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久不见

阿肯看婳宁真急了，少女的拳头紧握。他不再作醉态，笑呵着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

阿肯师傅：好了，不逗你了。珞司这小子皮厚，哪会有什么大事。宁宁别气，我这就陪你去瞧瞧。

说着，阿肯腿部发力腾空一跃，身后展露羽翼。浅淡的金丝将婳宁裹起，带她朝珞司的方位飞翔。

不过多时，两人就到家。光影转换，昏暗明灭忽变。婳宁推门，拉着阿肯进来。

婳宁（幼年）：你快看看他，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冷？

话落，婳宁坐在床边拉起少年的手，他的手更凉了。阿肯瞧着婳宁的动作，缓步靠近示意她起来。阿肯抬手，右手在左手掌心勾画圆圈，一道金印出现，紧接着一道漩推出一张白金边勾勒的卡牌。

阿肯师傅：聆听静谧女神的指引，迷惘的旅者，你的梦在哪？

男子嗓音浑厚，牌面显现，他的周身也覆上些许金光。

牌面的白衣女子从平面出现，虚影悬空，双手环胸低头闭眸。随后缓缓睁眼与阿肯对视一眼后，便化作缕缕金丝融入珞司的额头，消失不见。

阿肯师傅：先让她去看看这小子的精神世界。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和人做了交易，那人恐怕等级高他不少。这小子，看着聪明，原来也有糊涂的时候。

婳宁（幼年）：那……他的身体……

婳宁在一旁看着珞司，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如雪。

阿肯师傅：没事，就是契约的反噬罢了，熬过去就好了。这种是精神折磨，普通的药不管用。

婳宁（幼年）：这……

闻言，婳宁双手交合担忧的看向床上躺着的少年。阿肯不做声，随意坐在椅子上，眼波流转看似平静，但他的内心早已充满疑惑。

阿肯师傅：（会是你吗？川茨。）

这时的静谧女神已进入珞司的精神世界。虚无的世界，她赤足及地，荡起清浅的涟漪。灰色的眼眸四处观看，昏沉的天低低压下，十分有压迫感吗。

阿肯师傅：（找到他，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阿肯通过意识传达指令，她颔首，随即脚踏两颗金珠，在这片天地寻找着那位少年的身影。

荒芜的天地，不知飞了多久，静谧女神才终于找到一个被水球包裹住、散发微弱光芒的少年。她抬手触碰着这个水球，内部的少年蜷缩着。一头银色短发，他的目光呆滞，讷讷转头看向静谧女神。

珞司（魇魂）：你是谁？

男孩声音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有些慢，平淡无波澜。她没答复，只是想继续寻找，这个孩子不是她要找的人。

珞司（魇魂）：你要去哪？

男孩趴着球壁，他有些不愿她离去。

珞司（魇魂）：能带我出去吗？在这、我好无聊。

静谧女神没有停步，就在她打算飞的更远些时，一道巨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见她回头时，一团黑雾急速靠近那团水球。

阿肯师傅：（拦住他。）

得到命令，她双手后抬，从后背一片空无中拉起两把弯刃，金刃抛掷直直打散黑雾。

阿肯师傅：川茨……好久不见。

阿肯的声音从现实传来，在这方天地有些空灵不实。

川茨：是啊，有十年不见了。

川茨没现身，他的声音从四方传达而出。难辩方位。

阿肯师傅：呵呵、你为什么会来这？

浑厚的声音在这方天地晃荡，被质问的川茨终于在黑雾闲散时现身。

他压了压帽檐，碧蓝色眼眸微眯，语气带着往常的吊儿郎当。

川茨：你又为了什么而来？华、修、长、老。

川茨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及紧。他反问着对方，回应他的却是一道道笑声。

川茨皱眉，看了眼静谧女神后便一个闪身，突现在水球面前。抬手化印妄图刺破水球。一道刃风击来，川茨反应迅速，侧身躲过。那把弯刃一个回旋回到女子手中，在她腕间转动留影。

阿肯师傅：川茨，他在哪？

阿肯见现实中的少年气息逐渐微弱，他的眉眼带上认真之色。不愿与对方纠缠，用意识传达询问。

川茨未答，他自知与对方对手就是自讨苦吃。脚下生出一个黑洞，男子高大的身形仅眨眼间便被吞噬。

川茨：大名鼎鼎的华修长老都寻不到他，我又有什么能耐找到他？我们……后会有期。

男子身影不见踪迹，阿肯呼出一口浊气。他摊开手掌收回牌面，在婳宁的期待下缓缓摇头。

阿肯师傅：这小子，怕是惹上麻烦了。

婳宁（幼年）：你也没办法了吗？

阿肯看向窗外，对于婳宁的询问，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男子看向床上的珞司，少年的精神世界真如那人所说，有关于她的一丝线索。但想要更多，只能等少年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这道坎需要他自己过。

至于川茨的做法，恐怕也是想验证一下这个线索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