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章:春寒问药
花香萦绕的清晨,药圃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沈砚之站在廊下,指尖无意间触碰到那株并蒂花柔软的花瓣,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花一红一白,如同他和惊澜的相遇,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峻似冰,却终究在命运的安排下相互依偎。“冷不冷?”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唐惊澜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他披上狐裘,感受到对方手掌轻抚过衣襟的动作,心底涌上一阵暖意。他回头笑了笑,浅浅的一句“不冷”,却掩不住眉间的些许疲惫。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砚之的心绪复杂而微妙。自从踏入唐家的大门,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有这样的转折。曾经的他,以毒为伴,与蛊共舞,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中独自生存;可如今,他却被惊澜这样温柔地呵护着,被他的世界接纳、包容。这种转变让他既安心又惶恐,仿佛一夜之间成了温室里的花朵,脆弱得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只是这花长得快,倒像是……有了灵性。”他低声说道,目光落在那对并蒂花上。其实他想表达的是另一种东西——一种关于生命、关于成长的感悟。但这些话终究没有出口,只是化作了一句含糊其辞的感叹。药汤端上来的时候,砚之的鼻尖顿时皱了起来。苦涩的气味冲进鼻春雨初歇,唐家药圃氤氲着薄雾。沈砚之披着狐裘立于廊下,指尖轻抚过一株新开的并蒂花。那花一红一白,如血如雪,正是去年惊蛰时所种,如今已亭亭如盖。望着眼前这奇异的双生花,沈砚之的心绪如同这缭绕的晨雾般纷乱。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一个习毒用蛊之人,竟能在这世间寻到一处可以安放身心的所在。自从与唐惊澜相守以来,那些曾经如同噩梦般纠缠着他的过往,似乎都渐渐远去。可此刻,这并蒂花的奇异姿态,却让他心底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冷不冷?”唐惊澜自屋内走出,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轻轻将狐裘为他裹紧。“不冷。”砚之回头一笑,“只是这花长得快,倒像是……有了灵性。”看着爱人温柔的目光,沈砚之心头一暖,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叹息。他知道唐惊澜对自己是如何珍重,这份情意,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收藏在心底最柔软处。可正因为太过珍视,反而让他时常心生忐忑——自己这样的人,当真配得上这样的深情吗?接过药汤的瞬间,苦涩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抱怨,却对上了唐惊澜略带宠溺的眼神。那人说着要日日喂他喝药,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许诺什么美好的事情。这让他的脸颊不自觉地发热,心底泛起丝丝甜意。然而,那突如其来的呕吐感让一切温情戛然而止。沈砚之扶着廊柱干呕,心底涌上一阵慌乱。他一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可这次的反常反应却让他措手不及。耳边是唐惊澜急切的询问声,紧接着便是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你怀了我的孩子。”刹那间,仿佛时间凝滞,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雨滴落下的声音。沈砚之怔怔地站在那里,脑海一片空白。一个孩子?在他身体里孕育着的生命雨声淅沥,药圃里雾气氤氲。沈砚之伫立廊下,指尖摩挲着那株并蒂花,心中泛起难言的涟漪。这一红一白的花朵,竟像极了他与惊澜的命运——看似相悖,却彼此缠绕共生。他垂眸浅笑,想起去年惊蛰种下它们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可曾料到今日这般境遇?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砚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惊澜。那总是温热的掌心替他裹紧狐裘,一句简单的“冷不冷”就让心头暖意涌动。他向来不善诉说爱意,但这些细微之处,都春雨初歇,沈砚之站在廊下,目光落在那株并蒂花上。一红一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颤,如血如雪的颜色让他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去年惊蛰时种下的种子,如今已亭亭如盖,仿佛在默默见证着什么。他指尖轻抚花瓣,心中却莫名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花,似乎真的有了灵性。“冷不冷?”唐惊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关切。沈砚之回头,看见对方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不由得笑了笑,“不冷。”他的声音平静,但心底的波澜却无人知晓。自从那场变故后,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命运裹挟着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不安。然而,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却总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定。唐惊澜将狐裘为他裹紧,动作细致而温柔,仿佛怕伤到他一般。“喝了它,”他递过药碗,“你这几日总犯困,脉象也虚浮,我怕是旧伤未愈。”沈砚之接过药碗,低头轻啜一口,苦涩的味道《情深于药香,心震于孕讯》春雨初歇,唐家药圃里那氤氲的薄雾仿佛为这一方天地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温柔的纱幔。沈砚之披着狐裘立于春雨初歇,唐家药圃氤氲着薄雾。沈砚之披着狐裘立于廊下,指尖轻抚过一株新开的并蒂花。那花一红一白,如血如雪,正是去年惊蛰时所种,如今已亭亭如盖。望着眼前这株奇异的花朵,沈砚之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感慨。他从不曾想过,自己这样一个惯用毒蛊的人,也能守着这样一处静谧之地,看着生命在泥土中萌芽、生长。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恍惚,仿佛能感觉到生命的律动。“冷不冷?”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不必回头,他也知道是唐惊澜。这个总是在意他冷暖的人,此刻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走来,动作温柔地替他裹紧狐裘。“不冷。”砚之回头一笑,语气平静却难掩心底的暖意,“只是这花长得快,倒像是……有了灵性。”他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唐惊澜的注视。其实,那句“有了灵性”春雨初歇,唐家药圃氤氲着薄雾。沈砚之披着狐裘立于廊下,指尖轻抚过一株新开的并蒂花。那花一红一白,如血如雪,正是去年惊蛰时所种,如今已亭亭如盖。他凝视着那对相互依偎的花朵,内心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涟漪。身为用蛊之人,他向来与寻常人不同,体内的蛊毒既是利器,也是枷锁。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独来独往,直到遇见了唐惊澜。对方温柔而坚定的目光,总让他心绪难平。“冷不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砚之回头,看见唐惊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走向自己。他下意识想说不冷,却看见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担忧,于是默默点了点头。惊澜替他裹紧狐裘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砚之忍不住想,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待他?明明知道他的身体里藏着剧毒,明明知道靠近他意味着什么,可依然寸步不离。"只是这花长得快,倒像是……有了灵性。"砚之随口感叹道。他说的是花,心底却在想着眼前这个人。自从遇到唐惊澜,他仿佛真的开始改变,如同这株并蒂花,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出新的枝叶。接过药汤时,砚之微蹙眉头。苦涩的滋味让他想起过往种种,那些孤独的岁月里,他早已习惯了用毒药麻痹自己。但此刻,这份苦涩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暖意。"良药苦口。"惊澜温柔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人拭去他唇边药渍的动作太过自然,砚之的脸春雨初歇的清晨,沈砚之站在唐家药圃里,看着眼前一红一白的并蒂花。那花娇艳欲滴,在薄雾中宛若两个相依相偎的精灵。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花瓣,心中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这花是他和惊澜去年惊蛰时一起种下的。砚之记得那时的惊澜,总是小心翼翼地替他披上外衣,生怕他着凉。而如今,这株花已经长得亭亭如盖,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砚之不由得轻叹一声。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停留这么久,更没想到会和惊澜有这样一个平静的生活。作为一个习毒用蛊之人,他曾以为自己注定孤独终老。然而现在,每当惊澜端着药汤向他走来,那温柔的目光总让他心头一暖。接过药碗时,砚之偷偷打量着惊澜的脸。这几日他确实总觉得困倦,但又不愿让惊澜担心。惊澜的眼神总是那样专注,指尖替他拭去唇边药渍的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许多年。然而当那阵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袭来时,砚之慌乱起来。他扶着廊柱干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突然在脑海中闪现——那些早晨的眩晕,那些莫名的情绪波动,还有身体细微的变化。"你……你有喜了。"惊澜的声音颤抖着传来。砚之愣住了。他僵硬地抬起头,看着惊澜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像是要落泪,又像是在笑。一个孩子。他的心里慢慢响起这个声音。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习毒之人也能孕育生命。他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看不出任何变化,却藏着一个全新的生命。"怕吗?"惊澜的声音很轻,手心覆上来,温暖而坚定。砚之摇了摇头。不是不怕,是惊喜压过了恐惧。他想起这些年来和惊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惊澜一次次为他煎药、替他把脉、担忧他的伤势。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这个本该危险的男人当作了最亲近的人。"只是太突然了。"他低声说,眼眶却湿润了。他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算计,那些想要全身而退的计划。可如今,这些念头都显得那么可笑。何时开始,他已经不愿离开这里了呢?惊澜的拥抱带着温度和力量,把砚之整个人包裹住。他听到了惊澜急促的心跳,感受到了那个平常总是镇定自若的大夫此刻竟也如此激动。"谢谢你,愿意为我留下这个孩子。"惊澜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砚之最后的一道心防。原来这才是最难的——接受自己想要幸福的权利。细雨又落下来,打在并蒂花上。砚之靠在惊澜怀里,看着那些水珠沿着花瓣滑落。他忽然觉得,也许命运让他们相遇,并不只是为了互相折磨。或许,这就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个认知让砚之既忐忑又期待。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此刻的温暖是真实的。惊澜的手还在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那份温柔让他觉得,即便前路未知,他也愿意走下去。雨声渐密,药圃里的花草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砚之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胎动,那是生命最初的悸动。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