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他的“前女友”》
第二话《见到了他的前女友》
物理测验成绩公布的那天，鹿虞早早就到了教室。晨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空荡荡的课桌上，她伸手抚过霍衍赔给她的那本笔记本。封面是素雅的深蓝色但有一个兔子贴纸，内页的笔记工整得不像是出自那个看似散漫的少年之手。
"这么认真？"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鹿虞猛地抬头，霍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今天没穿校服外套，只套了件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我习惯早到。"鹿虞合上笔记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霍衍拉开椅子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扔到她桌上："赔罪早餐。"
鹿虞惊讶地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个还温热的红豆面包和一小盒牛奶。
"你...为什么？"
"笔记本的事。"霍衍头也不抬地翻着物理书，"我说话算话。"
鹿虞小心地咬了一口面包，甜而不腻的红豆沙在口中化开。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生，发现他耳尖微微发红，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漫不经心。
"谢谢，"她轻声说，"笔记本上的笔记...很详细。"
霍衍的手指在书页上停顿了一下："顺手而已。"
教室里陆续有同学进来，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餐，都投来惊讶的目光。诗蔓夸张地瞪大她那卡姿兰大眼睛，用口型对鹿虞说了句"什么情况？"
物理老师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来，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这次测验整体考的不错，"老师推了推眼镜，"特别表扬一下新同学鹿虞，全班第三名。"
当掌声响起，鹿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试卷发下来，她得了92分，只比霍衍低3分。
"不错嘛，"霍衍扫了一眼她的试卷，"看来我的笔记还是挺有用的。"
鹿虞正想回应，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校长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精致校服的女生。
"打扰一下，"校长微笑着说，"这位是苏年同学，从国际学校转来的，今后就在你们班了。"（注：这个是霍同学的前女友，他们是初中时候认识的。）
女生缓步走上讲台，阳光仿佛追随着她的身影。她留着及肩的黑发，发尾微微内扣，衬得她白皙的脸庞更加精致。校服裙改短了几公分，露出修长的双腿。
"大家好，我是苏年。"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成为朋友。"
班里立刻骚动起来，男生们小声议论，女生们则好奇地打量这位气质不凡的新同学。
"苏年，你坐..."班主任环顾教室，目光落在鹿虞身后的空位上，"就坐最后一排吧。"
苏年微笑着走下讲台，经过霍衍身边时，鹿虞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身体一僵。
"霍衍，"苏年停下脚步，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好久不见…"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鹿虞看到霍衍的手指紧紧攥住笔，指节发白。
"嗯。"他只回了这么一个字，头也没抬。
苏年似乎并不介意这种冷淡的回应，依然微笑着走向自己的座位。鹿虞能感觉到全班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八卦与好奇。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立刻围住了苏年，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但更多的是为什么和“他”分手。鹿虞收拾着书本，余光瞥见霍衍迅速起身离开了教室。
"你不去认识一下新同学吗？"鹿虞问林小满。
林小满压低声音："你没看出来吗？她就是霍衍的前女友啊！初三突然转学走的，听说把霍衍伤得不轻，那时候霍衍还为了她努力学习了好久。"
鹿虞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她想起霍衍说过讨厌转校生的话，原来是因为这个苏年。
"他们为什么分手？"
"不清楚，"林小满摇摇头，"只知道苏年家很有钱，突然转学去了国际学校，连声再见都没说。"
下午的体育课，女生们练习排球，男生们踢足球或是篮球。鹿虞心不在焉地接球，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霍衍的身影。他今天格外活跃，在球场上奔跑、抢断，动作比平时更加凌厉。
"鹿虞！看球！"林小满的喊声把她拉回现实，但为时已晚，排球重重砸在她肩膀上。
"没事吧？"林小满跑过来。
"没事，"鹿虞揉着肩膀，"我去喝点水。"
她走向场边的长椅，发现苏年已经坐在那里，优雅地喝着矿泉水。鹿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是霍衍的新同桌吧？"苏年主动开口，声音甜美，"鹿虞是吗？"
鹿虞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你们认识？"
苏年的眼睛微微眯起："我们交往过半年。后来因为家庭原因我不得不转学，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她叹了口气，"他一定很恨我。"
鹿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地喝水。
"你知道吗，"苏年，突然转向她，"霍衍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其实比谁都重感情。他父母工作忙，从小很少陪他，所以他特别珍惜每一段关系。"
鹿虞想起霍衍妈妈温柔的样子，很难想象她是会不关心儿子的母亲。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苏年问得直接。
"同桌，"鹿虞立刻回答，"仅此而已。"
苏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好。因为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他重新开始的。"
鹿虞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匆忙站起来："老师叫我去训练了。"
剩下的课间，鹿虞刻意避开苏年和霍衍。放学铃响起，她快速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却被霍衍拦住。
"一起走？"他问得随意，但眼神闪烁。
鹿虞愣住了："什么？"
"顺路，"霍衍背上书包，"你不是要去你妈妈的咖啡店吗？"
他们并肩走出校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霍衍走在外侧，不着痕迹地为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苏年跟你说了什么？"他突然问。
鹿虞心跳漏了一拍："没什么，就...聊了聊你们的事。"
霍衍冷笑一声："她是不是说当初离开是有苦衷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对所有人都这么说。"霍衍踢开脚边的小石子，"事实是，她父亲觉得普通高中配不上他养尊处优的女儿，直接给她办了国际学校的转学手续。她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
鹿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轻声说："抱歉。"
"不必，"霍衍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早过去了。"
他们在咖啡店门口道别。鹿虞推门进去，发现妈妈正在和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交谈。
"小虞回来了，"于念招呼女儿，"这位是苏先生，我们店的新客户。"
男子转过身，鹿虞惊讶地发现他的眉眼和苏年有几分相似。
"你好，"他和蔼地微笑，"我女儿今天转学到你们学校了，叫苏年。"
世界真小，鹿虞心想。她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去后台写作业。透过半开的门缝，她听到苏先生对妈妈说："我女儿和霍法官的儿子是同学，听说您这里离法院近，很多法律界人士都来，所以特意来看看。"
鹿虞手中的笔停了下来。霍法官？霍衍的父亲？
晚上回到家，鹿虞一边帮妈妈准备晚餐，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妈，今天那位苏先生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某家外企的高管，"于念切着菜，"他对我们店的咖啡豆很感兴趣，说以后会常来。"
鹿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起苏年说的话，隐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鹿虞在校门口遇到了苏年。她穿着改过的校服，衬得腰身纤细，引来不少目光。
"早啊，鹿虞。"苏年热情地打招呼，仿佛她们是多年好友。
"早。"鹿虞礼貌回应，加快脚步走向教学楼。
教室里，霍衍已经坐在位置上，面前摊着化学作业。看到鹿虞进来，他微微点头示意。
"霍衍，"鹿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昨天在我妈店里见到苏年的父亲了。"
霍衍的手顿了一下："他说什么了？"
"就说苏年转学过来什么的..."鹿虞观察着他的表情，"但他好像认识你父亲？"
霍衍合上作业本，表情阴沉："他们曾经是大学同学。苏家一直想撮合我和苏年，觉得是'门当户对'。"
鹿虞恍然大悟："所以让苏年转学回来..."
"没错，"霍衍冷笑，"又是他们安排的好戏啊。"
上课铃响了，苏年踩着铃声走进来，径直来到霍衍桌前："放学后能聊聊吗？就我们两个。"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霍衍沉默了几秒，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鹿虞低下头假装看书，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她告诉自己这不关她的事，却控制不住地去想他们会聊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一整天，霍衍都心不在焉。放学后，他简单收拾了书包，对鹿虞说了句"明天见"就跟着苏年离开了。
鹿虞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林小满凑过来："他们复合了？"
"不知道。"鹿虞闷闷地回答。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林小满眨眨眼，"该不会..."
"没有的事，"鹿虞急忙否认，"我只是...有点担心霍衍又被伤害。"
林小满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吧好吧。对了，下周有篮球赛，霍衍是队长，你要不要来看？"
"再说吧。"鹿虞背上书包。
走出校门，鹿虞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学校后花园——那是情侣们常去的地方。果然，在樱花树下，她看到了霍衍和苏年的身影。苏年说着什么，眼中闪着泪光，而霍衍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鹿虞迅速转身离开，胸口闷得发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明明才认识霍衍不到两周，明明他那么恶劣地对待过她...
回到家，鹿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开物理作业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惊天大新闻！苏年在朋友圈发了和霍衍的合照！他们可能真的复合了！」
鹿虞点开图片，霍衍和苏年站在樱花树下，苏年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而霍衍...竟然在微笑。那个对她总是冷着脸的霍衍，在照片里笑得那么自然。
她放下手机，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窗外，暮色四合，路灯一盏盏亮起来。鹿虞想起霍衍帮她抄的笔记，想起他递来的创可贴，想起他别扭地道歉的样子...这些细小的片段，不知何时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不该有的位置。
第二天清晨，鹿虞刻意晚到学校，避开了可能与霍衍同路的时间。教室里，苏年已经坐在了霍衍旁边的位置——她的位置上。
"啊，鹿虞，"苏年露出歉意的表情，"我和霍衍有些学习上的事情要讨论，能和你换个位置吗？就今天一天。"
全班都在看着，鹿虞只能僵硬地点点头，拿着书包走向最后一排。霍衍全程低头看书，没有看她一眼。
上课时，鹿虞看到苏年时不时凑到霍衍耳边说话，而他没有推开。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午休时间，鹿虞独自躲在图书馆，不想面对教室里的气氛。她翻开一本小说，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躲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霍衍站在书架旁，手里拿着两盒牛奶。他走过来，把其中一盒推到她面前。
"你的位置还给你，"他简短地说，"苏年只是暂时回来处理一些事情，一个月后就会回国际学校。"
鹿虞惊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霍衍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似乎在斟酌词句，"我不想你误会。"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鹿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霍衍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真的吗？那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眼睛？"
鹿虞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霍衍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浅浅的棕色，像是透明的琥珀，里面闪烁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我只是..."鹿虞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没有'我们'，"霍衍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和苏年早就结束了。她回来是因为家里安排。"
鹿虞的心跳突然加速："那你昨天..."
"听她把话说完而已。"霍衍站起身，"走吧，回教室。你的位置是你的，没人能抢走。"
这句简单的话让鹿虞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跟着霍衍回到教室，发现苏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到他们一起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霍衍，"她甜甜地叫道，"刚才老师找你。"
霍衍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苏年立刻来到鹿虞面前："你们刚才去哪了？"
"图书馆。"鹿虞简短地回答。
苏年眯起眼睛："听着，我知道霍衍对你有点特别，但那只是因为他同情转校生。我们之间的事很复杂，不是像你这样的外人能理解的。"
鹿虞握紧了拳头："我从来没想过介入你们的事。"
"最好是这样，"苏年压低声音，"霍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我们迟早会在一起。别自找没趣。"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鹿虞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下午的篮球训练，霍衍作为队长带领队员们热身。鹿虞被林小满拉着去围观，站在场边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
"看，"林小满突然指着另一边，"苏年也来了。"
果然，苏年穿着精致的运动套装，手里拿着矿泉水，在场边为霍衍加油。每当霍衍进球，她就欢呼得最大声。
训练结束后，苏年立刻跑上前，递给霍衍毛巾和水。霍衍接过来，礼貌地道谢，却没有多余的热情。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鹿虞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鹿虞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匆忙移开视线，拉着林小满离开。
"奇怪，"林小满边走边说，"霍衍对苏年好像没那么热情啊。我还以为他们复合了呢。"
鹿虞没有回答。她想起霍衍说的话，想起他特意来图书馆找她的样子...也许，苏年说的并不全是事实？
晚上，鹿虞在咖啡店帮忙时，苏先生又来了。这次他带着几位看起来很有身份的人，其中就有霍衍的父亲——霍法官。霍法官严肃冷峻，和照片上一样不苟言笑。
"于老板，"苏先生热情地介绍，"这位是霍法官，我的老同学。他知道我喜欢这里的咖啡，我特意带他来尝尝。"
于念礼貌地招待他们。鹿虞躲在吧台后，听到苏先生对霍法官说："小年这次回来很高兴，特别是又见到了阿衍。两个孩子真是般配啊。"
霍法官喝了口咖啡，不置可否："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
"话是这么说，"苏先生笑道，"但门当户对的姻缘多难得啊。"
鹿虞的手一抖，差点打翻咖啡杯。她突然明白了苏年回来的真正原因——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重逢，背后是两个家族的期望。
而霍衍...他知道这一切吗？他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带着这些疑问，鹿虞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清晨，她顶着黑眼圈去上学，在校门口遇到了独自一人的霍衍。
"早。"他简短地打招呼，却放慢了脚步等她。
"早。"鹿虞小声回应。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霍衍突然开口："今晚有空吗？"
鹿虞惊讶地看着他："什么事？"
"篮球场，"霍衍目视前方，"七点。如果你想来...看我训练的话。"
鹿虞的心跳突然加速："苏年也会去吗？"
霍衍终于转头看她，嘴角微微上扬："不会。就我们...不，就我和队员们还有你。"
"哦..."鹿虞努力掩饰自己的喜悦，"我考虑一下。"
霍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走进教学楼时，鹿虞分明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这一天的课，鹿虞完全心不在焉。苏年几次试图和霍衍搭话，他都礼貌但保持距离。下午最后一节课，苏年传了张纸条给鹿虞：「你和霍衍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鹿虞没有回复。放学后，她故意磨蹭到最后才离开，远远看到苏年在校门口等待，而霍衍从另一个方向溜走了。
六点半，鹿虞站在自己房间的镜子前，换了三套衣服，最终选了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去看篮球训练，没什么特别的，却还是忍不住喷了一点妈妈的香水。
七点整，鹿虞来到空荡荡的篮球场。霍衍一个人在那里练习投篮，看到她来，停下了动作。
"其他人呢？"鹿虞问。
"骗你的，"霍衍坦然承认，"根本没有训练。"
鹿虞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谈谈，"霍衍走近几步，"关于苏年，关于...我们。"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鹿虞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苏年站在球场入口，眼中燃烧着怒火。她大步走过来，站在两人之间："霍衍，你什么意思？躲着我，却约她见面？"
霍衍的表情冷了下来："苏年，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苏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两家都希望我们在一起，你却这样对我？因为这个转校生？"
鹿虞后退一步："我先走了。"
霍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留下。"他转向苏年，"我们早就结束了。我配合你见面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不是要复合。"
苏年的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她吗？你才认识她几天？我们有一年的感情啊！"
"与鹿虞无关，"霍衍的声音很冷淡：“从你不辞而别的那个时候，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苏年擦掉眼泪，突然冷笑起来："你以为她是什么单纯的女孩子？她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她妈妈开的咖啡店专门做法律界人士的生意，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接近你父亲的？"
鹿虞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妈妈才不是。"
"不是吗？"苏年咄咄逼人，"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妈妈对我父亲那么热情？为什么霍叔叔会去你们店里？"
霍衍松开鹿虞的手腕，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够了，苏年。"
"你护着她？"苏年的声音尖锐起来，"霍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跑走了，留下鹿虞和霍衍站在沉默的篮球场上。
暮色渐浓，第一颗星星出现在天边。鹿虞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她说的..."霍衍终于开口。
"不是真的，"鹿虞急忙解释，"我妈妈开店纯粹是因为喜欢咖啡，遇到你父亲和苏先生完全是巧合。"
霍衍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
"你...相信我？"
"我了解苏年，"霍衍的声音带着疲惫，"她从小就习惯用各种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
鹿虞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丝不安："你们两家...真的希望你们在一起吗？"
霍衍捡起地上的篮球，在手中转了一圈："我父亲是法官，苏年父亲是跨国公司高管，在他们眼里这是'强强联合'。"他嘲讽地笑了笑，"但我的人生不需要别人安排。"
鹿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轻声说："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霍衍拿起外套。
他们沉默地走在夜色中，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快到咖啡店时，霍衍突然停下脚步。
"鹿虞，"他的声音很轻，"无论苏年说什么，都不要相信。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这个词让鹿虞心里既温暖又酸涩。她点点头："嗯，朋友。"
霍衍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明天见。"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鹿虞站在咖啡店门口，久久没有进去。她摸着自己加速的心跳，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喜欢上了霍衍，喜欢上了这个曾经欺负她，现在却保护她的男生。
而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苏年的报复，和两个家族的压力。鹿虞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咖啡店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