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恶人粉丝
夜色如墨，慕容羽化身的 “下棋人” 与欧阳梁并肩疾驰在屋顶，黑色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两道利落的弧线。刚从城西贵族的密室中夺出记载着剥削百姓证据的账本，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 顾以淮和林少辞带着护法局的队员，紧追不舍。
下棋人：他们这次是来真的。
慕容羽侧身避开飞射而来的魔法符咒，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他反手甩出一枚烟雾弹，浓烟瞬间弥漫，却只延缓了对方片刻。顾以淮的身影穿透烟雾，玄色衣袍猎猎作响，手中长刀泛着冷冽的寒光，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慕容羽心头一沉。她和欧阳梁下手向来留有余地，只用防身术反击，从未想过要伤顾以淮和林少辞的性命，可对方却摆明了要置他们于死地，追击的力道越来越猛，毫无留情之意。
下棋人：不能往人多的地方去！
她大喊一声，拉着欧阳梁从屋顶纵身跃下，落在一片空旷的废弃广场上。
这里没有百姓，却也没了遮挡。林少辞落地的瞬间就举起了升级后的魔法枪，枪口直指慕容羽，眼神凌厉
林少辞：下棋人、守护者，这次看你们往哪跑！
顾以淮则持刀逼近，周身法力涌动，沉声喝道
顾以淮：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全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大喝突然划破夜空
白末末：姐妹们！都给我白末末冲啊！拦住那群当官的！
只见广场入口处，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红色劲装的少女领头，身后跟着十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个个眼神坚毅，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直接挡在了顾以淮和林少辞面前。
领头的白末末更是身手矫健，几步就冲到林少辞面前，一把攥住他持枪的手腕，猛地将枪口调转，直直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白末末：喂！当官的！你有种就射我啊！
她仰着下巴，眼神里满是不屑
白末末：一群渣滓！人下棋人多少次劫富济贫，给我们老百姓送粮食、送钱财，你们倒好，不去抓那些为非作歹的贵族，反倒盯着恩人往死里追，还有天理吗？
林少辞脸色一变，想抽出枪，却被白末末死死按住。他没想到这少女力气大得惊人，手腕被攥得生疼，丝毫动弹不得。护法局的铁令他铭记于心 —— 女人、小孩一概不得伤害，更别提主动开枪。这丫头显然是摸透了他们的规矩，故意用自己当挡箭牌。
顾以淮：让开！
顾以淮眉头紧锁，想绕过这群姑娘追击，却被其他少女死死围住。她们虽然没有法力，却个个悍不畏死，有的拽住他的衣袍，有的挡在他身前，嘴里还喊着
万能女：不许伤害下棋人！
万能女：你们这些官老爷，根本不懂百姓的苦！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顾以淮和林少辞投鼠忌器，既不敢伤害这些少女，又无法突破她们的阻拦。白末末更是得理不饶人，攥着林少辞的枪不放，嘴里还不停嘲讽
白末末：怎么？不敢开枪了？刚才追着人家砍的时候不是挺威风吗？有本事冲我来啊！
慕容羽和欧阳梁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没有犹豫，转身就往广场另一侧的小巷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再也不见踪影。
直到确认两人彻底跑远，白末末才松开了林少辞的手腕，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顾以淮脸色铁青，挥了挥手，示意队员
顾以淮：把她带回护法局，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队员们上前想制服白末末，却没想到她力气大得惊人，几个壮汉都近不了她的身。最后还是白末末自己停了手，笑着说
白末末：行了行了，不跟你们闹了，下棋人跑了就行。
她主动伸出手，任由队员戴上手铐，嘴里还哼着小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而此刻的护法局内，也是一片 “战火纷飞”。
红月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速度快得只剩残影。他早就发现追踪模型不对劲 —— 每次快要锁定 “下棋人” 和守护者的位置时，信号总会莫名中断，或是被误导到错误的方向。他干脆放弃了模型，亲自上手，调用了全市的监控，一点点排查两人的行踪。
红月：这是谁？杰克？
红月皱着眉盯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干扰代码，每个代码下面还嚣张的署名‘杰克本克’。红月眼神一冷，他不知道这个叫 “杰克” 的黑客是谁，只知道对方一直在暗中阻挠他的追踪，两人在线上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
红月的手指越敲越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必须尽快锁定慕容羽和欧阳梁的位置，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作为护法局技术骨干的责任。
可屏幕另一端的杰西卡，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她切换着不同的 IP 地址，不断发送干扰数据包，拖延红月的进度。她知道红月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放弃，可她不能让他得逞 —— 顾以淮和林少辞对慕容羽和欧阳梁步步紧逼，若是被红月锁定了位置，他们就真的危险了。
杰西卡：红月，别怪我。
杰西卡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杰西卡：我不能让你把他们逼上绝路，更不能让你走上错误的道路。
审讯室里，白末末坐在铁椅上，还在哼着小曲，丝毫没有被逮捕的恐慌。顾以淮看着她，眼神深沉
顾以淮：你知不知道妨碍公务是什么罪名？
白末末抬了抬下巴，笑着说
白末末：知道啊！但我不后悔！只要能帮到下棋人，就算坐牢也值！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
白末末：顾队长，我劝你们还是别再追他们了，老百姓都记着他们的好，你们这样做，只会失去民心！
顾以淮沉默了。他看着白末末坚定的眼神，又想起刚才那些少女悍不畏死的阻拦，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动摇 ——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在维护正义，可在百姓眼里，他们追寻的 “罪犯”，竟然是值得守护的恩人。
而此刻的慕容羽和欧阳梁，已经回到了安全的藏身之处。两人褪去伪装，脸上都带着疲惫，却也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慕容羽：没想到会有人帮我们。
慕容羽轻声说道，眼底满是动容。
欧阳梁点了点头，想起那群姑娘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欧阳梁：因为你做的都是对的事。
他看着慕容羽，眼神温柔
欧阳梁：不管遇到多少阻碍，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夜色依旧浓重，可他们知道，这场正义与特权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支持他们的百姓，将会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