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退学申请

第十一章

作者:果然干自己喜欢的事就会把喜欢的人忘掉 昨天写了1w 从早上八点他叫我起床用了三分二十一秒后 就没跟他说过话 下午三点他开完会时就感觉他不对劲 晚上他和朋友去喝酒了 给我打电话 可能是想让我问他为什么喝酒 然而我并没有 他就自己生闷气挂了 晚上我早早睡了 他问我是不是很忙 我开玩笑回了句忙着睡觉也不算忙 他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委屈的问我是不是又找了一个男朋友 我气笑了

深夜,“战狼(F4)”群里消息提示音像机关枪一样扫射,打破了宁静。

吕队:亲爱的队友们,叶榆市南大脑科医院骨科贵宾席再加一位。

蒋上校:展开说说。

吕队:呃………

故事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

下自习后,住宿的吕佳琳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儿溜进室友的宿舍,准备进行她雷打不动的“深夜蹭吃”环节。

三位室友分食了一袋吐司,心满意足地准备去拿第二片,结果刚打开包装袋,一股绝望的酸腐味扑面而来——剩下的,全发霉了!长满了绿色的、白色的、甚至蓝色的毛,像一片迷你的热带雨林。

毫无疑问,本来胃就比玻璃还敏感的吕佳琳,在熄灯后就开始了她的“胃部起义”;她捂着肚子,拿着手机当手电筒,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

结果,地面都是水湿滑得像溜冰场。

吕佳琳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平地起飞,随即“咚”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她光荣地加入了“骨折俱乐部”。

第二天一早,轮到池厌去探望这位新病友。

病房里,两位“病友”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一个左腿打着石膏,像尊沉思者;一个右腿打着石膏,像尊望月者。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金鸡独立,仿佛随时能原地开一场单脚跳锦标赛。

“池子,咱俩不会留下一个比天气预报还准的后遗症吧?”吕佳琳摸着自己的石膏,忧心忡忡,“以后一到阴雨天,咱俩的腿是不是就会自动发信息,‘嘿,哥们儿,要下雨了,收衣服啊!’”

蒋台啃着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玩儿游戏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后遗症还没治好,又来一个战斗鸡后遗症,哈哈哈哈!”

“闭嘴!把你的死鸡腿咽下去!”吕佳琳一脸嫌弃,仿佛那只鸡腿污染了整个病房的空气。

蒋台毫不示弱,用鸡腿骨指着她碗里夹着的半块清蒸鱼,振振有词:“你还吃着鱼的尸体呢,对着人家又咬又啃,你还说我?”

吕佳琳邦邦给了他两拳。

“哎哟!”蒋台揉着胳膊,一脸委屈,“你打这么重做什么?我这可是为你探病的友谊之手!”

“置你于死地!”

池厌被他们吵得头疼,推开程修递到他嘴边的鸡肉,毫无食欲:“你吃吧,好恶心。”

程修也不生气,自然地将那块鸡肉夹回自己碗里,又重新夹了一筷子清爽的炒肉放到池厌碗里。

“程修,你那事办的怎么样了?”吕佳琳掐着蒋台的脖子,眼睛却瞟向程修。

程修边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杨过•厌”嘴边,边应道:“差不多了。”

池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眼底带着明显的困惑:“说什么呢?”

程修用食指轻轻蹭了蹭池厌敏感的耳垂,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个秘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今晚我请客。”

蒋台和吕佳琳的架也不掐了,两人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掏出手机,打开点餐软件,手指翻飞。

池厌审视了他片刻,才慢悠悠地点头:“请什么?随便点么?”

“他们两个随便点,”程修说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对着池厌上下扫视,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电流,“你的话……请你亲我一下。”

“咚咚咚咚——!”

程修创造了一个新的医学奇迹。

一个仅剩一条腿和一只手的病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脚跳出了病房,速度快得像装了电动马达。

蒋上校和吕队的下巴,双双脱臼。

一周后,吕佳琳和池厌出院那天,班里的人表现得格外殷勤。

四月的傍晚,风是温凉的,天色却不够高远,医院门前的街道混杂着车尾气和人间烟火气。

班里为了给两位“独脚大侠”接风洗霉运,不仅订了餐馆,还专门派了一辆车来接他们,弄得吕佳琳都有点慌张无措了:“这……这阵仗,我还以为我康复出院,学校要给我发个‘抗击霉运’勋章呢。”

订的餐馆在含慧老校区那边,离市区较远,就像校领导说的那样,远离城市的喧嚣,自带一股遗世独立的文艺气息。

全班出动,古色古香的庭院里足足摆了五张大圆桌,才让所有人全部落座。

蒋台和生活委员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就等两位“长官”的到来。

两人脚刚一着地,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拉着胳膊搂着肩带了进去,好一顿寒暄。

“池子,医院是不是特别冷啊?饭不好吃吧?

“池子脚没事儿了吧?手呢?手不影响跟未来对象手牵手吧?”

“脚不影响踹未来对象吧?”

“吕队肚子怎么样?也没事了吧?我一定找人弄一顿‘发霉吐司’全席给那个坑你的人!”

“嗯!对!”

“嗯!同意!”

池厌被这过度的关心弄得浑身不自在,偏头小声问吕佳琳:“他们吃错药了?”

吕佳琳见怪不怪,一脸高深:“金钱的魅力,孩子。我也抵抗不住,你以后就懂了。”

池厌没说什么,只感觉今天身边好像少了个烦人精……哦,烦人精来了。

程修与沧洱并肩走了进来,和池厌对视的那一刻,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怎么哪儿都有他。”池厌眉头紧皱,心里却没有多少不爽的情绪,甚至……有点…高兴…?

肯定是疯了,池厌得出结论。

吕佳琳用开瓶器“啵”的一声开了瓶啤酒,递给他:“不止,以后都会有他。”

池厌不解:“什么意思?”

吕佳琳抿了口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前边,只见沧洱正举起一瓶酒,清了清嗓子,宣布着什么:“今晚,我们不仅要为池厌和吕佳琳去霉运,还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他故意停顿,开始卖关子。

“老师快说啊!再不说我都要饿昏了!”

“沧哥,菜要凉了!”

“别卖关子!没人买账!”

………

在一片起哄声中,沧洱终于高声宣布:“三班的程修同学,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五班的一员了!”

在沧洱的带头下,全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沧洱高兴地闷了一大口酒,其他人也跟着对瓶吹了起来。

池厌一言不发地站起身,魂不守舍,差点被椅子绊倒。程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干什么去?”

“去打印一份退学申请。”

这种聚会,少不了要玩游戏,但对于五班这群“学渣与懒人”的结合体来说……

“真心话大冒险?”

“玩儿不起,秘密太多。”

“狼人杀?”

“不会,逻辑烧脑。”

“海龟汤?”

“脑子不够用。”

“那就击鼓传花吧!传到谁谁就起来抽一张写了全班名字的纸条,念出那个人的名字,让对方讲出一件你的糗事,不然就喝酒唱歌跳舞,惩罚内容由对方决定。”

“这个行!”

“我看也行,不用动脑就行!”

本来想说飞花令的池厌,看着这群兴致勃勃的“损友”,最终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

他有一种预感,今晚,绝对不平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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