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信息收集
温瑜芝:外面什么声音?
魍魉顿了顿,再次选择点了根烟。
魍魉:走吧,该送你们见面了。
……
就这么着,温瑜芝被魍魉状似人质一样的押过来。
子车甫昭:啧,你个死丫头怎么跑这边来了?
温瑜芝很尴尬的笑了两声。
温瑜芝:不小心路过。
魍魉:行了,子车哥,算我替他求个情。还有这个小丫头也在我手上呢,你们还是收敛点吧。
子车甫昭:呵……还是你明事理啊,以后多教教老二。算了,也活不久了,不教也行。
子车甫昭一身的血,脸上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地上的蛇皮看着人背后发凉。
离雨婷:你是……
魍魉:我是王鬼,你也可以叫我魍魉,从前也是子车杂技班子的
魍魉:哎呀,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跟着他混了?小姑娘,听我一句劝,别跟着他了,趁早给自己找个别的出路吧。
离雨婷:我知道,我和你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魍魉听到她这话笑了起来,弹了弹烟灰。
魍魉:好好好,看着也不像,你身上挺干净的,瞧着倒是没什么因果债。
子车甫昭不耐烦了,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子车甫昭:行了,别废话,你们当年走的时候,谁把我收起来的那堆法器也顺走了?
魍魉:什么法器?
子车甫昭:别的我倒是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那“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丢了可不太妙。
符顺:你他妈屠杀杂技班子都过去多久了,现在又找这两枚铜钱干什么!
温瑜芝这才注意到地上被打的没人样的顺子,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还想往那边爬。
符顺:姐!你救救我啊!
温瑜芝:你干嘛!我和你不熟!
这倒也不算扯瞎话,当年和魍魉混了几个月,最开始看他可怜还给过些东西吃,后来觉得他欺软怕硬,小九九多的很,也就不来往了。
子车甫昭:你又搁这乱攀什么亲戚?不知道就给我把嘴闭上!
离宇亭:别吵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什么?
子车甫昭: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真真正正的换命钱。要是拿了“福无双至”还好,另一边拿了“祸不单行”的越是倒霉你这边越幸运。可如果那边死了,对方的命数就会通过这两枚铜钱之间的牵连过给你。
子车甫昭:凶物就是凶物,拿了这铜钱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子车甫昭:福无双至也会变成祸不单行。
子车甫昭:这两枚铜钱要是放在一起还能互相牵制,但牵制的结果呢……就是内讧。一直到死光为止。
离宇亭: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东西?
子车甫昭:也不完全是,如果能把当年从亓海楼那偷来的法器也一块拿走就更好了。
魍魉:你自己也说了,这两枚铜钱只要在一块就会引发内讧,我们可没内讧到死啊,这铜钱不在我这里。
子车甫昭听她这话可就不信了,轻轻皱眉。
子车甫昭:魍魉,当年不是你拿走了那两枚铜钱?
魍魉:你这么认为?
子车甫昭:那钱在戏词簿子里夹着,当年分东西的时候,不是你说要拿走亓海楼那堆破烂?
魍魉冷哼一声。
魍魉:你自己都不重视的东西现在问我要?
也对,如果不是这个因果会因为铜钱和他有牵扯,恐怕子车甫昭也不会在乎这玩意。
魍魉:不及当年在邬景镇被一个赶尸的用两捆尸绳换走了。那会这戏词簿子都用完了,再留着也没什么用。
温瑜芝:邬景镇?那本书也在那些里面吗?
温瑜芝好像意识到了疏南风让她来的原因,她家老宅……就是邬景镇的。
魍魉:嗯……如果是当年和亓海楼有牵扯的……大概是在的。所以我建议你回去看看,没准有收获。
温瑜芝:那当时那个赶尸的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魍魉不紧不慢的抽了口烟,又慢慢吐到温瑜芝脸上,笑着拍拍她的脸。
魍魉:别急,小巫女,你还在我们手上呢。
温瑜芝:……
谁料子车甫昭笑了一声,大大咧咧道。
子车甫昭:你先把问题回答了,她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得了,要她有什么用,还光乱跑。
温瑜芝:……喂,子车甫昭,我要是真死这里了你就等着被疏南风扣工资吧!
子车甫昭:啧,哥这不就随便说说,哪能真让同事死在这里?
温瑜芝完全不怀疑子车甫昭会扔下自己跑路,对他的信任程度和疏南风不相上下。
魍魉:好了,我想想……应该是叫陈词吧。
魍魉:你可以去锋州那边看看,那边有个地方是赶尸匠自立门派的聚集地。
子车甫昭:行。
子车甫昭对离宇亭扬了扬下巴。
子车甫昭:你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还有你魍魉,你最好也给我老实些回答。
离宇亭:关于童靈神,你知道些什么吗?听符顺说……你们之前杂技班子里有个马老太太信这个。
温瑜芝明显感觉到魍魉短暂的停顿了一瞬间,那红布下遮住的双目似乎有些不耐,她嗤笑一声。
魍魉:顺子啊,你可真是什么都守不住。
魍魉:是,马老太太嘛,老二带过来的。
子车甫昭突然插嘴。
子车甫昭:你跟老二又是怎么回事?
魍魉:什么怎么回事?子车哥,有什么事你就说明白。
他这会儿倒像是个兴师问罪的大爷一样把身子往墙壁上一靠。
子车甫昭:你说呢?
子车甫昭:当年你们各奔东西,老二被人逮住了差点烧死。
他的眼神又转向怀蕴清,冷笑一声。
子车甫昭:差点……结果还是被怀蕴清救了。
怀蕴清听了这话倒是不吱声了,笑着把头偏过去。
温瑜芝看他们这样算是听明白一点了,合着就是怀蕴清骗了子车甫昭,他不乐意了呗?
小心眼,一件事情阴阳三百遍。
魍魉倒是笑了。
魍魉:还是怀老弟有良心啊,这么久了还能记得当年朋友。
子车甫昭:老怀,你说你跟我撒这个谎干什么?就算我知道老二没死被你救了,我也不能真扒了你的皮不是。
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子车甫昭:你看,现在老二在这儿让我碰见了,多尴尬呀。
温瑜芝挑了挑眉,看向地上丢了半条命去的元枰,又看向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笑着的怀蕴清,突然感觉挺有意思的。
怀蕴清:小妹,你别光顾着在那边乐呀?要不赶紧让子车哥救你过来。
温瑜芝:……
温瑜芝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怀叔,你这就有点阴了吧?
不就是稍微看了看乐子,至于吗?还是说你觉得咱俩是同好你不乐意了?早说啊,下次自己藏的好一点。
温瑜芝:子车甫昭,你没什么表示吗?
子车甫昭:老子能有啥表示?我看魍魉挺稀罕你的,你跟着她混去吧,我替你和疏南风辞个职。
温瑜芝看他这不着调的样子就来气,笑着挤出几个字。
温瑜芝:你有病吧。
魍魉:好了好了,等聊完自然就放你走,我又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
魍魉抽了口烟,又道。
魍魉:你也别怪怀老弟,老二能活下来也算是个意外……毕竟当年连我都不能保证他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她心情似乎都变好了,嘲弄的说着当年的事情。
魍魉:你看他现在还有人样吗?脸上的皮是东拼西凑的,就连眼睛都是挖了猴子的……造畜?他现在就是个畜生啊哈哈哈!
温瑜芝这会儿再对上他那双眼,确实是完全没人样呢。
不过也无所谓啊,反正在她眼中,元枰之前就没什么人样。
魍魉:当时我遇到他的时候……他真就像个披了人皮的畜生。既然是活着的还是当年的,我就带着他一块了。别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魍魉又吸了一口烟,看向离宇亭。
魍魉:这位小哥问的马老太太,我记得是幕安那边的吧……应该是,后来从鹤山走了,走的悄无声息的。
温瑜芝:你们当年还跟幕安的人有往来?那会儿我怎么不记得。
魍魉:你那会干完活走了,当然就不认识她。不认识也好,那老太太我不喜欢,你恐怕也不会觉得她好相处的……好了,你们要问童靈神是吧。
魍魉就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说出来了,毕竟闯荡这么多年,要是真对各方神没什么了解,到时候冒犯了搞不好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到最后问了许多,都和温瑜芝的因果没什么关系了,她也就没管。
子车甫昭:没有了?
离宇亭:嗯,基本就这些了。
子车甫昭:行。
子车甫昭和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冲魍魉扬了扬下巴。
子车甫昭:哎,老三呢?
魍魉:你找他干什么。
子车甫昭:他不是挺恨我的吗,那我再让他好好加深一下印象呗。
魍魉:上面那几个人,连带顺子和老二,还不够你收拾的?
魍魉这会儿是有些真的不高兴了。
魍魉:你这是要把我这班子搞垮是不是。
子车甫昭:哪里哪里,这不是太久没见了,想挨个都见见吗。
温瑜芝:子车哥,你别自恋了。我要是李庵我也不想看看见你。
子车甫昭:嘿你个死丫头……
他正要发作,一阵电话声传过来。温瑜芝隐隐听见花堇的声音,她大概是来帮忙善后的,结果还找不见路。
魍魉:好了,先从这里上去吧。
魍魉:踩着那边的锣,我拉你们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