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幽冥教阴谋！教徒体内的诡异黑气

林默站在公交站台边，手指还贴在后颈上。风把他的格子衫吹得鼓起来，像要飞走。他没动，眼睛盯着街对面那栋灰扑扑的写字楼。玄铁令在包里又震了一下，这次比刚才轻，像是有人隔着墙敲了三下门。他知道那是错的。不是敖烈在敲，是这东西自己在响。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备忘录里的字还在：【敖烈=被囚禁=管理局内部有问题=一定】。他删掉“一定”，重新打上“查”。两个字更稳，也更冷。

远处巷口有动静。一个穿黑袍的人走出来，帽子压得很低，走路的样子不太对劲。肩膀不动，腿抬得太高，落地时脚跟先着地，发出“咔”的一声，像木头人踩地板。林默眯起眼，火眼金睛悄然开启。那人脖颈处闪过一道纹路——青铜色的火焰图案，外圈套着锁链。幽冥教外围标记，和雷云妖身上的一模一样。但不一样的是，这家伙体内有东西。林默瞳孔一缩。透过皮肉，他看见那人的五脏六腑都被一层黑气缠着，像藤蔓绕树，一圈又一圈。那黑气不散，还会动，顺着血管往心脏爬。每一次心跳，黑气就亮一次，泛着暗红光。这不是修炼出的问题。这是被人塞进去的。

林默把手机塞回裤兜，背起双肩包，拉开距离跟上去。五十米，不远不近。路灯照在地上，影子拉得很长。他故意踩进水坑，溅起一点声音。前面那人脚步顿了半秒，没回头，继续往前走。行，警觉性有，但反应慢。

林默嘴角扯了下。这种状态不像正常修士，倒像是被什么控制着的傀儡。他跟着进了另一条窄巷，两边是老式居民楼，空调外机挂得密密麻麻。前面那人走到尽头，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石头，在墙上划了一下。墙面泛起涟漪，像水波荡开，他抬脚走了进去。林默没跟进去。他知道那是临时传送阵，现在冲进去等于自投罗网。但他记住了位置。墙角有个褪色的“便民超市”招牌，红漆剥落了一半。旁边垃圾桶倒了，里面全是空药瓶，标签被撕过，只剩残角写着“神经阻断剂”。他蹲下来翻了翻，瓶子都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批号集中在最近两周。这种药普通人用不到，专供修真者压制灵力波动。可这剂量……超标三倍不止。谁会拿超标药当水喝？只有两种人：疯子，或者被逼的。林默站起身，拍了拍手。他绕到街对面的便利店门口，靠着屋檐坐下。夜风吹得他头发乱飞，他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目标确认，幽冥教外围成员一名，体内存在不明黑气，侵蚀内脏，疑似人为植入。行动模式僵硬，判断为受控状态。传送点位于南区七巷，坐标已记录。”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黑气能干扰灵气运行，性质未知，建议后续接触时避免正面冲突。刚说完，系统弹幕跳出来。【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宿主前方三十米！】林默抬头。那个黑袍人又出来了。这次他走得更快，姿势却更怪。右手垂在身侧，指尖滴着黑液，落在地上发出“滋”的轻响，水泥地立刻冒起白烟。他左手捂着胸口，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念咒，又像是喘不过气。

林默皱眉。出事了？他站起身，装作醉酒的样子，摇晃着朝对方走去。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肩膀故意撞过去。“哎哟对不起啊哥……”话没说完，那人猛地转身，左手甩出一道黑气。林默早有准备，金刚不坏身瞬间激活。黑气撞在他手臂上，发出“滋滋”的烧灼声，皮肤发烫，但没破。他借力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手撑住墙壁才稳住。“你他妈发什么疯！”他骂了一句，声音带颤，像是真被吓到了。那人没追，站在原地喘气。黑气从他七窍往外冒，眼睛全黑，没有眼白。他盯着林默看了两秒，忽然抬手，把黑气收了回去。然后转身就走，速度快得不像人类。林默靠在墙上，心跳有点快。刚那一击，不是试探，是本能反击。就像动物受伤时咬人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皮肤表面有一圈焦痕，正在慢慢消退。灵气在体内转了一圈，发现经脉有点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系统弹幕再次跳出：【警告！黑气具有腐蚀性！可破坏灵气循环！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林默关掉提示，摸了摸后颈。这玩意儿不对劲。不是普通的邪术，也不是自然生成的煞气。它太规则了，像是被设计过的程序，专门用来改造人体。幽冥教在干什么？拿活人做实验？他想起赵明远提过一句：上古时期有种“傀儡蛊”，能把修士炼成行尸走肉，只听命于施术者。后来被列为禁术，连天庭都封了典籍。难道他们找到了失传的方法？林默站直身子，望向不远处那栋老旧写字楼。楼顶天台空荡荡的，铁门半开，风一吹就晃。他记得这栋楼，以前是科技园区，后来搬空了，现在归修真管理局管，说是当资料中转站用。可一个中转站，为什么要建在闹市区？还偏偏挨着藏经阁？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幽冥教的人能自由进出管理局地盘，说明内部有人接应。而那些被改造的教徒，会不会就是从这里送出去的？

他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标出几个点：藏经阁、七巷传送阵、这栋写字楼。三点连成一个三角，正中心就是管理局地下牢房的位置。操。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不是巧合。这是圈套。他们早就布好了局，等着有人往下跳。敖烈被抓，说不定就是诱饵。目的就是让像他这样的人去查，然后顺着线索一路追到这些外围据点，最后暴露行踪。高明。太他妈高明了。林默把手机收起来，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能报警，也不能找陈茵帮忙。一旦动用外部资源，就会打草惊蛇。他得自己搞清楚，这黑气到底从哪来，谁在背后操控。他沿着消防梯往上爬。铁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吱呀响。爬到一半，他停下来，回头看了眼地面。那个黑袍人已经不见了，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吹塑料袋打转。他继续往上。天台边缘有根旗杆，挂着半截烂旗。他走到中间，站定，闭上眼。俺老孙当年……看破幻象！人气值扣了三十点。火眼金睛再度开启，视野穿透楼宇，直射地下。他看到墙体深处埋着几条暗管，里面流动着黑色液体，和刚才那人喷出的黑气一模一样。管道通往地下室，连接着一台机器，外形像个巨大培养舱，表面贴满符纸，但已经被烧毁大半。舱体透明，能看到里面漂浮着一个人影。

银发，赤鳞，林默呼吸一滞。是敖烈。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系统突然狂闪：【紧急提示！能量反噬！停止使用技能！】他猛地睁开眼，额头全是汗。就在那一瞬，楼下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他迅速蹲下，躲在水箱后面。楼下铁门被推开，五个黑袍人走上天台，站成一圈。中间那人手里捧着个黑色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团蠕动的黑气。为首的低声念了一句咒语。黑气腾空而起，钻进每个人的嘴里。五个人同时抽搐，眼睛变黑，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纹路。他们的呼吸变得沉重，身体微微离地，像是被什么托着。林默屏住呼吸。这些人，刚才还是普通教徒。现在，他们成了武器。为首的收起匣子，转身看向天台出口。“下一个目标，修真管理局档案室。”“任务完成前，不得暴露。”

他说完，带头走向楼梯。剩下四人跟上，步伐整齐，没有一点声音。林默趴在水箱后，手指紧紧抠住边缘。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必须抢在他们动手之前，拿到证据。他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对准刚才那台投影设备残留的接口。只要能复制一段数据，就能证明这些人都被改造过。他慢慢挪过去，蹲下身，插上数据线。屏幕亮起，进度条开始加载。10%……30%……60%……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他回头。一根黑色触须，正从通风口缓缓伸出，尖端对准他的后颈。