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剑荡天河·卷一:扬州雨·剑起风雷 第二章 冰魄牵丝剑胎

剑荡天河·卷一:扬州雨·剑起风雷 第二章 冰魄牵丝剑胎鸣

扬州城外的官道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泥泞裹着马蹄印,蜿蜒向远方。

叶惊寒骑在一匹白马上,月白锦袍下摆沾了些泥点,却丝毫不影响他那份漫不经心的姿态。他时不时侧头瞥向身旁的沈砚辞,对方骑在一匹乌骓马上,玄甲在雨雾中泛着冷光,墨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挂的玄铁弯刀,刀鞘上刻着苍云军的虎头徽记,凌厉逼人。

“沈将军,”叶惊寒咬着一根刚摘的青草,含糊不清地开口,“你说我的剑胎需你的冰魄劲激活,可有凭证?别是你想诓我跟你走,另有图谋吧?”

他看着沈砚辞冷峻的侧脸,眼底藏着一丝试探。虽然刚才在山庄里,对方的冰魄劲确实让躁动的剑胎平复了些,但他向来不信人,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深不可测的冷面将军,保不齐是想利用他的天河剑胎达成什么目的。

沈砚辞侧头看他,眸色沉如寒潭,语气平淡:“信不信由你。若想摆脱藏剑山庄和李家的纠缠,若想让剑胎不再灼烧反噬,你别无选择。”

这话戳中了叶惊寒的要害。自从剑胎觉醒,每逢月圆之夜,那灼烧感便如跗骨之蛆,疼得他辗转难眠,父亲只知用婚约换取利益,从未想过如何帮他缓解。而沈砚辞的冰魄劲,是他唯一感受到能压制剑胎的力量。

“别无选择?”叶惊寒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疯批的桀骜,“我叶惊寒的人生,从来没有别无选择这四个字。若是你敢耍花样,我就算拼着剑胎暴走,也得拉你垫背。”

沈砚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捕捉不到:“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怒喝:“叶惊寒!你给我站住!”

叶惊寒回头,只见一队黑衣人手举长刀,骑着快马追了上来,为首的正是李富商的管家,脸上带着狠厉:“二公子,庄主有令,务必将你带回!你若执意顽抗,休怪我们不客气!”

“李家的狗腿子,也敢来追小爷?”叶惊寒眼底戾气一闪,抬手便要拔剑。他腰间的佩剑是藏剑山庄的入门款“流云剑”,虽不算顶尖,却也锋利异常,配合他的藏剑武学,对付这些家丁绰绰有余。

可就在他指尖触到剑柄的瞬间,体内的天河剑胎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灼烧感瞬间蔓延全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发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握着剑柄的手都开始发抖。

“剑胎异动了?”沈砚辞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勒住缰绳停下马,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他身边。

“不用你管!”叶惊寒咬牙坚持,想强行拔剑,可剑胎的反噬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让他浑身无力,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沈砚辞眉头微蹙,不等叶惊寒反应,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玄甲的冰寒触感传来,一股精纯的冰魄劲顺着他的手腕涌入体内,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体内的烈火。

剑胎的跳动渐渐平稳下来,灼烧感也随之消退,叶惊寒松了口气,瘫坐在马背上,大口喘着气,看向沈砚辞的眼神复杂了许多。

“这便是玄甲冰魄劲的威力。”沈砚辞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你的剑胎被封印太久,戾气积压,遇强则乱。唯有我的冰魄劲,能中和其燥烈,助你慢慢掌控它。”

叶惊寒没有说话,他不得不承认,沈砚辞说的是事实。刚才那股冰魄劲不仅压制了剑胎的反噬,还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困扰他多年的顽疾得到了缓解。

“少废话!把叶惊寒给我拿下!”管家带着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见两人停下,立刻挥刀砍来。

沈砚辞眼神一冷,转身挡在叶惊寒身前。玄甲在雨中泛着寒光,他甚至没有拔刀,只是抬手一掌拍出。冰魄劲凝聚成一道无形的气墙,黑衣人撞在气墙上,瞬间被冻住了手脚,惨叫着摔倒在泥泞里,长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管家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沈砚辞冷哼一声,指尖弹出一道冰魄劲,正中管家的膝盖。管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滚。”沈砚辞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衣人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扶起管家,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叶惊寒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苍云军的玄甲冰魄劲果然名不虚传,沈砚辞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现在,信了?”沈砚辞转身看向他。

叶惊寒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泥点,语气恢复了几分咸鱼的漫不经心:“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对你言听计从,我叶惊寒,只听自己的。”

“可以。”沈砚辞颔首,“我要的是激活剑胎,共探天河古阵,不是找个跟班。”

两人重新上马,继续前行。雨势渐渐小了些,薄雾笼罩着官道两旁的竹林,竹叶上的水珠滴落,发出沙沙的声响。

“天河古阵到底是什么?”叶惊寒忍不住问道。他只知道自己体内有天河剑胎,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天河古阵。

“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藏着长生之秘和无上力量。”沈砚辞缓缓开口,“传说古阵分为九部分,对应天河九颗星辰,集齐九部分阵图,方能开启。而你的剑胎,便是开启古阵的钥匙之一。”

叶惊寒挑眉:“所以你一直在找阵图?”

“是。”沈砚辞没有隐瞒,“我苍云军镇守雁门关,常年与外域蛮族对峙,近年蛮族实力大增,背后似有神秘力量支撑。我怀疑,他们也在寻找天河古阵,企图借助古阵的力量入侵中原。”

叶惊寒明白了。沈砚辞不仅是为了激活他的剑胎,更是为了守护中原大地。这份责任感,让他对这个冷面将军多了几分敬佩。

“那半张天河古阵图,你是怎么得到的?”叶惊寒想起大纲里提到的战利品,忍不住问道。

沈砚辞看了他一眼:“在一次追查蛮族线索时,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得,可惜只拿到了半张。我猜测,另外半张,或许就在扬州。”

叶惊寒心中一动。他父亲叶孟秋书房里,似乎藏着一张古老的地图,上面画着星辰纹路,当时他只觉得好奇,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另外半张天河古阵图。父亲逼他嫁给李家,会不会也和这古阵图有关?

“你在想什么?”沈砚辞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叶惊寒摇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他现在还不确定,而且他不想让沈砚辞觉得,他是因为古阵图才跟着他的。

两人行至一处破败的山神庙,雨势又大了起来,便决定在此暂避。山神庙里蛛网遍布,尘埃满地,只有一尊残破的山神雕像孤零零地立在角落。

沈砚辞生了一堆火,火焰噼啪作响,驱散了些许寒意。叶惊寒坐在火堆旁,看着跳跃的火苗,心思百转千回。他想起父亲的逼迫,想起李家的纠缠,想起体内的天河剑胎,还有眼前这个神秘的苍云将军。

“你的冰魄劲,能教我吗?”叶惊寒突然开口。他不想一直依赖沈砚辞,若是能学会冰魄劲,不仅能自己压制剑胎,还能增强实力,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命运。

沈砚辞抬眸看他,眸色深邃:“玄甲冰魄劲是苍云军的独门武学,从不外传。”

叶惊寒脸上的期待瞬间消失,撇了撇嘴:“小气。”

沈砚辞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我可以传你入门心法,助你暂时压制剑胎。等你能掌控剑胎初步力量,再谈其他。”

叶惊寒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沈砚辞点头,开始传授冰魄劲的入门心法。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条理清晰,复杂的武学心法经他一讲,竟变得通俗易懂。

叶惊寒认真倾听,默默记在心里。他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很快就掌握了心法要领。他按照心法运转内力,果然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流动,与天河剑胎的力量相互呼应,却不再冲突。

“没想到你还挺有耐心。”叶惊寒练完心法,看着沈砚辞,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沈砚辞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玄铁令牌,递给叶惊寒。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苍云军的徽记,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这是玄铁令,可调动雁门三千铁骑。”沈砚辞缓缓开口,“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可凭此令联系苍云军。”

叶惊寒愣住了,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沈砚辞的语气不容拒绝,“你现在是天河剑胎的持有者,也是开启古阵的关键,你的安危,关乎中原安危。而且,”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不想你出事。”

叶惊寒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他看着沈砚辞冷峻的侧脸,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棱角,竟让他觉得有些好看。

他没有再拒绝,接过玄铁令,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令牌的冰凉触感透过衣物传来,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多谢。”叶惊寒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沈砚辞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不用。”

火堆旁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雨丝敲打着山神庙的屋顶,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夹杂着火焰的噼啪声,构成了一曲独特的乐章。

叶惊寒靠在墙壁上,看着沈砚辞的侧脸,渐渐有些失神。他原本以为,跟着沈砚辞只是为了摆脱婚约,激活剑胎,可现在,他却觉得,或许这段旅程,会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

而沈砚辞也在看着他,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从一开始被他砸中,感受到他体内的天河剑胎,到现在与他并肩同行,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这个表面咸鱼、实则疯批的藏剑公子。他的冰魄劲与叶惊寒的剑胎相互吸引,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羁绊。

他知道,ABO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牵扯,而他的天乾身份,与叶惊寒的地坤身份,似乎也在冥冥之中,被天河剑胎和玄甲冰魄劲紧紧联系在一起。

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份羁绊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反转,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雨还在下,山神庙里的火焰依旧跳跃。两人并肩坐在火堆旁,各自想着心事,却又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一种微妙的情愫,在雨雾中悄然滋生。

而扬州城内,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李富商不甘心婚约告吹,天策府也对天河剑胎虎视眈眈,还有神秘的黑衣仙门在暗中窥伺。扬州雨夜的抢亲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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