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师兄甜蜜小番外 13

夜月染香，玉璧牵魂

夜色如墨，泼洒在蜀地的竹林间。星光稀疏，月色清浅，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唐门倚在竹枝上，呼吸放得极轻，目光却牢牢锁在不远处的身影上。

那是五毒。他正背对着唐门，坐在一块青石上，似乎在整理腰间的蛊囊。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而挺拔的脊背，肌肤雪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暗夜中泛着温润的光泽。肩胛骨处，一枚靛色的花卉图腾赫然在目，线条繁复而精致，像是被匠人精心绣上去的一般，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在雪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添了几分神秘与魅惑。

唐门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见过无数美人，唐家堡的师姐、江湖上的侠女，各有各的风姿，却从未有人能像五毒这样，仅凭一个背影，便让他心神摇曳。他一直知道五毒手指灵巧，无论是培育毒草、炼制蛊虫，还是弹奏苗疆特有的乐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总能做出最精妙的动作。可此刻他才发现，五毒的美，远不止于指尖。

从挺直的脊背到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再到垂落在肩头的乌发，每一处都透着浑然天成的美感。尤其是那截露在外面的脖颈，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颈侧隐约可见一点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人轻咬过的齿印，与乌黑的发丝形成鲜明的对比，平添了几分靡丽的意味。唐门的目光落在那齿印上，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密的痒。

他忽然想起初见时，五毒也是这样背对着他，那时他只觉得这人气质清冷，像是不染尘俗的月下仙。如今再看，才发现这份清冷之下，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美，清透纯净，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探究。

夜风拂过，带着竹林特有的清香，还夹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神秘香气。那香气不同于苗疆毒草的清冽，也不同于中原香料的浓郁，而是一种温暖的脂粉气与他自身清浅体香的融合，缠绵悱恻，像是春日里的细雨，又像是心底蔓延的相思，悄无声息地缠绕住唐门的感官。

他忍不住从竹枝上跃下，脚步极轻地向五毒靠近。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五毒的影子在地面交织在一起。五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依旧低头整理着蛊囊，指尖的动作依旧灵巧。

唐门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目光贪婪地描摹着他的背影。他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像是捧着一块稀世罕见的玉璧，既想小心翼翼地珍视，轻轻摩挲，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损坏；可心底又生出一股强烈的破坏欲，想要将这清透纯净的美摔至粉碎，让这份独一无二的风华，只在他眼前绽放，哪怕是破碎的模样，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偏执，甚至有些疯狂。可看着五毒这副模样，那份占有欲便如同藤蔓般疯长，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美若是不能独享，那便不如毁掉。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几分狠厉，却又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五毒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复杂的气息，终于缓缓转过身来。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眉眼清俊，肌肤白皙，那双眸子像是盛满了星光，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看向唐门。颈侧的齿印在月光下愈发清晰，像是一枚烙印，刻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你在看什么？”五毒的声音清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被夜风拂过的琴弦。

唐门的目光与他相撞，心头一紧，那份疯狂的占有欲瞬间被压了下去，只剩下一丝慌乱与无措。他别过脸，不敢再直视五毒的眼睛，声音有些干涩：“没什么，只是觉得月色甚好，过来看看。”

五毒挑了挑眉，没有追问，只是重新转过身，望向远处的竹林。夜风再次吹过，那缕温暖而缠绵的香气再次萦绕在唐门鼻尖，让他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绪又开始躁动。

他看着五毒的背影，看着那枚靛色的花卉图腾，看着颈侧的齿印，心中的矛盾愈发强烈。珍视与破坏，爱慕与占有，像是两条纠缠的毒蛇，在他心底不断争斗。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挣脱这份执念了。

月光依旧清浅，星光依旧稀疏，竹林间的风依旧轻柔。唐门站在五毒身后，目光灼灼，带着复杂而浓烈的情感。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又像一个偏执的掠夺者，凝视着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玉璧”，任由这份交织着爱与占有、珍视与破坏的情感，在夜色中肆意蔓延。

他不知道这份情感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这抹清透纯净的美，这份缠绵悱恻的香气，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再也无法抹去。从今往后，他的世界，注定会被这个叫五毒的男子，彻底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