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并蒂莲与孔雀翎

沈砚之被锁入唐门特制的机关牢笼，笼身由寒铁与机关齿轮构成，每动一下，便有细针刺入皮肉，痛入骨髓。牢笼外，唐惊澜的身影如影随形，目光如炬，仿佛随时准备扑向他。

"你为何要这样做？"沈砚之声音沙哑，眼中满是困惑与痛苦。

"为何？"唐惊澜轻笑，指尖抚过腰间机关匣，"因为三年前，你在我掌心画下并蒂莲，说'若有一日能与你并蒂而生，死亦无憾'。"

沈砚之心头一震。

那是他与唐惊澜在唐门后山的约定，少年时的私语，他以为早已随风而逝。可如今，唐惊澜却将这秘密重新提起。

"你……你不是失踪了吗？"沈砚之声音发颤，"我听说唐门三少已死，你……你还在人世？"

"是。"唐惊澜点头，"我从未死。我一直在暗中守护你。"

沈砚之眼中泛起泪光，却强自镇定："那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这样逼我？"

"因为怕你拒绝。"唐惊澜声音低沉，"怕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他走近牢笼，伸手轻抚沈砚之的脸颊，指尖带着雨水的凉意。

"你每去七秀坊一次，苏雪衣便'恰好'收到一支孔雀翎。"唐惊澜低语，"那是我让人送的。你可知道，那翎上，沾着我的血？"

沈砚之猛然怔住。

他想起，每次接过孔雀翎，指尖总有异样温热，似有生命在跳动。他只当是机关术的精妙，却不知，那是唐惊澜以心头血为引，将情蛊封于其中。

"你……"沈砚之声音发颤，"你早就在布局？"

"是。"唐惊澜点头，"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沈砚之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的场景：他被五毒圣姑带走那夜，唐惊澜割腕以血喂他，低语："砚之，活下去，我等你。"

原来，那不是幻觉，那是真实的。

"你为何要这样？"沈砚之声音微颤，"为何要让我以为你已死？"

"因为怕你为我伤心，怕你因此放弃。"唐惊澜声音低沉，"我唐惊澜的爱，从来不是温言软语，是机关算尽，是生死相逼。"

沈砚之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原来，你一直在算计我。"

"是。"唐惊澜点头，"我算计你，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你逃不掉，我也逃不掉。"

沈砚之苦笑："你可知道，我每去七秀坊一次，苏雪衣便'恰好'收到一支孔雀翎？我曾以为，那是七秀坊的机关术，却不知，那是你送的。"

"是。"唐惊澜承认，"我让苏雪衣替我护你三年，只为等我归来。那婚帖，是假的，交杯酒，是演的。我只想逼你，看清自己的心。"

沈砚之心头一震。

他想起，每次去七秀坊，苏雪衣总说："这是唐门送的信物，说你平安。"他以为那是唐门的关怀，却不知，那是唐惊澜的暗语。

"你……"沈砚之喃喃道，"你早就在布局。"

"是。"唐惊澜轻声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沈砚之闭上眼，泪水滑落。

"唐惊澜，"他声音微颤，"你为何不告诉我？"

"因为怕你拒绝。"唐惊澜声音温柔，"怕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他忽然扣住沈砚之的手腕，将他拉近。

"砚之，"他低语，"别再逃了。你的心，我的命，都缠在这蛊里，逃不掉的。"

沈砚之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

"你……"他哽咽着，"你为何不早说？"

"因为怕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唐惊澜声音温柔，"怕你认为，我是在逼你。"

他轻轻吻上沈砚之的额头，低声说："砚之，我等了你三年。"

沈砚之心头一颤，眼中泛起泪光。

"你……"他声音微颤，"你为何要这样？"

"因为我怕。"唐惊澜轻声道，"怕你忘了我，怕你爱上别人，怕你……不再需要我。"

他忽然松开手，转身走向牢笼外。

"七日之内，"他声音低沉，"若不与我交合，此蛊将噬你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沈砚之怔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你……"他声音发颤，"你这是在逼我。"

"是。"唐惊澜点头，"我唐惊澜的爱，从来不是温言软语，是生死相逼。"

他转身，目光坚定："我给你七日，想清楚——你是要当我的人，还是当苏雪衣的亡魂。"

沈砚之闭上眼，泪水滑落。

"唐惊澜，"他轻声，"我……"

"别说话。"唐惊澜打断他，声音温柔，"让我抱你。"

他走近牢笼，轻轻将沈砚之拥入怀中。

"砚之，"他低语，"别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走。"

沈砚之靠在唐惊澜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心中翻涌着千言万语。

他终于明白，唐惊澜从未离开过，他一直在等他。

"唐惊澜，"他轻声，"我……"

"别说话。"唐惊澜打断他，声音温柔，"让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