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坏脑子后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

医生说我车祸失忆了,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他对我无微不至,连笑容都透着溺死人的温柔。

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家,听见他在书房冷冷地说:

“把她看好了,别让她想起自己是来杀我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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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洁净与冰冷。

白,视野里是单调到令人心慌的白。天花板,墙壁,床单,一切都是白的。唯有手背上埋着的留置针,和旁边悬挂着的半袋透明液体,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头痛,一阵阵钝痛像是有人拿着小锤,不紧不慢地敲打着她的太阳穴。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绵软无力,带着一种陌生的滞涩感。

“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旁边响起,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的关切。

她有些困难地偏过头。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黑色西装剪裁精良,衬得他肩线挺拔。他长得极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个算不上柔和、但此刻却微微上扬的弧度。只是那双看着她的眼睛,虽然盛满了显而易见的温柔,深处却像两潭不见底的寒渊,让她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他倾身过来,动作自然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下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嘶哑:“你……是谁?”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他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掌心温暖干燥,力道却不容挣脱。“我是沈述,你的丈夫。”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茫然的脸上一寸寸扫过,声音放得更缓,带着诱哄般的温柔,“你出了车祸,伤了头。医生说你暂时失去了一些记忆,别怕,会想起来的。”

丈夫?

她怔怔地看着他,试图从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大脑却空空如也,只有隐约的刺痛提醒着她的空白。

沈述……她的丈夫,沈述。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按下了某个精致而虚假的播放键。

沈述对她极好,好到近乎完美。他推掉了大量工作,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亲自过问她的每一餐饮食,在她因为复健疼痛而皱眉时,会耐心地哄着她,甚至在她半夜被噩梦惊醒时,第一时间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再次入睡。

他记得她所有“据说”的喜好,讨厌胡萝卜,喜欢茉莉香,睡前要喝半杯温水。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

可每当那双眼睛微微弯起,对她露出无可挑剔的温柔笑容时,她心底某个角落,总会泛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寒意。那温柔太满,太密不透风,像一张华丽的蛛网。

她偶尔会捕捉到,在他以为她没注意的瞬间,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审视与计算。

是她多想了吗?一个对你如此无微不至的丈夫。

出院后,她住进了一处极为豪华的别墅。佣人恭谨,生活优渥,沈述依旧待她如珠如宝。他亲自教她重新熟悉这个“家”,带她看他们“曾经”的婚纱照,照片上她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灿烂幸福。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直到那天。

她约了心理医生做常规复查,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许多结束。车子驶回别墅时,四周静悄悄的,佣人们似乎都在后院忙碌。

她换了鞋,放轻脚步走上二楼,想去书房找本书看。

厚重的实木书房门虚掩着,没有完全关上。里面传来沈述压低了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面对她时的温和,而是另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漠然。

“……看紧了,别出纰漏。”

她脚步顿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紧接着,那句话清晰地穿透门缝,砸在她的耳膜上——

“在她想起来自己是来杀我的刺客之前,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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