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起

林砚抱着兔子玩偶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无声的画面，她的注意力却全在怀里的玩偶上。指尖轻轻划过兔子的绒毛，想起沈鱼信里说的“累的时候可以捏捏它，就当我在给你加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今晚大概是这段时间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画展的琐事烦扰，没有小腹的剧烈绞痛，甚至连梦里都带着淡淡的姜茶甜味。沈鱼坐在床边的样子，她认真煮姜茶的侧影，还有离开前那些细致的安排，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放。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沈鱼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是她的书桌，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豆浆，配文：“练字的时候喝一杯学校附近的热豆浆，你也早点睡，别熬夜。”

林砚看着那张照片，仿佛能看到沈鱼认真写字的样子，忍不住回复：“别写太晚，你也早点休息。”

“收到！”沈鱼回了个敬礼的表情，“兔子玩偶陪你呢，睡不着就跟它说说话，它听得懂。”

林砚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它的眼睛正“瞅”着她，像是在点头。她笑着回了个“好”，把手机放在一边，抱着玩偶站起身，慢慢走回卧室。

或许是沈鱼的照顾起了作用，第二天醒来时，小腹的坠胀感已经轻了很多。林砚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走到厨房，她打开保温壶，里面的姜茶还剩一点底，她倒出来热了热，小口喝完，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姜味和甜味。

收拾厨房时，她看着那个被沈鱼洗干净的白瓷碗，忽然觉得，这些带着生活气息的痕迹，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

上班路上，林砚给沈鱼发了条消息：“我好多了，今天去画廊整理收尾工作，一切顺利。”

“太好了，”沈鱼秒回，“注意别太累，搬东西之类的重活让同事帮忙，别逞强。”

“知道啦，你比我妈还啰嗦。”林砚笑着回复。

“那不一样，”沈鱼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我这是关心你。”

林砚看着屏幕，心里暖暖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习惯了手机里随时可能弹出的消息，习惯了做任何事前都会下意识地想和沈鱼分享。

画廊的收尾工作比想象中轻松。同事们知道她前几天累坏了，又赶上身体不适，都主动分担了重活。林砚只需要核对一下剩余的展品清单，整理好文件就行。

空闲时，她拿出手机，点开沈鱼的自媒体主页，又看了一遍她写的毛笔字的视频。林砚忽然想起沈鱼信上的字迹，和视频里的笔法如出一辙，原来她的认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你的毛笔字写得真好。”林砚忍不住发了条消息过去。

沈鱼很快回复：“练着玩的，解压用。等有空，我写一幅送你？”

“好啊。”林砚立刻答应，心里开始期待沈鱼会写些什么。

下午整理完所有工作，林砚提前下了班。走出画廊时，夕阳正好，金色的光洒在街道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那家沈鱼带她去过的咖啡馆。

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拿铁，林砚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很惬意。她拿出手机，给沈鱼发了张咖啡馆的照片：“在你上次带我来的咖啡馆，阳光很好。”

“是不是很舒服？”沈鱼回得很快，“我有时候备课累了，也喜欢来这里坐会儿。”

“嗯，”林砚回复，“可惜你不在。”

发送出去的瞬间，林砚就后悔了。这句话是不是太暧昧了？

她紧张地盯着屏幕，手心微微出汗。过了好一会儿，沈鱼才回复：“下次有空，我们一起来。”

看到这句话，林砚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