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消息
路上几个人还在盘算着怎么个计划。
怀蕴清：那你意思就是先去村长家，再去杂技班子？
怀蕴清：这班子里现在都有谁？
子车甫昭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我上哪知道？你爹我会的是戏法又不是魔法。”
怀蕴清：连底都摸不清你就敢来？这可不像从前的你，在西封安稳久了脑子也退化了？
“怎么？你不也一样？”子车甫昭对离雨婷扬了扬下巴，“哎，到时候有什么危险你把他和那个小鬼推出去就行。噢，你旁边这个死丫头也可以。”
温瑜芝：……
温瑜芝：子车哥，你觉得他们是更恨我们还是更恨你啊？
“我管他妈的呢。”子车甫昭不以为意，“到了啊，你们都给我演的像一点。”
不得不说，子车甫昭别的不行，演傻子还是很在行的，直接秒进状态。
几个人见了村长上去就扯自己是来做访谈的，还给对方塞了几张票子。
子车甫昭还因为这个身份莫名其妙挨了这老村长好几巴掌，也挺有意思。
不过这哥们还算讲义气，不知道是不是还记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又或者是他单纯就要找茬，指着羊就说要吃：“爹……爹，俺要吃羊。”
老头又从后面踢了自己的“傻儿子”一脚，看得出来很不受待见了：“吃！吃个屁的羊，就知道吃！”
子车甫昭：“……”
温瑜芝看得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觉得也不能把人逼太紧了，看看他的笑话差不多得了，也不能太不仁义。
温瑜芝：哎呀，孩子想吃就给他做嘛，多少钱，我们买了。
村长听到这话有些尴尬：“哎，不是这回事。这只羊啊不是我们的，是杂技班子栓这里的。”
怀蕴清察觉到有用信息。
怀蕴清：杂技班子？他们多少人啊。
“那可多了……十来个人吧。就这么一只小羊羔没准自己还不够吃呢，就不招待你们了啊。”
怀蕴清：噢，没事。
“井子，你去叫你娘出来，给客人们倒杯水，我去找你二叔了啊。”
说着他就走了，留下五个……不对，是四个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不对，怎么只有四个？
温瑜芝：哎，子车甫昭呢？刚刚不还在这？
“咳咳。”
温瑜芝扭过头去，就看见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女人，穿着碎花衣服，挽着头发，走路一扭一扭的。
她似乎很惊讶：“呀，怎么来这么多客人啊？”
怀蕴清：行了，别什么都演一演。
“你这人真没意思。”，子车甫昭还是继续捏着嗓子作态，把白手绢往他身上一甩，越演越来劲，“死鬼，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下子给怀蕴清似乎也整愣了，但他还是继续接招。
怀蕴清：哦？那我以前什么样？
他这会似乎不演了，声音逐渐变粗：“之前你都追着我喊爹。你爹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别忘恩负义啊小兔崽子。”
怀蕴清：……
温瑜芝：……
温瑜芝简直没眼看，这俩人都什么跟什么啊！
温瑜芝：算了，我们分分组吧。子车哥和离宇亭现在这里查查线索，怀叔和婷婷可以去村里转转，我去路上打听点消息。
几个人对这个分组没什么意见，离雨婷还是象征性问了一嘴。
离雨婷：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
温瑜芝：没事，死不了。
*
温瑜芝提着灯来大街上逛，这会儿似乎也有市集，有些人也来赶集了。
她随便走到一个摊前看货，这看着像是个卖古董的摊。
“不买别碰啊。”摊主是个看上去年过三十的粗人，斗笠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温瑜芝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温瑜芝：我不看看怎么能知道你这是不是好货？
“不用挑，我这东西只卖给有缘人。”
温瑜芝挑了挑眉，那她还真得看看了。
结果看着看着，还真让她发现了端倪。她拿起几枚铜钱问。
温瑜芝：这玩意是你们家的吗？
“那个你从哪拿的？”他终于抬起脸，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
温瑜芝：就这儿。
温瑜芝指了下刚才拿起来的位置。
“噢……这玩意是别人托我卖的。那人这会已经不在村子里了，钱我会抽两成，剩下的寄给他。你要是看得上就买。”
温瑜芝也没犹豫，掏出几张鲜艳的红票子，看得那人眼都发直。
温瑜芝：我再问你点事，说了我出双倍。
“哎呀……原来是位千金。这好说，好说。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温瑜芝：这个铜钱是什么时候放到你这的？
“哎哟，那可真是有些日子了，得半年了吧。”他咂咂舌，“说起来这人也是奇怪，这东西也很邪乎，别人都看不上这铜钱，你还是第一个说要买的。他当时也跟我说，他不着急出手，就一直在我这里放着了。”
温瑜芝：他什么样？男的女的？
“女的，女的。看着是个中年女人了，她说什么，是自己爹要出手这东西，应该是家里遇到难事了。她还带了别的东西，我没往上摆，千金要不要看看？”
温瑜芝点了点头，那人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对玉佩。
“这个也是那姑娘拿来的，只不过她说一年内会赎回来，我就没管。”
温瑜芝定眼看了看，了然的点点头。痛快的付了双倍的价钱。
温瑜芝：行。把这个卖家的地址给我吧。
“这个……这个不好吧？”
温瑜芝懒得和他废话，又扔给他几百块钱。
温瑜芝：够吗。
“够够！”那人见钱眼开，把地址给了温瑜芝。
温瑜芝掂了两下那几枚铜钱后走了，想了想又退回来，叫住正在数钱的老板。
温瑜芝：你一直都在这里卖吗？
“啊……啊，对啊。您有什么吩咐？”刚刚忙着数钱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楞楞的抬头看她。
温瑜芝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温瑜芝：没事，下次见。
“嗵——”
远处突然传来铜锣的响声，敲锣打鼓的听上去就热闹。温瑜芝有些疑惑，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吗？
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消息，先去看看也行。
*
杂技班子的场地是用几根柱子搭起来的，上面放了快木板，搭着红毯子，看着就跟正常学校里文艺表演那会用的一样。
温瑜芝往前面挤了挤，人围了不少，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子车甫昭和离宇亭在哪。
台上的是几个精壮大汉，手里提着闪着寒光的钢刀，时不时还要拿酒喷一下，又朝着底下的人拱手作揖。
温瑜芝看着台上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感觉到灯里的火焰又抖了抖，显得有些不安分。
温瑜芝：怎么了？
这会儿是白天，阳气重，她的声音传不出来，温瑜芝也读不懂她的意思。
温瑜芝：等晚上着，晚上我给你找吃的。别闹腾了。
那灯火似乎更生气了，好像在气温瑜芝是个大傻子，根本读不懂隐喻。
温瑜芝：不是大哥，我上哪知道你要干啥？你……
话还未说完，突然，台子上就吊起来一具尸体。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村长家那个傻儿子刘井。
温瑜芝被吓了一跳，不会吧，子车甫昭直接把那刘井杀了？？
不儿，说好的因果内的不能杀呢？
温瑜芝看着台上那些人把尸体放下来，似乎这就是一个逗观众的小插曲。
温瑜芝：……
温瑜芝看着热场结束，她偷偷跟着杂技班子里表演的人，越走越远，手上的灯还不听话光把她往别处扯。
温瑜芝：你能不能别……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