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篇

铁拳归位·顶上变局

海风裹着咸涩吹过船头，卡普指尖的酒液晃了晃，回忆里的推进城寒气还没散，就被东海风车村的阳光取代——那年他39岁，从监狱里接下罗杰的嘱托，抱着襁褓里的艾斯，心里盘的计划，细到连艾斯18岁生日那天送什么海军制服都想好了。他总觉得，时间还多，等这小子长到成年，性子稳了，再送进海军预备役，凭着自己的名头护着，一切都来得及。

可他忘了，艾斯打小就不是能被框住的性子。

那会儿卡普总出海执行任务，每次回来，都能看到艾斯追着村里的海鸥跑，要么就是和路飞、萨博在树林里疯闹，手里攥着自制的小木船，嚷嚷着“以后要出海，去看看大海的尽头”。卡普当时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笑着揉乱他的头发：“等你长大了，爷爷带你去更远的地方，当海军，比当海贼风光多了。” 艾斯每次都皱着眉躲开，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卡普只当他是闹别扭，没往心里去——他以为，自己是海军英雄，艾斯是他的孙子，按部就班走他铺的路，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的计划，原本是这样的：艾斯16岁时，先让他跟着达旦学点基础拳脚，磨磨性子；17岁送进东海的海军分部实习，适应纪律；18岁成年，亲自接去海军总部，编入自己的直属部队，手把手教霸气，一步步提拔。他算好了，只要艾斯进了海军，有他在，没人敢查他的身世，更没人敢动他——“海军英雄的孙子”这层壳，足够护他一辈子安稳，也能了却罗杰的托付。

可他偏偏低估了，艾斯骨子里那股随了大海的自由劲儿。

那年艾斯17岁，卡普正在南海平叛，临走前还跟达旦交代：“看好那小子，别让他瞎跑，明年我就回来接他去分部。” 他以为不过是一次寻常任务，顶多三个月就回，却没料到，海贼叛乱比预想的棘手，硬生生拖了半年。等他终于抽身，揣着给艾斯准备的海军帽，急急忙忙赶回东海时，达旦却红着眼，把一封皱巴巴的信拍在他手里。

“那混小子……跑了！”达旦的声音都在抖，“留了封信，说不想等你安排，要自己出海，去当海贼，看遍大海！”

卡普捏着信，指尖的力气大得把信纸攥出了破洞。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只有一句话：“爷爷，我不想当海军，我想自己去大海上闯，等我成了厉害的海贼，就回来找你喝酒。——艾斯”

没有恨，没有怨，只有少年对自由的执念，和对他这位爷爷的，一点小小的“叛逆”。

那天，卡普站在达旦的山贼窝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艾斯曾经睡过的草堆，手里的海军帽掉在地上，沾了泥土。他没发火，也没砸东西，只是蹲在地上，捡起草堆里一根艾斯玩过的小木船——船身刻着“自由号”三个字，刻得很深，像要刻进木头里。

他这才明白，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错在了“想当然”。他以为的“庇护”，是艾斯眼里的“束缚”；他算好的“时间”，没敌过少年对大海的向往。他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却忘了艾斯是在风里长大的孩子，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飞，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想自己闯一闯。

后来，他派人去找过，东海、南海、西海，跑遍了所有艾斯可能去的地方，却只得到零星的消息：有人看到一个戴草帽的少年，和一个黑头发的少年一起出海；有人说，看到一个叫艾斯的海贼，组建了“黑桃海贼团”；再后来，消息断了，直到几年后，他在海军的情报里，看到了“艾斯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消息。

“呵，那时候啊，总觉得时间还多，却忘了，鸟儿长了翅膀，就留不住了。”

卡普抬起头，海风把回忆吹远，手里的酒坛空了，他随手扔进海里，看着酒坛沉下去，像极了当年那个没送出去的海军帽，和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对不起”——对不起，爷爷不该替你安排一切；对不起，没早点明白，你要的不是安稳，是自由。

此刻的他，站在船头，五十岁的身体挺拔如松，白发里的墨色越来越浓，眼底没了39岁时的自负，也没了老年时的悲愤，只剩对当年“错过”的通透。他当年想把艾斯框进“海军”的壳子里护着，却忘了，艾斯最想要的，是不用躲、不用藏，能自由地活在阳光下。

“艾斯，爷爷当年不懂，总想着用自己的方式护你，却忘了你要的是什么。”卡普对着海面轻声说，声音里没有遗憾，只有温柔的坚定，“这次不一样了，你不用当海军，也不用当谁的附属，爷爷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艾斯，是那个向往自由的少年，你的命，你的路，都由你自己选。”

他握紧拳头，掌心的武装色霸气流转，比39岁时更凝实，比老年时更迅猛——那是岁月沉淀后的力量，是错过一次后，绝不会再用“爱”去束缚的底气。三个月后的马林梵多，他不会再逼艾斯走任何路，只护着他，让他有机会，继续去闯自己的大海。

远处，海鸥掠过，翅膀划开金色的海面，像极了当年艾斯那艘小木船，在风里扬起的帆。卡普笑了，转身朝着修炼的方向走去——他要快点变强，等下次见到艾斯，要告诉他：爷爷不逼你当海军了，你要是想继续当海贼，爷爷就用这双拳头，给你护出一片能自由航行的海。

需要我补充卡普当年寻找艾斯时，在某个小岛听到艾斯的传闻（比如帮助村民击退海贼）时的心理活动，或是他珍藏那艘“自由号”小木船的细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