不适感愈加强烈,像是有大事发生。徐眠忍着不适,向忆长余的住所而去。
“徒儿?”徐眠敲着木门,缓声道。
木门“吱吖”一声开了,徐眠有些奇怪。走进其中,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心中莫名发触,轻声喊道:“长余?”
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徐眠身后,冰冷的利刃抵在徐眠脖颈之上。
“好久不见,徐眠。不,准确来说是司马钰。”
徐眠身体猛地一颤,不敢置信:“父亲……”
司马旭闻言从鼻子中发出冷笑:“小钰啊,躲了这么久,不累吗?”
骨子里的恐惧渐渐爬满了徐眠的脊背,遍体生寒。他身子不住地发着颤,好不容易脱离家族掌控这些年的安定化为了泡影。
司马旭并不急着大义灭亲,他留着司马钰还有着用呢。
司马旭手起刀落,把徐眠劈晕了过去,一个麻袋就带走了。
傍晚忆长余忙完回来后就看到师父的住所空无一人,他心中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他疯了般找遍了整个山头,却无济于事。
他双目焦灼,不敢置信。终于内心的恐惧与紧张占据了理智,他崩溃地一句有一句叫着“”师父”,却无人回应。
这一夜他哭红了双眼,与他相依为命的师父怎么会这样的没呢?
第二日青山寺上下众人才发现主持今日没来,他们只意味是忆长余今日又是,并没放在心上。
可慢慢地有人发现了不对,连着三人都不见忆长余人影着实太反常了。
他们在青山寺后山上找到忆长余的居所,却只看到一封离别信。
信中的字迹明显是忆长余的,上面短短写着几句话:师父一日未见,我便一日不归。若我不见,莫要担心,或许这一去,我再也回不来了。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不见了。
这话怎么看,怎么可疑。看得出来忆长余应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想牵连青山寺众人。
众人看完这封信后,五味杂陈。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了然。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谁都没有先出口。主持没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该怎么给旁人交代。
&
细雨绵绵,空气湿润,乌云遮山。
忆长余一路向北,向京城的地方而去。京城之中有师父的一位故人,兴许师父一事可以在哪里找到答案。
细碎的脚步声从忆长余脚下穿出,一步一步地留下点点痕迹。
不知何时另一种不属于人的脚步声跟在忆长余身后,他回过头却看不见有什么动物之类的。
“喵~”(哈哈哈哈哈,憋不住了,想笑 突然想起一个作者写文的那句喵~~)
忆长余地下头见是一只狸花猫有些惊讶:“小狸?(看看多么朴素的名字,作者是不会大费周章地起名字的)”忆长余蹲下身,与面前身上粘着点点雨珠的小猫平视道:“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应该待在青山寺里面吗?”
很显然,忆长余认识这只小家伙。
小狸不语,只是一味地蹭着忆长余的腿。(啊啊啊,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猫。回想起来,每一只见过我的小猫都特别乖,都蹭着我的小腿撒娇)
“唉。”忆长余轻叹一声,抱起了湿漉漉的小狸:“你可想好,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
“喵”(三声调)
忆长余将猫搂入怀中,用胸膛的暖意,给小狸取暖,一言不发走地在泥泞的山路间。
&
遗憾吗?若能回到过去,你还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吗?
徐眠之感觉脸上冰凉一片,缓缓睁开麻木的双眼,虚虚看着眼前的景象。
司马铭站在徐眠眼前,神情看不出悲喜。
地下的暗室烛火缓缓摇摆着,就如现在的徐眠——受制于人。
“小弟,欢迎回家。”司马铭挂上虚假的笑意,静静观察眼前之人。好像司马钰不是他的弟弟,而是受审的犯人。
徐眠(前面解释过,徐眠本命司马钰 他们是同一个人)缓缓扯起一个讽刺的笑,眼神悲凉:“呵,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司马铭闻言眯了眯眼,神情危险。司马家的人都是疯子,这句话没毛病。但被人当面指出,那就无疑是打人脸。
徐眠早已受了刑,全身满是众横交错的伤,血液浸透雪白的内衫。
“小弟这话说的还真是令人寒心啊。”司马铭掐起徐眠的下颌骨,凑近徐眠的耳畔:“我告诉你司马钰,你这辈子生是司马家的人,死是司马家的魂,你休想在做回你的徐眠去。”
司马钰闭了闭眼,掩去了眼中的绝望。
(大家可以主意一下徐眠人名的变化)
人不管是否会到过去,都不会改变你的现在。因为以你当时的心智,还是会做出和当时你一样的选择的。人总要与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
司马钰再次睁开眼,目光清明:“说吧 ,你们要我怎么做。”
他这句话并非妥协,也并非认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有果的。
司马铭很满意司马钰的上道,笑着把手搭在司马钰的肩上:“好弟弟,做会之前的太傅就行了,我们还需要你呢。”
呵,看了当我价值被榨干那日,就是我的死期了。司马钰想着,嘴角带上讽刺的笑。
“不过吗。”司马铭顿了顿,望向司马钰的双腿。
司马钰心下顿时一凉,他们可是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他怎么干的!
“总得给父亲那边一个交代不是?喝下这瓶药,不会有什么的,只不过双腿又些不便罢了。”司马铭漏出病态的笑,同冰冷黏腻的毒蛇一般。
有的时候,死也成了一种奢望。
司马钰没有愤恨,也没有恐惧。只是双眼空洞,结果药瓶,一饮而尽。
从此世上再没徐眠,之有司马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